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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24:08 作者: 漫漫步歸
是個很大義的名字,而白義本人在周遭人的口中也是一個極講義氣的人。十年前有個民間鏢局運了一趟鏢送往外地,經過潼縣時,運鏢的鏢頭意外發現白義就是他年少時的玩伴,他鄉遇故知,高興之下鏢頭便在潼縣逗留了半日,兩人暢談過往喝了不少酒,到快天黑了,那鏢頭才再次上路。
白義想著自己的玩伴工夫不錯,而且這裡是長安,哪個不開眼的賊人會在長安附近下手的?於是便沒有阻攔,結果到天亮時,傳來消息說那鏢局在潼縣附近的山路上因著天黑路滑又喝了不少酒出了事,連人帶鏢車一起滾落了山崖,山崖之上只剩下散落的鏢車架以及山崖邊草叢裡劃拉過的觸目驚心的血跡。
這樣的場景,熟悉山路的只一眼便知道是出了什麼事,白義也因著這件事後悔自責,自責自己當日若是攔著玩伴不讓喝酒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沒過多久之後,白義便在周圍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卸了衙門獄卒的活,說是要回鄉種地去了。
自此之後,潼縣這裡的人便再也沒有看到過白義,直到這一次大理寺的人拿著畫像來問。
這樣一段「清白動人」的過往著實有些出乎甄仕遠的意料之外,不過於甄仕遠而言,這樣的過往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必然還有別的秘密隱藏在這段過往之下,要知道綠意和紫檀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將真真公主拖下水,所以,事情最終定然會繞到真真公主身上。
據說這
第725章 哄騙
真真公主。
所以白義的這些過往同真真公主又有什麼關係?丟鏢那一日又發生了什麼?知曉這一切的白義已死,似乎還是要重新找到那個乞兒才能看明白事情的真相。
甄仕遠只覺得自己如今好似面對的是個蒙著面紗的絕世美人,想要一窺究竟,於是好不容易掀開了面紗的一角卻驚奇的發現面紗之下還有一層面紗。離美人的真實面容確實是近了,卻依舊沒有辦法看清楚她的模樣。
事情兜兜轉轉仿佛又要回到尋乞兒身上來了。甄仕遠在潼縣確信沒有別的線索之後,並未逗留便趕回了長安城,原本是想著再將那隻剛餵飽的鴿子抓來飛鴿傳書來著,沒想到才回到大理寺,便看到因徐十小姐之事被他「特例」放了假的謝承澤和徐和修二人在衙門門口等他。
他這個做上峰的體恤下屬,給他們一些時日從徐十小姐的死中走出來,不過雖是這麼想的,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二位這些時日並不會當真就坐在屋子裡緬懷徐十小姐,這幾日他二人也在奔波於此事。
果不其然一見到他,徐和修便忙不迭地奔上來喊了一聲「大人」之後開口道:「我等聽說大人已經找到那個乞兒的事了。」
同在大理寺,雖然那些官差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到底經手的人多,再加上封仵作那裡多了一具屍首的事也是瞞不住的,只要回一趟大理寺,兩人稍加猜測便能猜到案子的進展。
甄仕遠瞥了他二人一眼,並沒有瞞著他二人,點頭道:「乞兒還活著,死的是一個叫白義的獄卒,不過此時尚且不知道他與綠意這些人的仇怨以及同真真公主的關係。」
這話說罷,便見對面的徐和修臉上瞬時閃過一絲怒色:十妹妹確實不是真真公主所殺,可整件事因真真公主而起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非兇手,可十妹妹卻因她而死,怎能不恨?綠意、紫檀這些人不是已經死了,便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是付出了代價,可真真公主若不是兇手的話卻是不需要付任何代價的,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正是因為自己在大理寺任職,對律法量刑這等事無比清楚,知曉這個案子,真真公主多半不是直接的兇手,是不用付出代價的,這才令他憋屈的厲害。
對比徐和修的惱怒,倒是謝承澤一如既往的冷靜,待到徐和修說完,他才淡淡的開口道:「其實要綠意開口也不難,找不到那個乞兒的話,可以騙。」
騙?甄仕遠訝然到眉梢忍不住挑了起來,眼角的餘光瞥到同他一樣一臉吃驚之色的徐和修。
對謝承澤的話,他似是也未預料到,臉上的驚詫之色並不比他少多少。
對上兩人望來的目光,謝承澤淡淡道:「這件事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那個叫綠意的侍婢之所以如此鎮定自若無非是因著如今事情的走向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罷了。如此,只消讓她知道事情的走向沒有如她所願,她定然會急,屆時只消稍加一哄,自然會將真相說出來。」
還能這樣?甄仕遠聽的目瞪口呆,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謝承澤,這臉和聲音確實是謝承澤沒錯啊,怎的這種話居然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甄仕遠原本覺得整個大理寺能說出這種話的應當只有那姓喬的丫頭一個,因著只有她才會如此用非同尋常的手段應對嫌犯。
「非常之時也只能用非常之手段了。」對此,謝承澤只稍稍一頓,便繼續說道,「今日老太爺特意叫我過去同我說了洛陽那裡的事情。據說洛陽府尹馮兆喜手中握有徐家交予的證據,證明一個叫妙真的女冠極有可能就是害死徐十小姐的兇手。」
這一點甄仕遠是知道的,雖然馮兆喜派來的人還在路上,可他早從鴿子帶來的字條里知曉此事了。
是以甄仕遠和謝承澤神色倒是不顯,也只有此時才知道這件事的徐和修聽罷氣的暴跳如雷:「這姓馮的是個傻子不成?十妹妹是在京城出的事,以為那個妙真會分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