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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24:08 作者: 漫漫步歸
    「你們倭國不是有個年紀小的使臣嗎?」高句麗人說道,「朴先生偷得估摸著就是他的。」

    說這話時高句麗人自己也是尷尬不已,可偷衣裳的朴先生此時昏迷不醒,解釋這種事也只得他們出面了。

    這不是他們朴先生第一次看上少年……呃,人家的衣裳了,先前在高句麗,作為教書官員,朴先生自是有大把大把的機會接觸到這個年紀的少年,其中也有一些清秀甚至是長的好看的,朴先生起先是忍著,後來實在按捺不住便動了手,此事一開始還無人知曉,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不少人便發現被朴先生教導的學生相繼有衣裳失竊,而且不見的還是貼身衣物,甚至將這些失主聚集起來一看,發現長的還都挺好看的。

    這種事情越來越多,到最後一次朴先生在盜取衣物時被人正巧撞見,由此事發,而後,根據高句麗人的說法是從朴先生家中發現了一箱子少年的貼身衣物。

    甄仕遠聽到這裡,忍不住道:「都發生了這等事了,你們高句麗怎的還能讓他出使大楚?」甄仕遠說著伸手一指,指向屋裡包的同粽子一般樣貌平平無奇的那個朴先生,道,「也不怕丟了顏面!」

    那幾個高句麗人也是一臉的羞愧之色,雖然事情不是他們做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仿佛做了這等事的是自己一般。

    「當時便有人將朴先生告了,可高句麗律法之中並沒有哪條規定偷人貼身衣物會判重刑的,而且朴先生還願意賠償錢財,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大抵是覺得反正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幾個高句麗人交待的很是爽快,就連沒問的也一併交待了,「朴先生本人雖然不怎麼樣,他兩個姐妹卻生的不錯,是我們高官的愛妾。後來高官出面將此事壓了下來,這一次朴先生出使也是聽聞長安多美人,哦,是美少年,便使了銀子跟著過來了。」

    事實也確實如傳聞的那樣,長安美少年不少,朴先生看的很是興奮,唯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這些美少年的貼身衣物他接觸不到。大抵有些事情會上癮,一段時間不偷他委實手癢的厲害,正巧那等時候倭國人來了,朴先生很快便發現了倭國使節中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雖說容貌只是清秀,離真正的美少年還差些距離,可難得就難得在這倭國使節就在身邊,唾手可得,朴先生忍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的出手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大楚這地方與朴先生八字不合,朴先生頭一次偷盜,便遇上了去而復返的倭國人,被倭國人抓了個現行,還毒打了一頓才被放回來。

    「朴先生被打那一次回來我等問了,朴先生說過同你們說了原委了,你們為何還會覺得偷得是你們天皇陛下的書信?」幾個高句麗人說到這裡頓時起了氣勢,反問那群倭國人。

    倭國人被他們這話問的一噎,頓了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倭國人才不情不願的說道:「他說隨便偷幾件衣裳,尋常人誰會信?」

    這群高句麗人說的同真的似的,可這種話說出去哪個會信?

    眾人臉色愈發古怪,這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去說了。

    甄仕遠也適時的在此時咳了一聲,提醒眾人:「如此,事情便清楚了。雖說高句麗那位朴先生並沒有盜取消息,可你們是這般以為的,還因此毒打了他一頓,所以,高句麗人買通人陷害你們難道就是因為此事?」

    幾個清醒著的高句麗人聞言忙道:「這等事我等並不清楚,錢財這種事一向是朴先生打理的。」這也是他們一行人聽從朴先生的原因,畢竟長安這裡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他們還當真離不得朴先生。

    所以是不是因此買通這種事還不確定,畢竟那個包的同粽子一般的朴先生還沒有醒來,很多事還需要這位朴先生證實。不過被毒打一頓的就是他,因此生恨陷害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的。

    「那今日呢?」甄仕遠再次問那幾位倭國人,「若只是如此的話,對著可能盜取消息的高句麗人,你們應當是恨才是,為什麼主動上前尋高句麗人說話?」

    天竺僧人找高句麗人是因為經書的事情,所以主動上前,倭國人又是為了什麼?

    這話問出口,倭國人還不曾說話,一旁被朴先生的喜好驚呆了的寒山寺僧人卻仿佛突然回過神來了一般,忙道:「是因為櫻花酒嗎?」

    倭國人沉默了一刻,點頭道:「其實今日進寒山寺時我們便撞見了朴先生,那時我等便發生了一次衝突。」

    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畢竟以這位朴先生做下的事,能不衝突也是怪事了。

    「這裡有兩株早櫻是當年我們倭國人帶來的,寒山寺的小師父們對此也知曉,是以知曉我們要賞早櫻便說要將用這兩株早櫻的花瓣釀的酒送與我們。」倭國人說道,「我們聽了很是高興。」

    「那酒呢?」一旁那位女官大人再次問了起來。

    倭國人向她看來,臉上閃過一絲警惕之色,先前天竺僧人就是因為這位女官突然開口的一問全數交待了,所以,這位看似低調的女官絕不是好糊弄的。

    「酒不在我們這裡,被高句麗人砸了。」倭國人說著看向一旁那位寒山寺僧人,道,「小師父可以作證。」

    僧人猶豫了一刻,點了點頭。

    女孩子問那寒山寺僧人:「小師父看到了什麼?」

    寒山寺僧人想起女孩子先前問話的細緻,想了想,便乾脆將事情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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