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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33:13 作者: 斐嫵
「李府年輕的女人都淪落風塵,真是令人唏噓,如今你能倖免,我叫你來正是想為你賜一門好親事,你看如何?」芷婷郡主揚唇道。
姜媞垂首,道:「郡主好意我感激不盡,只是我丈夫未亡,恐怕不能二婚。」
芷婷郡主的臉霎時一冷,朱繡忙接著道:「你丈夫未亡不能二婚,難道你丈夫未亡時候你就能脫了衣服伺候別的男人了?」
這話聽著粗鄙,姜媞眉頭微顰,語氣平緩道:「我便是做了妓/女也還是李孝廣的妻子,雖貞潔不保,卻並未違背良知。」
以她和李孝廣的關係,便是她睡上一百個男人,李孝廣也只會出於道義問她一句「自願否?」
因而姜媞從來沒有將這些事情當做負擔。
只是這些話落入對方的耳朵里便顯得相當無恥。
「你這女子,不僅髒了身子,還髒了腦子,今日若不好好給你清理清理,恐怕你還得弄髒這個地方了。」芷婷郡主冷哼道。
☆、受傷
邵玉媛知道芷婷郡主這是要做示範給她看。
只是她向來是個和氣的人,她以往在家中對待犯了錯的家人往往都是交給嬤嬤或是朱繡去辦,而她自己卻見不慣這樣的場面。
為此她母親也沒少說她心軟的毛病。
「姐姐……」她看向芷婷郡主欲言又止。
芷婷郡主哪裡會不懂她,只對她道:「你去透個氣吧,等會調/教好了,我自會叫她乖乖在你面前磕頭認錯。」
邵玉媛微微頷首,掃了姜媞一眼,便出去了。
姜媞身形微動,便立馬有個嬤嬤上來抓住她的手臂。
芷婷郡主便極為緩慢地走來她面前,道:「你只管放心,我若對你做些什麼,沒人敢動我半分汗毛,所以我從不介意替人收拾一些像你這樣的下作之人。」
「郡主這番說辭豈不虛偽?」姜媞說道。
「你勾/引玉媛的表哥,難道不下作嗎,憑何說我虛偽?」芷婷郡主道。
姜媞揚唇,「男歡女愛之事談何勾/引,只是你們的手伸得這樣長,莫不是要看住了那男人的下半身,不准他行房?」
姜媞說得這樣直白,什麼男歡女愛,什麼男人的下半身……只要想到這些字背後的畫面就讓人恨不能堵住耳朵。
「你……」
芷婷郡主雖是蠻橫,可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臉頰霎時升騰兩抹胭脂紅雲。
邵玉媛剛走出來沒多遠便瞧見了齊琅。
可不知怎地,她突然沒來由得心虛,轉身便想走遠。
「玉媛。」
齊琅叫她叫住。
「表哥,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樣早?」邵玉媛笑得牽強道。
「方才管家與我說芷婷郡主來尋你敘舊,為何你一人在外面?」齊琅看著這個破綻百出的小表妹,覺得很是古怪。
「我……」邵玉媛遲疑。
齊琅抬腳往前多走一步,她卻下意識地攔在他面前。
齊琅臉色頓時一冷。
「讓開。」
屋內
「朱繡!」芷婷郡主甚為惱火地叫著朱繡的名字。
朱繡連連應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去把桌上那壺水拿來,我今天偏要好好給她洗洗,叫她牙尖嘴利!」芷婷郡主說道。
朱繡提了一個粗口的茶壺送過去。
芷婷郡主便直接掀開了蓋子,把那茶壺粗魯推倒,正對著姜媞的臉。
姜媞身後那嬤嬤怕淋到自己,特意加大了力氣抓著姜媞的手臂,生怕給她掙脫了。
姜媞看著那冒著熱氣的水撲面而來,第一反應只能閉上眼睛……
「啪----」
水潑出來,燙在皮肉上面,茶壺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而屋內一眾人都仿佛沒有了反應一般,一片死寂。
姜媞緊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呼出痛聲,周身緊張僵硬到麻木,在那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
只是很快,她又漸漸恢復了知覺,對外界的感應清晰起來。
可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
直到有人驚呼出口。
「啊,大人,奴婢該死!」
姜媞抬頭側臉與一塊柔軟衣料摩擦而過,不經意撞入一雙熟悉的眼眸之中。
齊琅將她護在懷中,手臂處的衣料一片濕濡。
姜媞唇微顫,啞然無語。
「怎麼會是這麼燙的茶水……」芷婷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指尖被燙紅的地方。
她方才只是推了那茶壺,纖嫩的指尖便被燙得通紅,那一整壺的熱水又該何其滾燙?
她們說好的僅是要姜媞難堪好叫玉媛出氣,自然不敢做得過分損害了自己的名聲。
朱繡聽到她的低語心虛地退後半步。
「表哥,我……我們……」邵玉媛追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今日的鬧劇可以到此為止了。」齊琅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邵玉媛心頭一顫,立馬就沒了話。
「齊大人,這一切都是我所為,你不必遷怒於他人。」芷婷郡主憋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