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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24:08 作者: 漫漫步歸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老狐狸話裡有話,他需要同那丫頭分析分析再說。
……
……
回到大理寺便遇上了早在門口等候的唐中元。
不等唐中元開口,甄仕遠便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是她在裡頭等我是吧!」
每每這小子跑腿傳話都是這麼一句,他都會背了。
唐中元默了默,道:「不止喬小姐,徐大人也來了。」
多了個人也無所謂,甄仕遠哦了一聲,並沒有在意,大步向屋堂走去。
一進門便看到扶著腰坐在軟墊上的徐和修和他對面坐著的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那個小的他也知道,是以甄仕遠轉頭吩咐了一句唐中元在外候著,而後順帶關上了房門。
待門關上之後,甄仕遠便轉向喬苒迫不及待的開口道:「今兒早朝冉聞參了幾個闕樓案中涉及的家屬在百勝樓喝醉酒鬧事,有人放狠話要你好看,你怎麼看?」
她怎麼看?還不等喬苒說話,徐和修便驚呼了一聲。
眾人目光轉了過去。
扶著腰的徐和修一臉驚怒之色,他喝道:「難不成是他們?」
什麼他們我們的?甄仕遠被這一句話說的有些糊塗。
喬苒在一旁解釋道:「昨晚回家時,我覺得好似有人想殺我。」
甄仕遠臉色微變,不過也沒有遺漏她話里那一句「我覺得」,便反問她:「什麼叫你覺得?」
女孩子雙手一攤,苦笑道:「就是只是覺得,沒有證據那種,對方也未亮刀,我也未受傷。」
那怎麼個覺得法?甄仕遠看著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疑惑之色。
「我能感覺到那個人是沖我來著,」喬苒解釋了起來,「他身上帶了利刃,不過那個時候黎兆突然出現喊了我一聲,便……沒出什麼事。」至於謝承澤那一茬,她沒有多言。
她還記得自己答應過謝太尉的話,更何況,不管是不是真的巧合,謝承澤那一日的舉動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惡意。
所以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家裡幾個,她並沒有多說。
徐和修有一瞬的怔忪,卻並沒有說破。承澤有自己的秘密,喬大人願意隱瞞自然是最好的。
眼下,略去了承澤那一茬,黎兆的出現就變得無比可疑了起來。
不過現在因著冉聞早朝那一參,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昨天百勝樓鬧事的人中有人放言要給她好看,作為吏部官員,而且是冉聞十分看重的後輩,黎兆自然是清楚這一茬的,那麼昨晚他出現在那個地方,似乎也說得通了。
因為吏部的黎大人傾慕大理寺喬大人的事並不是秘密。知道有人放狠話要她好看,他自然就趕來了,然後陰差陽錯的救了她一命。
如此一通……竟然將事情說圓了。
而謝承澤出現在那裡或許是真的巧合,也或許是聽到了風聲?
這個合情合理的推斷讓喬苒沉默了下來,從各方面講,這個說法都是解釋得通的。
果然,甄仕遠聽她提起「黎兆」便做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後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官倒是忘了,你還有這麼個護花人。」
她遇刺一事能說通了,而且冉聞今日將事情在朝堂上捅了出來,那個可能給她好看的人應該不敢再給她好看了。
眼下,說完這件事還是要說回案子的事了。
於是甄仕遠咳了一聲,提醒她:「那個銅板的事,你莫要忘了。」
喬苒點了點頭。
「什麼銅板?」一旁的徐和修聽的愣了一愣,他不過是歇了一日,怎麼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呢?
一旁的裴卿卿抓著核桃酥往嘴裡塞,吃到高興處還興奮的踢了踢腿。
她也聽不懂,不過不要緊,不是她一個人聽不懂呢!
喬苒將薛懷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道:「……我們敢肯定,薛懷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徐和修聽罷已經忍不住揉捏自己的眉心了:所以,他還在想著元亨錢莊的案子,這歇了一日的功夫,薛懷的意外又變成了謀殺,大理寺又多了一個案子?
這副難以言明的表情落在甄仕遠眼中,於是甄仕遠咳了一聲,提醒他道:「放心,這案子她接手了,你還是跟元亨錢莊的案子。」
多了個案子,又不用他管,怎的這副如喪考妣的表情?
徐和修幽幽的看了甄仕遠一眼,道:「我還以為喬大人也要一起辦元亨錢莊的案子呢!」
「說的什麼傻話?」甄仕遠聞言有些不悅,抄手訓斥他道,「你一個人又不是辦不成這個案子了!辦案子還要和人一起嗎?」
又不是去踏青,還要一起去的。
再者是這案子的走向不是挺清楚的嘛!
「你去工部調來元亨錢莊那一塊地的地下水位圖,若是這元亨錢莊的地窖不能挖深,這錢財數目自然就合不攏,到時候再想辦法進元亨錢莊探探虛實。」甄仕遠說著,手伸到自己袖袋裡,摸了摸那枚印章心下稍安。
他這裡可還藏著後招呢!
說完元亨錢莊的案子,又要說起薛懷的案子了。
甄仕遠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孩子,捋了捋須,道:「你便查查這薛懷的事情吧,最好能查到那一天他要做什麼去。」
喬苒嗯了一聲,道:「我會去懷國公府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