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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17:39 作者: 酒時醒
「這麼快?」良宵再次被驚訝到,再瞧男人暗芒閃爍的黑眸,總覺中了圈套,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騎馬定是要去野外沙場,將軍不能是要對她做什麼吧?
猶記得那春.宮.圖里有一冊,便是野.合。那樣的姿勢,太過銷.魂。
不,太要命。
良宵太知道將軍對那事的興致了,前世即便是她不配合也能磨上大半個晚上,今生若是她稍微迎合一些……
怕是,怕是不妙!
「我不去了!」
「嗯?」
「我說我不去了!」良宵急急抽開手,一臉戒備。
男人默了默,忽然問:「遙遙,你在想什麼?」
良宵小臉一紅,極不情願的開口:「你,你要是想拉我在外邊做那事,不行!」
「那事?做何事?」
良宵羞得不說話了,嗔怪的瞥了宇文寂一眼,他嘴角微揚,眼底含笑,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誠然,大將軍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初衷卻不是這個,「聽你說待得厭煩,這才想帶你去騎馬解解悶。」
「去還是不去?」
良宵懷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底思忖,是她太敏感想多了嗎?可將軍那眼神分明就不對勁。
「真的?」
大將軍瞧著她不說話,好似要看透過她這副惶恐的神色下,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良宵忙拽拽他袖子,指尖是發顫的,一時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應和的話也難開口。
將軍待她百依百順,事事大方,唯獨在床.事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偏執。
前世或許是因為求而不得所以過分索取,今生,分明是兩廂情願的擁.吻,可她要喘不過氣來還是沒能脫身。
她變了,將軍沒有變,偏執的事情也紋絲未變。
沉默這會子功夫,宇文寂自是瞧出她明擺著的猶豫不決,「遙遙,你想到了什麼要瞞著我?」
良宵搖頭,拉住他胳膊的手沒鬆開。
將軍哪裡知道她偷摸著看完了一本春.宮.圖,又知曉他的癖.好。
過了許久,良宵才開口:「說好了騎馬就是騎馬,不准做別的,不然,不然以後我都……」
「都什麼?」
良宵臉上火燒雲般,他又拿這樣熱切且暗含威脅的眼神瞧她,她哪裡受的住,忙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
一連兩次失利,良美徹底沒了看頭。
莫說是不滿足側妃的名分,現今連側妃都撈不到,甚至還被平日裡最不起眼的良春搶了去,這活似左右臉都被甩了耳光。
箇中滋味有多苦多難,全體現在旁人異樣的眼光里。
胡氏臉色更是難堪,消息一傳出來,老公爺當即找了個由頭將她的管家權參半分給了劉氏,她痛恨二房痛恨那個白眼狼,咬碎了牙沒處咽。
眼瞧著要走下坡路,胡氏怎肯善罷甘休,恨不得分.身為二,一個去收拾那個白眼狼閨女,一個給大女兒謀劃婚事,可太子這根線終究是攀不上了。
皇上金口已開聖旨已下,大婚定在十月初一。
其中屬良景最樂,二姐良春入了東宮,他也不用整日愁眉苦臉的哀求劉氏放他一馬,更有甚者,良國公府上上下下忙著籌備婚事,都沒功夫搭理他。
小日子自由自在,每天躺在珍饈齋數錢,豈料不過兩日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那嵐沁公主不知中了什麼邪,日日穿男裝往珍饈齋跑,胃口挑得很,十分難伺候。
這日,良景親自給這位送酒去,拉著臉,敲了兩聲門便推門而入:「客官您的酒來嘞。」
嵐沁盯著窗外,擺擺手叫他放下。
「看什麼呢?」良景伸長了脖子望去,珍饈齋對面便是江都城最有名氣的花樓,他鄙夷的嗤了一聲,難怪專來他的珍饈齋,原是位置好,「客官莫不是想去風.流一把?」
嵐沁回頭瞪了良景一眼,啪的一聲狠狠關上窗戶,「你給本公主出去!」
她昨日收到良宵的信,說是母妃中意的魏公子是個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空有一身好皮囊實則內里壞透了,叫她找人去仔細打探打探。
那日後兩人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嵐沁自是不疑,自個兒尋到魏公子的畫像來一瞧,果真是,短短一日就便裝出入花樓兩次不止。
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再瞧見良景更是沒好話。
良景也懶得留下討她的嫌,利索的轉身離開。
「誒,你等等,」嵐沁忽然叫道。
良景慢悠悠的轉過身,「客官您還有何吩咐?」
「帶上你的人,現在就去給本公主教訓一個登徒浪子。」
「珍饈齋除了燒菜師傅就是店小二,怕是……」
啪的一聲,嵐沁朝阿若要來一袋銀子扔到桌上,「干不干?」
良景聳聳肩,「老子不缺錢,不干。」
「你!」嵐沁嚯的起身,今日她女扮男裝出府,不想太過招搖才沒帶隨身侍衛,誰料竟是失策。
「現在回公主府叫十個侍衛來,先將那人揍一頓,然後再砸了珍饈齋!」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信不信本公主告你個猥.襲罪?」
良景喲呵一聲,知曉嵐沁說的是上回被大狼狗追趕那茬,他不經意間碰了不該碰的地方,「你要不怕丟人就去告。」說著,一腳踢在半開的門上,隨即去到她對面坐下,「反正大家知道了也是有損公主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