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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33:53 作者: 城下煙
    「嗯。」紀放看著車身前頭的路,也沒問她那回怎麼就開了,還開了輛那麼霸氣的越野車。

    舒念回憶起那回,忍不住笑了笑,「那天是因為當地老師家裡的羊難產,盆骨太小了,生了一個小時都沒動靜。我開車去縣裡接醫生,才走的那條路。」

    「……?」紀放也有些好笑了。原來他還得感謝一隻羊。

    只是一想起那天自己的車胎陷在碎石泥坑裡出不來,小姑娘後來操著她的霸氣越野,抵著他車屁股嗞啦一陣撞,幫他頂了出去,就有點擔心那車。

    「那車不是你的吧?」紀放問。

    「嗯,」舒念說,「你放心,後來我給老師買了輛更好的。」

    紀放:「…………」他是擔心這個嗎?

    紀放無奈地想笑,又莫名有些心疼。明明是那麼好一個小姑娘,過去不會是要感冒了才聞不出來吧?不行,還是先去泡個熱水澡預防預防。順便——」

    「替你洗洗火鍋味。」唇角邊彎起點不太像正經人的笑意,紀放低聲說。

    為剛剛自己替他擔心的那點緊張說聲抱歉,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的舒念:「……」

    -

    紀放跟怕人跑了似的,乾脆打橫抄著膝窩把人抱上了樓,直接進行全方位免費「洗浴」服務。

    浴室里氤氳著溫熱水汽,浴池裡衝著打破一室寂靜的水聲,紀放把人抵在洗手台邊上,磨磨蹭蹭地替她扯著外套扣子。

    「我、我自己來吧。」抬手抓住他手腕,舒念磕磕巴巴地說。直覺這個傍晚到清晨,可能會過得比較辛苦。

    「什麼都你自己來,」紀放低聲說,聲線都跟混著點水霧似的纏人,「還要我幹嘛?」

    舒念:「……」

    完全無視小姑娘垂著視線亂顫的眼睫,紀放抬手,曲著指骨,用指背貼了貼她臉頰。

    知道小姑娘特容易害羞,紀放卻故意輕聲戲謔道:「臉怎麼那麼熱?我脫得太慢了?」

    舒念:「!」

    頑強掙扎著越過防線,小姑娘努力一伸手,摸到牆邊的開關,吧嗒一聲,關了一室光源,然後強自鎮定,咽了一口說:「來吧。」

    紀放:「……?」

    說完,又立馬趁黑拉著紀放的手,語速極快地低聲念了一句,「不許開燈。」

    黑暗放大了聽覺和觸覺,溫熱掌心貼著她腰側摩.挲,紀放低聲笑說:「嗯,不開。」

    衣服落地的聲響,淹沒在水聲里。

    呼吸交錯,纏著一池溫水沉浮。

    ……

    炙.熱.欲.念抵著那點脆弱敏.感,極有耐心地反覆試探。帶著些微粗糲的指腹,壓著綿軟輕揉慢捻。

    「念念,」紀放啞聲叫她,溫熱呼吸繞在耳邊,「要我嗎?」

    成倍的感官刺.激,無一不銷蝕著她殘存的一點意識,小姑娘下意識地顫著尾音,「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男人克製得聲線暗啞,幾個字帶著沙似的磨著她的寸寸神經,輕輕笑了笑,問她,「是要還是不要?嗯?」

    「……」舒念輕闔著眼睫,咬著下唇,不說話。

    「要還是不要?」紀放折騰她的動作沒停,壓著微.喘,齒間磨著她的耳垂輕咬,低聲說,「我學得最不好的就是語文,念念不說清楚,我不太懂。」

    舒念:「…………」

    「要啊?那你到底要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來,念念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已經可以想像,她如果接了這話,接下去的對話有多羞恥,且尬得能讓她腳趾蜷縮的舒念,並不想如他所願。

    性子再好的小奶貓被惹急了,都能伸著小尖爪子撓你兩下,何況舒念覺得自己並不算脾氣好。

    努力找回點理智,撐手推了推他。

    紀放一愣,剛一手撐著她身側稍稍退開,小姑娘就抬手勾著他後脖頸貼了上來。

    唇貼著喉結帶來的輕微壓迫,混著舌.尖的溫軟觸感,順著他喉結周遭的纖薄皮膚,小獸似的舔.舐輕咬。男人靠著最後那一點理智壓抑的欲.念,觸了開關似的,徹底崩潰。

    小姑娘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自己到底要什麼,並且把選擇權,交給他。

    似笑非笑地悶哼了一聲,紀放繳械,抵著那點濕.濡.溫熱,極盡纏綿。

    …………

    -

    甄楠因為自己嘴太漏,弄得紀放給舒念準備的生日驚喜不僅成了驚嚇,還差點兒弄成驚變這事兒,一直惦記地擱在心裡過意不去。

    一聽說舒念跟著紀放回家了,沒錯,就是紀放這傢伙又在小群里赤.裸.裸地曬過了,趕緊組了個局,說是要給他今今……不是,念念妹妹賠罪。

    地點就在幾個人第一回 在江城偶遇的瀟江,並且一定要是那間訴衷情。只有這三個字才能表達他的愧疚之情。

    舒念覺得這幾個人都挺有意思,對這地方居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先前和他們也見過好幾回,甄楠又叫了桑檸,一幫人都算熟悉,紀放一問,她就順嘴答應了。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麼個場面。

    「念念妹妹,」甄楠把紅酒當成了二鍋頭,倒了滿滿一杯,就差嘬一口防著它溢出來。痛心,且真誠地矮著杯身,和舒念碰了碰,說,「你隨便喝點兒就行,哦不,不要給我面子,咱不喝。就這事兒吧,它其實都怨我,真和我們放放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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