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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17:39 作者: 酒時醒
左不過,都難逃一場極致沉.淪的情.事。
並非她不願意與將軍親近,只是這身子委實受不住。她才明白,為何要她去騎馬,要她逛園子,原是為這檔子事預備的。
早知曉,她便也乖乖的去了。
如今,良宵想起那樣的抵死纏.綿就止不住的顫慄,憋了半響,她才通紅著臉開口:「將軍……良宵好喜歡將軍呀。」
將軍大人聽了這話,那手竟收了回去,眸中深諳情.欲褪去大半,他認真問:「喜歡哪裡?」
良宵有些發懵,擰眉細想一番,才顫巍巍的老實答:「說不出具體是哪裡喜歡,但…我哪裡都喜歡。」
有些害臊。
說完這話她就沒臉見將軍了,認命的把臉靠去他的胸膛,甚至在心裡想,拖延時間是沒用的,還不如到時她哭狠一點,叫將軍心疼,也能早些結束。
其實,她也喜歡那樣的歡愉,只是過猶不及。
誰料身側男人遲遲沒有動作,甚至,攬住她腰肢的手也漸漸安分了,她有些驚訝的也抬頭,拿手指戳了戳宇文寂的側臉。
但他只溫聲喚:「遙遙,」
一遍又一遍,聲音低沉醇厚。
好半響後,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良宵微微支起身子瞥了眼,將軍竟是睡著了?!
她又驚又喜,不由得反覆回味那句喜歡你來。
誇他,主動示愛,原來將軍就是這麼好哄的嗎?
她以為將軍這樣嚴肅的人,該是不喜歡她整日把小女兒家的情話掛在嘴邊的,畢竟有一回,她只是同他說了句著急來見你,就無情受到冷臉。
此時此刻,良宵有種忽然挖掘到寶藏的驚喜感。
*
隨著這場轟動全江都城的婚事結束,大局已定。
一心嚮往權勢地位的良美,從太子妃退而求其次,最後沒撈到側妃的位置,竟是一退再退,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與六皇子褚譽搭上了關係。
良宵得知此事時,意外的冷靜下來。
褚譽已有正妃,宮內側妃也納了四五個,叫姐姐如此沒底線的委身,便只剩一個緣由。
褚譽是如今繼後王皇后所出,而當今的太子褚靖是先皇后之子,自從王皇后上位後,朝中隱隱有股勢力轉為擁護褚譽,母慈子善都是面子功夫,人都是有私心的。
姐姐到底是放手一搏。
良宵仔細翻看了當初記錄下來的本子,兩年後,大晉爆發了場罕見的饑荒,褚譽急著出頭,將賑災救濟的差事攬到自己身上,誰料先是被當地豪紳所騙,拿國庫銀兩買了霉糧,向四地派發時又遇極端暴雨,一路坎坷難行,糧食悉數丟失,事後被人揪出霉糧之事,若沒有王皇家求情,恐怕性命難保。
其中少不了褚靖的手筆,待日後褚靖繼承大統,眼皮子底下能容這麼個野心勃勃之人?
若是今生不出意外的話,褚譽沒看頭,良美此舉便也等於把自己往絕路上送。
入皇家,還不如擇一家世地位相當的貴公子,既是正房夫人,掌管後宅,風光一世。
現在,她也不打算多管什麼,只需保持警惕心,護好將軍府。
午後,小滿帶了消息回來,「是個女的,頗有幾分姿色。」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小相給良宵。
是一五官清秀笑容溫婉的少女,純而不妖,顧盼之間,少了分神采。
這便是二叔早年風流債遺留下的孩子,到底是在廟觀長大的,吃不飽穿不暖,日子艱苦。
「二哥哥……」話一出口,腦海里猝不及防的蹦出個將軍哥哥來,良宵下意識住口,轉而問:「二哥如何了?」
「二公子好著呢,昨日吃完酒席還回了珍饈齋。」小滿笑答,說起小相上的人卻面露厭色:「這女子,二公子說是個有野心的,許是被那個丫鬟教壞了,大夫人給了些錢財,又有個會唆使人心的婆子在調.教,十有八.九像您想的那樣。」
良宵哼笑一聲,有野心雖好,卻也不該這麼用,她冷冷道:「找個厲害的婆子,去見一面,軟的不行,便用硬手段,將人送走。」
現今將軍什麼都知曉了,她做什麼事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不能事事仰仗將軍出面。
小滿應下,才想起另一事來,忙道:「程夫人有喜了!」
余朝曦,
良宵有些恍惚,說來,她們許久未見面了,這麼快便有喜了嗎,想著,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竟是沒來由的心慌。
這廂還沒來得及叫小滿去準備賀禮,冬天就從門外急急跑進來,「夫人不好了!」
良宵心裡一個咯噔,「怎的了?」
「黑大人,他方才請了郎中去書房那邊,奴婢問了小廝,聽說是將軍舊疾復發……夫人!」冬天話沒說完便見主子急匆匆起身往外走去,忙跟上去,小滿也心急的跟上。
良宵確實焦急了,前世將軍是歷經宇文忠戰死、馬匹出事才病倒的,今生分明什麼事都沒發生,還是說,前世那時,將軍的身子早就出了問題,卻一直強撐著,才會在那樣的打擊下倒下。
不論如何,總是叫人憂慮得緊。
她趕來書房時,老黑才領了郎中出門,正好被她攔住,「將軍如何了?可有大礙?」
那老郎中先是瞧了瞧老黑的臉色,老黑埋頭不語,郎中才語重心長的嘀咕幾句,一時說是碰到舊傷,一時又說是老毛病,膝蓋上早年中箭的傷口處理不當,每到寒冬時節便會隱隱發痛,還說將軍尚且年輕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