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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30:46 作者: 鯨藍舊事
    「你來看我的笑話的?」周青收回目光,想要爬起來。

    但周多春一腳踩在她的手指上,「準確地來說,我是來痛打落水狗的。」

    周多春腳碾在周青的手指上,收著力道,既讓周青感覺到疼,又沒有辦法把手抽出來。

    「還記得我那時說的話嗎?要麼把我弄死,弄不死我,我遲早要弄死你們。」周多春看著周青那張痛得變形的臉,嘴角勾起一絲笑來。

    周青有怕了,她想喊救命,但這裡是半山別墅區,離顧家最近的別墅至少有近三百米的距離。

    至於顧家門口的安保人員,這會好像集體消失了。

    周青也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來救她。

    碾手指還算是好的,周青還能反抗,等周多春抓住她的頭髮,她就一動也不敢動了,她害怕周多春動她的臉。

    周青去了顧家一直沒回家,羅鳳仙心裡十分擔心,但周啟仁卻很放心。

    「你擔心什麼,顧家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沖一個孩子撒氣。」周啟仁不擔心,但有點煩躁。

    之前他在顧家買通了人,多少能打聽出顧家一些事情來,但他買通的人早被顧家清理了,顧家的一切動向他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顧父看到調查結果了沒有。

    只要顧父看到調查結果,知道黎夏是黎父的私生女,他再把楊望湘擺出來,誰還能說周青不是黎家長女。

    「我怎麼能不擔心,就不應該讓青青去,顧家都把她給趕了出來。」羅鳳仙急得不行,她還是不能習慣周青的臉,但一旦見不到周青的人,她會自動代入周青以前的樣子,照樣擔心周青的一切。

    只要不看到周青的那張臉就好,一旦看到,羅鳳仙就得不停地催眠自己。

    周啟仁懶得跟羅鳳仙說這些,她就只會瞎擔心,別的一點忙都幫不上,「我不跟你說了,前些天我跟你說的事,你再考慮一下。」

    丁梅梅現在是越來越不拿他和孩子當回事了,擺明了在找下家,周啟仁現在也沒什麼心情跟丁梅梅混在一起,他打算把孩子接回來,自己養。

    「他不是嫌周陳年紀太大養不熟,現在冬冬年紀小,你好好對他,他長大後就會孝順你。」周啟仁是這樣對羅鳳仙說的。

    聽到周啟仁的話,羅鳳仙立馬沉默下來,她看著腳邊的地板,就是不吭聲,無聲地反對著周啟仁的話。

    現在周青已經回來了,她為什麼還要再養一個不是她生的孩子。

    所以她是不會同意的。

    現在羅鳳仙都有些後悔把錢拿出來給周啟仁東山再起,她應該把錢留在手裡,以後留給她的女兒才對。

    見她不吭聲,周啟仁就有些不耐煩,想什麼直接說就行了,搞這一套他不喜歡。

    周啟仁也懶得再跟羅鳳仙說了,拿起外套直接出門,他們現在沒住之前的大房子裡了,那裡被貼過傳單,又不時有工地上的人堵著鬧,周啟仁也是很惜命的,哪裡還敢住。

    想到死者家屬還要去法院起訴他,周啟仁就滿心暴躁。

    不能起訴,這件事必須私了,一旦起訴,他在京市地界,就再也別想接工程了,就算去了別的地方,他手裡沒人也做不起來。

    想起這個,周啟仁心裡就不痛快,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和黎父的區別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黎父振臂一揮,小工們都願意跟著他干,他卻得靠各種手段,才能把人給留住。

    沒有人,接到工地也沒有用,提籃子轉給別人,賺的錢實在是太少,周啟仁不樂意干。

    所以還是不能離開京市,等把黎夏那裡的事擺平,靠著周青,他還是能從顧家手裡接工程。

    周啟仁一邊想一邊吸著煙,他覺得自己很鎮定,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大將之風,卻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抽菸一天比一天凶,有時候嘴裡的煙還沒抽完,手已經摸了新煙出來點上。

    從黎夏出現的時候起,周啟仁心裡就有濃重的陰影和焦慮,只不過他不敢去面對而已。

    這一天被周青鬧得一點也不愉快,顧父最後選擇去公司處理公務,顧余琛則是算著季景銘出手術室的時間,去了醫院。

    不管怎麼樣,他都應該去搭把手,不能因為黎夏不歡迎,就站在一邊什麼也不做。

    「景銘的主治醫生是你們聯繫來的,這個情我記下了,我會還的。」到醫院的時候,季景銘還在手術室里沒出來,黎夏陪著季媽媽等在手術室外頭,顧余琛過來,才起身來跟他說了再兩句。

    季景銘的手術本來是排在三天後的,但突然有國外的醫者團前來交流學習,季景銘的手術因此提前,主刀的醫生除了原本負責的權威醫生,還有國外很厲害的醫生。

    醫院這邊瞞得很嚴實,但黎夏還是打聽了出來,這裡頭有顧家的手筆。

    黎夏只能說,不愧是顧家。

    顧余琛內心一陣無力,他們做這些,並不是希望黎夏記情的,他們只是想補償而已。

    「夏夏,其實你不必這樣,我……」顧余琛目光懇切地看著黎夏。

    但黎夏並不看他,「我不想欠你們家半點人情,周氏有意修改合同,增加我這邊的權重和利益分配,這也是你們家在中間說話吧,大可不必,我不需要。」

    這事顧余琛不是太清楚,有可能是楚安跟他舅舅說了什麼,但這時候他卻沒有半點立場解釋,甚至都沒有辦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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