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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17:39 作者: 酒時醒
「是,未來?我現今就在為我們的未開做打算。」
隨著男人這一聲涼薄無情的「是。」良宵才驚覺與他說道理是行不通的。
若這樣心平氣和的商量都行不通,還有什麼法子能?
偏他還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
他是故意要激起她這身脾氣的,偏良宵這性子就吃這套。
頃刻間,她那點冷靜理智全跑不見了。
良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搡阻擾,「宇文寂你起來啊!」
男上.女下的姿勢讓她覺得屈辱。
十分,非常!
可身上的男人非但沒有起身,反倒用了更大的力道來桎梏。
「你離了我,還有誰能待你這般容忍寬和?你一二嫁之身,還能找到如意郎君?世人喚了你四年的宇文夫人,哪個不要命的敢要我宇文寂的女人?」
這樣刻薄的話語,加上那寒涼的語氣,當真是像刀子一般扎到心口上去了。
良宵被激得身子微微發顫,「你,你,你無恥!你不要臉!」
「我何曾說過要再嫁?我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我良宵也不是非你不可!」
良宵快被氣死了,想也不想便泄憤般的咬在他喉嚨上,直到嘴裡沁出絲血腥味才放開。
可還是不解氣,旁的地方動彈不得,良宵就咬在他下顎,他脖子,他袒.露的胸膛。
宇文寂好似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任由炸毛的小貓發泄心底氣憤,一聲聲的悶.哼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撩.撥人心。
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小可憐無力的癱躺下,一頭如瀑青絲散亂開,那身激越的反抗氣勢也不知不覺的弱了下去。
嫣紅的唇瓣還淌著未乾的血珠兒,水潤潤的。
他俯身,輕輕的舔.弄。連帶著從眼角滑下的那滴熱淚,一同含住,大掌悄然附上她的腰肢,緩緩揉.捏,緩緩上移,將寢衣帶子撥.弄開。
良宵自知無力掙扎,不甘又痛苦的合了眼眸。
過去多少次,他們就是這麼大鬧一場才親密交.融到一起。
他知曉自己所有的弱處,男女力氣之差,縱使她心裡有翻江倒海的抗拒,也沒法子。
越抗拒,這身子遭的罪就越多。
身體的糾纏,心靈的磋磨。
他們與尋常夫妻不一樣,成親不一樣,過日子也不一樣,就連共赴雲雨之歡也是。
最後坦誠相見時,良宵還是微不可查的顫了顫身,兩手緊緊揪住被單。
他們已經許久不成有過。
可那樣撕心裂肺的痛,她從未忘卻。
他們的不合適,不光是脾氣性情,連身子也是不貼合的。
然千鈞一髮之際,宇文寂只附在她耳邊問:「下次還說這種話嗎?」
若答不說,是不是就可以……
良宵默了默,他還在等自己,滾燙的下.身沒有任由動靜,她艱難吞咽了下,想違心的開口,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一聲帶著哭腔的「疼。」
宇文寂輕嘆一聲,語氣到底緩和了些:「下次你再說,休怪我饒不了你。」
良宵以為這廂便是過去了,剛松下一口氣。
哪料那處狹窄猛的被撐開,撐大到極致。
淚水霎時模糊了雙眼,簌簌流下。
她的聲音變成了陌生又細軟的嚶.嚀:「疼,真的疼……」
可宇文寂恍若未聞,扣住她腰肢往深里去。
「我不懂你那套話本子的說辭,自也從未苛求過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你只要記得,我們不止一個四年。」
餘下十幾個四年,人非草木,便是鐵石心腸,也有被磨軟的一日,他的歡喜他的渴求,總有抱個滿懷的時候。
兩人都是執拗的性子,這場博弈便只要看誰先熬不住。
宇文寂深諳兵禮,自也知曉兩敗俱傷,及賠了夫人又折兵。
都是他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明知求而不得他也強求了,末了,她終究是還在身畔。
*
幾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下來,良宵乏得昏睡過去。
而宇文寂將人抱去沐浴過後,便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
良宵聲音柔軟的喚他將軍,還會時常拉過他的大掌求饒,也總愛往他懷裡鑽,也鬧脾氣,但更多的是打情罵俏。
瞧他最不順眼的女人甚至替他擋過箭。
更有甚者,還有兩個半大的男娃娃喚他阿爹,喚良宵阿娘。
他們一家四口很圓滿。
怎麼可能呢?
即便是在夢裡,宇文寂也是不信的,他想要清醒過來,卻聽到他們更歡快的說笑聲。
分明是雜亂無章的場景,可他們就連用膳就寢都那麼和睦有愛。
怎麼可能呢?
許是他求而不得的幻想吧。
太想要了,卻怎麼也得不到。
這時候他竟開始痛恨當初,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偏叫他瞧見這個招人又磨人的。
到底是夢裡好啊,想要的都會出現。
***
第二日清晨起身時,良宵除了這身子被折騰得有些慘,那風寒竟出奇的好了,頭不暈腦不脹的,想來該是昨夜出了汗,加之……
加之是緊靠著那個大暖爐入睡的,這風寒只是因涼著了。
雖不情不願,到底是落著了好處。如是想著,她對宇文寂那樣的強勢又不怎麼氣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