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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17:39 作者: 酒時醒
    重生一事,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最親近最信任的將軍也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

    第55章

    ——重生。

    便是她說了出來, 也無人會信。

    或許將軍會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說, 遙遙說什麼胡話呢。

    實則隨著時日消逝,所謂前世,當真像是一場夢境般,夢裡的痛徹心扉孤苦決絕, 只會在夜深時一遍遍警醒自己,切莫再犯那樣的錯。

    而如今的生活一點一點被將軍填滿, 或喜或怒,竟也叫她慢慢忘了, 當初為何會那般厭惡他?

    良宵沒想明白,一張清水出芙蓉般秀麗的臉龐露出些許苦惱神色, 腰窩處一陣癢意傳來,她這才回了神。

    宇文寂眉眼溫和的瞧著懷裡的嬌嬌,見她蹙眉, 又努嘴, 不由得問:「想什麼呢?」

    良宵靦腆的把他的手拿開,想了想, 半開玩笑道:「既知我有神力, 將軍日後可要待我好些才是!」

    宇文寂被她這話里的嬌態勾得失了神, 含笑湊近她頸窩, 嗅了嗅上邊的馨香,也在心裡思忖,他還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

    「還要如何待你好?」好似也只差給她摘星星摘月亮了。

    「就, 你不能像上次那樣,我想好了要去做什麼事,無緣無故被打斷,心裡總要不舒服。」雖說上回確實不宜出府,可良宵覺著不能回回這樣被將軍壓著,又道:「你也不想同我鬧脾氣不是?」

    大將軍恨不得日日馨香軟玉在懷才好。

    於是他順著她的話應好。誰料這是個得寸進尺的,依著他的縱容,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只聽見他的遙遙道:「你下回也不能因為那事同我生悶氣。」

    那事。

    這個女人還有膽子提!

    說來,自上回淨室里遙遙激烈推拒過後,這幾夜也是明里暗裡的推開他。

    怕她不悅,他已然多番克制,夜夜笙歌忽而中止,那滋味無異於時時刻刻聞得著香,偏不給吃下腹,現今倒成了他生悶氣?

    良宵還在回想近幾日有什麼不如意,絲毫不覺冒犯了男人藏於心底最深處那點私.欲,而自己,已成待宰的小白兔。

    「遙遙,你且說說,到底是誰逼我生的氣?」

    「可——」

    她才開口,便被托住身子壓在背後的案桌上,書頁冊子落地聲窸窣不停,比這更強烈幾分的心跳聲,似要從胸腔噴薄而出。

    也是這時,良宵清晰瞧見,距離不過半寸之上,方才還和言和語的將軍,眼底閃過不加掩飾的濃濃情.欲。

    她說錯話了。

    傾身而上的男人,自也沒留半點時機任她推拒解釋。

    鼻尖縈繞的還是書卷墨香氣息,卻無端叫人羞赧難當至極,只因這軟綿無力的身子已被困頓於肆意漾開的無邊繾綣纏.綿里。

    隨著那一聲細細小小媚.到骨子裡的嚶.嚀溢出喉嚨,便也管不得現下正當青天白日,身處書房聖地。

    有道是身不由心只由情,情難自抑無需抑。

    *

    良宵總在隱隱害怕,害怕哪日忽然便有了身孕,是以,每每事後都會悄悄叫小滿熬了避子湯來,不敢叫將軍知曉,也不太敢同將軍提起這個事。

    他若知曉了,許是要疑心她心意不忠,就算是解釋清楚,要將軍禁.欲也難,終歸是不好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滿焦心壞了,「夫人,這要是被將軍知曉,怕是……」

    良宵放下藥碗,摸摸撲通直跳的心口,面露愁容:「我自然明白,可我這心裡,總怕,總覺著不安。」

    小滿猶豫半響,寬慰她:「其實,奴婢覺著倒也沒什麼,將軍疼愛您,孩子也是錦上添花的事。」

    理是這麼個理,可這孩子,到底是個活生生的人,當母親的,要對他這一生負責,若是不能給他個幸福關愛的幼年,豈不是委屈了去?

    良宵一百個一萬個捨不得。

    那可是她和將軍的骨肉,生來便要擁有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然她現在著實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當好這個母親,她這跳脫不定的心性,任性嬌慣的脾氣……

    再過個一年半載吧,好生沉澱一番,再者說,她與將軍都年輕,也不是非要現在就生兒育女的。

    良宵揮開這些煩亂思緒,轉而問小滿:「城郊那邊如何了?」

    「那女子背後有大夫人撐腰,死活不肯離開,前後耗了一陣,奴婢正叫老嬤嬤將人送走,誰料那女子忽的肯了,聽說是被大夫人冷淡了,沒處哭呢。」

    良宵有些驚訝,「母親那邊收手了?」

    小滿搖頭,「奴婢聽說,大公子官場上出了點事,加之大小姐要去給六皇子做妾,老公爺臉色不對勁呢。」

    想來是諸事纏身,胡氏抽不出功夫來算計她。其中定是少不了有將軍的手筆。

    良宵也不斤斤計較這些了,她們是一體,既要相互扶持才走得長遠,現今正是個一舉扳倒母親的好時機,若是能藉機讓祖父將爵位傳給二叔,母親等同於失了一半盼頭。

    大哥那邊尚且不管,至少母親和姐姐,若她現在一事不做,將來便要被她們壓製得一事做不了。

    有前車之鑑,怪不得她心狠。

    祖父是人精兒,大房二房誰更得勢他能不知曉?就是依著長幼有序這個綱常才遲遲不發話呢,局勢卻也逼人,二姐入了東宮已是光耀門楣,二叔雖不出類拔萃,朝堂上也是受聖上器重的忠臣,良度年紀尚小且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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