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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4:59:54 作者: 蟹總
高岑說:「你和展強跟著去,給我緊緊盯著,不准解開繩子,幫她脫褲子幫她擦。」他警告:「人要有什麼閃失,你們也別活了。」
瘦子眉尾挑起來,居心不良的笑著:「您放心,全交給我。」
兩人架著徐途下了車,往對面林子裡走,過幾秒,高岑也下來,索性返回加油站上個洗手間。
車子停在路邊,沒有熄火,楊通坐半天,開車門出來散散步,站那兒抻了抻筋骨。
半夜裡,過路的車並不多,但到這位置基本都要加油,加油站也算燈火通明,旁邊便利店有幾個客人買東西。
反觀對面樹林黑魆魆,入秋季節,枝葉仍然長得茂密繁盛,寡淡的月光下,在地上投下一大片烏黑的樹影。
三人置身其中,才發覺這裡尤其黑,眼前像蒙一層布,有片刻辨不清方向。
展強打開手機電筒照路,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離馬路沒多遠,他說:「行了,就這兒吧。」
徐途沒聽他的,又往林子裡疾走幾步。
展強一把逮住她,往後面樹幹上一聳:「你想上哪兒去?警告你,別他媽在這兒耍小聰明。」
徐途肩膀被高個踩過,疼的抽口氣:「總要找個避人的地方。」
「這兒沒人,就我們哥倆,你趕緊,沒功夫跟你在這兒耗。」他轉過身,低聲嘀咕:「當自己是狗呢,撒尿還要劃地盤,先聞聞。」
徐途掙扎半天才起來,雙手被束在身後,完全借不上力,她往四周掃視著,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心中焦急難當,不禁回憶,剛才在廠房,秦烈低聲向她交代那幾句話。
額頭的汗一滴滴順臉頰流下來,她雙手使勁絞著,企圖掙脫束縛。
可是,完全不頂用。
這時瘦子朝她靠近幾步,摸上她褲扣。
徐途立即後退:「你要幹什麼?」
瘦子搓搓手:「幫你脫褲子啊,你不是不方便嗎。」
徐途駭然不已,忙道:「把繩子給我解開,我自己來。」
「那可不成。」瘦子一把抓住她手臂:「老闆特意交代過,我們可不敢。」
他朝展強使了個眼色,後者不耐煩低罵幾句,扯住徐途,那邊瘦子弓下身,手指靈活翻出扣子,向兩邊一扯,露出一截小腹和淺顏色底褲。
她皮膚雪白,又是那麼禁忌的地方,在黑暗的林子裡,顯得尤為惹眼。
瘦子眼通紅,不禁咽口唾沫,抬頭看展強。
展強目光也落在那上頭,一時沒移開。
徐途心中已經懼怕到極限,見他拇指穿入她褲腰,要把牛仔褲往下拉。徐途咬緊牙,膝蓋向上蓄力一頂,撞向瘦子下巴。
「啊」一聲哀嚎,瘦子連退幾步,口中充滿血腥味兒。
徐途轉身就跑,展強眼疾手快逮住她,將人狠拽過來:「我看你他媽不是想上廁所,就想我們陪你玩兒呢。」
瘦子抹掉嘴角的血沫,呲著牙過來:「那哥哥們就陪你玩玩。」
他拽住徐途褲腰迅速一扯,不費吹灰之力,她整個小腹都暴露出來,連同下面隱約可見的幾絲毛髮。
瘦子口唇沾著血跡,黑暗中,一雙凹眼瞪得巨大,像是兩個黑窟窿。
徐途陷入絕望,掙扎著,緊緊咬住下唇。
她被抵在樹幹上,瘦子的手迅速覆上去。
可沒等碰到,只感覺樹後衝過來一陣勁風,帶動著強大的力量。突然出現的男人抬起腿,一腳踹在瘦子胸口上。
這一腳用盡全力,瘦子倒地時向後滑出幾米。
徐途側過頭,對上一雙幽暗陰鷙的眼,片刻間,她被扯進他的臂彎下,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心跳聲無比強勁,仿佛要衝出胸膛。
鼻端充斥一股熟悉又安全的味道,剎那間,她眼眶發酸。
秦烈將人往後一拉,護在身後。
展強反應片刻,著實沒料到車子開出這麼遠,他還能跟來。
他立即朝光亮處吹了聲口哨,這邊取出尖刀,對準秦烈。
秦烈迎上一步,偏頭躲開對方揮過來的刀,曲肘撞向他肋骨。
展強悶哼,揮舞著手臂又向他刺來,秦烈敏捷握住他手腕,扭身,一個過肩摔,對方身體拍在地上,胸口挺了下,疼得起不來。
他視線一轉,腮線咬得死緊。
目光對上瘦子那刻,瘦子瑟縮了下,禁不住蹭著屁股往後挪。
秦烈幾步躥過去,一把揪住他領口,曲起骨節,照他面門一下一下擊打。
拳聲悶重,他的臉血肉模糊,剛開始還企圖掙扎,後來幾乎奄奄一息。
「秦烈,別打了。」徐途從未見他這樣失控過,焦急的大喊:「有人過來了。」
她往後看了眼。
展強也從地上搖搖晃晃起來,握著尖刀,另一頭,楊通也快衝到幾人面前。
兩人都有刀,而秦烈手無寸鐵,身邊還帶著她……
徐途不敢想像,又喊:「秦烈!」
秦烈迅速抬頭看了眼,視線微偏,舉起一旁石頭,掄起手臂,照著瘦子手腕懟下去。
一聲哀嚎響徹天際,瘦子面目猙獰,瞬間疼暈過去。
秦烈拽起徐途,迎著楊通過來的方向,往光亮的馬路中央跑。
楊通止住腳步,站在原地,下壓著身體等待。
秦烈低聲:「往車的方向跑,上副駕。」
他推了她一把,這邊躲避著楊通,並未出手還擊。
他騎摩托,抄近道,剩下一小段路油箱沒油,靠雙腿飛速跑來,他不敢耽擱,不敢想像徐途跟他們一起會有多危險,救她的執念支撐著他,速度已到極限。
這會兒體力消耗大半,加之肩膀有傷,實在不能和對方再做過多糾纏。
他擺脫楊通,幾步衝到徐途身邊,拽住她手臂,帶著她跑。
衝上馬路,距離吉普還有五六米遠。
秦烈視線一挪,看見加油站里跑出來的人。
徐途也瞧見高岑,腳步滯住,被秦烈猛的往前一甩,拉開副駕駛,將她塞進去。
她嘴唇顫抖著:「高岑手裡有槍。」
秦烈只遲疑片刻,繞過車頭,往駕駛位跑過去。
他眼睛緊緊盯著高岑移動的方向,只見他從兜里掏出個什麼,朝自己這邊舉起來。
秦烈片刻不停的拉開車門,高岑遲疑幾秒,終究惜命,不敢冒半分危險,將手中的槍迅速收回去。
秦烈踩一腳油門,車輪揚起塵土。
高岑轉身,把旁邊加油的車主拉下來,另一頭展強和楊通也從林子裡跑出,低頭鑽進去。
他掌著方向盤,朝吉普消失的方向追過去,無奈這是一輛家用轎車,速度不及吉普,瞬間被甩出十萬八千里。
***
秦烈視線盯著後視鏡,直到那束車燈消失,緊繃的神經才敢鬆懈。
他速度不減,側頭看向徐途,車中寂靜又昏暗,徐途縮在角落,頭髮蓬亂,褲扣開著,雙手還被綁在身後,好像仍然沒從恐懼中回神。
兩人都沉默,這一刻,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吉普在筆直的馬路上行駛,前方上空有月,清白寡淡,灑一路銀光,似乎為他們指引著方向。
過很久,徐途輕聲問:「秦梓悅呢?她沒事兒了吧。」
或許太專注,秦烈緊繃的握著方向盤,目光冷峻,好一會兒才稍微放鬆:「沒事兒,阿夫帶她回洛坪了。」
「哦。」
又隔了一會兒。
她問:「我們先去邱化市嗎?」
「對。」
她主動說:「我給徐越海打過電話了,把事情都和他講清楚,他應該會報警。」
秦烈應一聲:「嗯。」
她看了看他:「還有照片,我也給他發過去了。所以證據一樣也沒丟。」
秦烈滾了下喉:「嗯。」
之後又無話,爬了一陣山路,吉普終於開上高速,兩邊立著路燈,昏黃的光線擴散開來,路上車輛仍少,路邊零星出現工廠或民居,似乎離危險已經很遠。
徐途頭挨著窗戶,眼睛看外面,輕輕吸了下鼻子,眼睛輕微眨動,就有眼淚掉下來。
落第一滴,便一發不可收拾。
秦烈唇緊抿,骨節捏得泛白,耳邊聽著她低低的抽泣聲,努力克制的情緒再也抑制不住,他眼眶泛紅。
「徐途。」他輕聲喚。
徐途動了下。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徐途順著他的力道,將臉埋進他胸口,眼淚泛濫,低聲說著:「怕死了……」
秦烈感覺視線越來越不清晰,高昂了下頭,另一手撫著她的背:「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他聲音暗啞,反反覆覆說著這幾個字,沒有放開她,單手掌控方向盤,一路開進了邱化市區。
他來邱化市的次數屈指可數,將吉普開到江邊。
秦烈觀察一下四周,拉穩手剎,幫徐途解開身後的繩索。
徐途要拉褲鏈,他沒讓,傾身過去,親自為她扣好。
秦烈俯頭親親她:「先找地方住下?」
途途眼睛紅腫,望著窗外:「好。」
兩人棄車,去馬路對面攔了輛的士,他憑藉記憶報出個地址,去了一間隱蔽的小旅館。
老闆習以為常,睡得迷迷糊糊,連燈都不開,不看來人,不用登記,直接拿了鑰匙上樓。
門一關,秦烈將徐途頂在門板上,沉重又兇狠的親吻她。
徐途個頭不足,他就箍緊她的腰,她雙腳懸空,整個人被釘在門板上。
秦烈微闔雙眼,視線中仍能看清她顫抖的睫毛,他心微微泛疼,緩下力道,碾壓變成溫柔的吮吻,細細勾勒著她的唇、她的舌。
徐途的手緩慢爬上來,摟緊他脖頸,雙腿也漸漸盤住他的腰。
秦烈微頓,托她臀,轉個身,將她壓在屋裡的單人床上,親吻再次兇狠起來,大口吞噬,從唇到下巴,從耳後到脖頸,像要將她拆分,分食入腹都不夠。
糾纏很久,眼看無法收勢。
徐途手無意滑到他手臂,秦烈一抖,悶哼了聲。
徐途立即坐起來,想起先前的血腥味兒,跳下床,去開燈。
她背著手,扣好內衣暗扣:「你傷到了?」
秦烈赤著上身,弓背坐在床邊,側頭看傷口。他左邊手臂有一條橫向擦傷,大概五六厘米,焦黑暗紅,流出的血已經將傷口凝固,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