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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24:08 作者: 漫漫步歸
語氣間不免悵然。
謝承澤道:「因為不需要,你我的交情有目共睹。自我離開長房,搬到這裡之後,你來見我還需要避著什麼人嗎?」
「有時候也是需要的,譬如方才的謝大老爺和謝大夫人。」張解回道。
這話讓謝承澤彎了彎唇角,指著身旁的凳子,道:「你坐吧,我知道你來是做什麼的,要我證明我是我,對不對?」
雖說這證明有些可笑,卻偏偏是眼下最需要證明的事。
張解定定的看著他道:「你不必向我證明,卻要向所有人證明。因為那個人打著你的名號做了很多事,若是解釋不清楚,可能會引來大麻煩。」
「你不用說那麼多的,我明白。」謝承澤對此倒是並沒有太在意,「你我二人年幼之時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的事我可以一件一件說與你聽,卻不知你要聽哪一件。要不要從你我相識之時開始說起?」
「不必了。」張解看著他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道,「你既能說出這樣的話,我自是相信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承澤的。只是比起這個來,我心卻是有愧,那人偽裝你那麼久,我居然直至後來被苒苒提醒才發覺其中的不對勁。」
「那也是他裝的太好了,」謝承澤苦笑了一聲,道「他利用了你們對我這個身份的信任,甚至還會刻意將外面的消息帶到我面前,而後告知我,以觀察我的反應。」
「難怪啊!」張解聽罷,感慨了一聲,頓了頓,又道:「對了,你被冒名頂替的這些天發生了一些事情,除卻闕樓與牽連到謝奕的案子之外,發生在京城的還有一個案子。」
「是回園那個吧!」謝承澤說道,「我被抓沒多久,那人就告訴我白將軍牽連其中的案子了,好在有喬大人,這個案子並沒有讓白將軍出事。」
「在白郅鈞和苒苒去山西路之前,我一直覺得暗中有一隻手在阻撓白郅鈞前往山西路。」張解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道,「除開那個案子之外,白郅鈞先後遇到過好幾次謀害,不過那些事並未讓白郅鈞受傷,所以並不歸屬大理寺,也就不了了之了。」
「竟還有這樣的事?」謝承澤怔了怔,似乎有些驚訝。
張解解釋道:「一開始是意外,白將軍先後兩次無緣無故險些被掉落的匾額砸傷,最後一次是有人借了弩機對白將軍發難,不過對方顯然不是白將軍的對手,白將軍並未出事,而後也如期同苒苒去了山西路,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謝承澤沉默了一刻,問張解:「你突然同我說這些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嗎?」
張解看著他道:「白將軍第二次險些被匾額砸傷時是在百勝樓附近,那時候他剛剛接旨,約了苒苒在出發前見一面,當時你,哦,不,那個「你」也在現場。」
謝承澤若有所思的聽罷,反問張解:「所以,你懷疑意圖阻撓白將軍前往山西路同那個人有關,或者說是同其背後的勢力有關?」
「不錯。」對此,張解並未否認,他道,「這勢力背後是誰因著鶯歌的自盡眼下暫且沒有什麼眉目,不過看他們的意圖無外乎引起我大楚外亂,擾我大楚內政,說到底不過是想要摧毀如今的太平盛世。」
「那他們所求不小。」謝承澤聽罷沉思了一刻,忽道,「其實我倒覺得他們錯了。」
「哪裡錯了?」這話讓張解有些驚訝。
謝承澤破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他們最該阻撓的不是白將軍,而是喬大人。」如果一開始就對那個女孩子下手,這件事說不定早就結束了。
真正解決了這一系列事情的關鍵人物並不是白郅鈞,更不是甄仕遠,而是那個女孩子。當然,這一點,陛下早已看清楚了。
所以,才會將闕樓的事交給她來處理。
「當然,如白將軍這樣的大將確實難得,百萬軍中脫穎而出的絕非普通人。但在這些事情里,真正的腦袋是喬大人,你不把腦袋打掉,就算能解決一兩個厲害的大將,卻仍然會有人源源不斷的補充上來。或許補充上來的人比不上白將軍,那一個不如就來兩個,兩個不行就四個,總能補齊,可腦袋若是打掉了,人就真沒了。」
謝承澤說罷看向張解。
眼神對視的瞬間,張解笑了:「承澤,你這是在提醒我要保護好她嗎?」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委實是累了,謝承澤吃力的閉了閉眼睛:「是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再怎麼藏都是藏不住的。」
……
……
喬苒並不知道自己睡個覺的功夫就已經被謝大夫人盯上了。
待到第二日晨起吃完早飯便拉著裴卿卿出了門。
因著昨日下了一場雨,兩人出門還特意帶了傘,走到巷口張貼告示的欄里,欽天監測天晴雨雪的告示已經貼上去了。
欽天監說今天沒雨,兩人看了看手裡的傘,又抬頭望了望烏雲密布的天色還是決定帶上了傘。
這欽天監的的話可不能全信。
小孩子最喜歡出門了,尤其是裴卿卿這樣精力充沛的孩子,大早上蹦蹦跳跳的在前頭跑著,還不忘嚷嚷催促她「喬小姐你快點啊!」
喬苒拎著傘,搖了搖頭,笑著跟了上去。
恰巧此時,有人打馬經過,見到一身常服的女孩子,連忙勒住了韁繩,而後翻身下馬,急急奔過來道:「喬大人,今天又要外出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