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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4:59:54 作者: 蟹總
    空氣清新,滿滿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徐途起身要往下跳,見秦烈轉回身要抱她,又乖乖坐下去。

    秦烈把她放在一塊石頭上,溪水從腳下流過,形成一個個旋轉的小窩兒。

    徐途:「從前沒發現,除了洛坪湖,還有這麼舒服的地方。」

    「喜歡洛坪湖?」秦烈笑看她一眼,攥著她手腕兒拉過來,另一手掬了水擦拭她掌心:「再往前。」

    徐途任他洗,順著剛才的話說:「當然喜歡,我初吻就在那兒。」

    秦烈動作頓了下,心一癢,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不白,還挺自豪。

    他問:「你平時都這麼不害臊?」

    徐途想起什麼,臉上初見紅暈,「害臊的時候,你不是見過嗎?」

    想起昨晚,秦烈嘴唇繃成一條線,幾句話被小姑娘撩撥的不行,心中一陣躁動。

    他坐在後面的石頭上,神色沉下來,懲罰性捏緊她手骨。

    徐途:「嘶……」她擰了下眉。

    秦烈立即放開,她攤開手,掌心的泥衝去一半,虎口附近的幾處擦痕露出來,是剛才跳車造成的。

    他把她手臂往前拉,直接浸到溪水中沖了沖:「別處還疼嗎?」

    徐途垂頭看看自己,又把另一手洗淨,在手肘處發現兩處劃痕,其他地方還好。

    她說:「應該沒了。」

    「回去擦點兒藥。」

    「好。」她俯下身,捧著溪水,自己洗臉。

    秦烈坐在身後看她,手肘搭著膝蓋,問:「以你家庭情況,會在乎一部手機?」

    她當時奮不顧身跳下車,左側兩米遠便是雜糙叢生的山坳,泥地如沼澤,危險未知,她卻絲毫沒猶豫。

    徐途身形微頓,緊接著不慌不忙洗淨臉:「上面有你們一家三口照片啊,我能不緊張麼。」

    秦烈蹙了下眉。

    徐途退回後面的石頭上,提醒說:「就秦梓悅過生日那天,你們一家三口……」她強調:「貼得挺近,你和向珊還抱一塊兒……想沒想起來?」

    秦烈不悅,伸手要逮她,徐途一躲,沒逮到。

    她哼哼笑著,蹭回來:「不鬧了,不鬧了啊。」她翻出手機,拿後背去貼他手臂:「不信給你看看。」

    徐途翻出相冊,點開第一張就看到那晚的照片,秦梓悅站在他腿邊,頭上戴著紙皇冠,嘴角掛笑;向珊站他背後,手輕輕搭著他肩膀,半弓身,但兩人仍有距離。

    這張照片極彆扭,三個人同框,卻貌合神離。尤其中間的男人,目光陰沉,冷冷的盯著鏡頭,唇緊抿,似乎極力隱忍。

    秦烈想起當晚的情形,她和竇以去了洛坪湖,吃飯挨著坐,他給她夾菜,兩人低聲耳語,別人要求拍這張照片,她就高高興興給拍了,那會兒倒是夠聽話。

    徐途:「我沒騙你吧?」

    秦烈回神,一把抽走她手機。

    徐途:「誒誒!」

    他在屏幕上點兩下,將照片刪除。

    徐途起身夠:「你怎麼給刪了啊,秦梓悅還要呢。」

    秦烈手一躲,另一手環住她的腰,將人圈進懷裡,這邊再看屏幕,又出現同一張照片,但角度、大小卻有變化,畫面上只有兩個人,秦梓悅緊緊挨著他,開心的笑,他另一側肩膀多出一隻手,卻極詭異,看不到手的主人。

    他去看懷中的人,徐途:「你還我。」

    秦烈不理,慢慢想起來,那日她統共拍兩次,第一次說是虛了,又拍一次,才有了三人同框那張。

    他拇指動了下,最終沒刪,又往左一滑,是很久前她和秦梓悅在山上的自拍照。

    徐途臉上表情僵硬,忿力去搶。

    秦烈又滑一次,還沒看清畫面,手機被她一把奪回去。

    秦烈:「有秘密,不能看?」

    徐途有點生氣:「我也有隱私權的。」

    「以後你從我這兒就沒有。」

    徐途心一顫,剛才那點小彆扭煙消雲散,鎖了手機屏幕收回口袋,輕聲抱怨;「真霸道。」

    這種占有欲強又極力克制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一種禁慾氣息,徐途沒認真研究過男人,但此刻,卻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秦烈看了眼她兜口露出的手機,最終什麼話也沒說。

    他清洗完手臂,也掬了捧水洗臉:「腳還疼不疼?」

    徐途本身也沒崴腳,隨便敷衍:「剛才轉了轉就不疼了。」

    秦烈拿手抹把臉,雙腿放平,拎過她腳搭上來,三兩下褪下她球鞋和棉襪。

    一隻小腳白嫩嫩,在空氣里緊張的勾了勾,她腳腕兒纖細,骨骼勻稱,並沒有扭傷的跡象。

    秦烈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握住,頓了頓,她雙腳長期裹在未乾的球鞋中,又cháo又涼。

    他放掌心裡握了會兒,陽光照she,有了一絲暖呼氣兒,又叫她脫另一隻。

    徐途抿了下嘴,靜靜看著他的動作。

    林子那邊兒有幾個孩子嬉鬧,驚動枝頭群鳥,撲騰騰飛向遠處。

    「秦烈。」途途輕輕叫他一聲。

    「嗯?」

    徐途想了下:「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洛坪嗎?」

    「不是來度假?」他揉搓她腳心,微抬起眼。

    「沒開玩笑。」

    秦烈說:「你把小明星整容的消息爆到網上,導致對方不堪輿論壓力,自殺了。」

    「你全知道。」徐途訝異:「徐越海跟你說的?」

    提到徐越海,秦烈微微安靜了片刻。他放下她的腳,手肘搭在膝蓋上:「來之前提過。」

    徐途說:「她跟了徐越海才一年,就想進徐家的門,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約我出來攤牌,讓我別擋著他們的好事。」她把腳丫子踏在石頭上,指頭動了動:「前仆後繼那些女人還少麼,她算老幾。」

    徐途說:「徐越海在外包養三個四個跟我都沒關係,可要想在一個戶口本上,當我名義上的媽,沒戲。」她說:「我媽就一個。」

    她下巴低著膝蓋,越說聲越小,沾著泥點子的髮絲被風吹拂,輕輕掃在臉上。

    秦烈把那幾根往她耳後挽了挽:「所以你就爆她整容?」

    徐途:「只是沒想到……」

    「是讓人疑惑。」

    徐途看他,並沒聽懂:「什麼?」

    秦烈說:「娛樂圈裡整容、潛規則的八卦層出不窮,有人甚至藉此炒作,越來越紅。」他看著徐途:「她就這麼輕易自殺,讓人疑惑。」他從不關注娛樂圈,只按照正常思維解釋了幾句。

    「別說她了,怪掃興的。」徐途笑了笑,眼睛看向別處:「我們回去吧。」

    下午到洛坪,徐途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回屋睡覺。

    秦烈換身乾淨衣服,又返回,去了碾道溝。

    剛才經過,見阿夫他們幾人都在。路修平整以後,只是表面泥濘,下面的土層基本已經壓實,旁邊的擋土牆截住部分滾落的碎石和淤泥。

    新修的這段路沒破壞多少。

    直到傍晚他才回來,又去後面簡單沖了沖,去院中吃飯。

    今天飯桌少了兩個人,其他幾人沒多大感覺,就秦梓悅有些悶悶不樂,徐途和秦燦逗了她幾句,說吃完飯帶她去找劉春山,這才展顏笑出來。

    秦燦問:「你去不去?」

    徐途嚼著飯,側頭瞄一眼秦烈:「我就不去了,今天有點兒累。」

    秦燦看看對面那倆人,瞭然的笑笑,不多語。

    太陽落山的時候,小波開了院子裡的燈,將用過的碗碟疊到一塊,端去廚房。

    秦烈早就吃完,倚在靠背上,擺弄著煙盒。

    徐途咬了下筷子尖,靠近他,悄聲:「你菸癮犯了?」

    他飯後有抽菸的習慣,她知道。

    秦烈抬起眼看了看她,從她眸中讀到一些想法,手頓了下,又繼續轉動煙盒:「嗯。」

    徐途抿了下嘴,又悄聲:「我菸癮也犯了。」

    這句話像暗示著什麼,秦烈手停下來,煙盒的稜角立在桌面上:「然後呢?」

    徐途輕了輕嗓,用正常的聲調說:「今天這麼累,你不早點休息啊。」

    秦烈眼眸深不可測,盯著她看半刻,起身回屋了。

    途途若無其事扭回頭,抬眼看看對面的小波和秦燦,把剩下的飯粒吃乾淨:「我剛想起來,有個事情問秦烈。」她把碗筷往前推了推,杯中的水喝完:「就不幫你們收拾了啊。」

    秦燦戳穿:「你哪天收拾過。」

    徐途一瞪眼,也不裝了,扭身就往秦烈那屋跑。

    她推開門板,溜進去,迅速關嚴。

    眼睛沒等適應屋中的黑暗,大山般的影子壓過來,捏住她臀,輕輕巧巧把她托抱起來,同時唇也被貼住。

    第40章

    秦烈給她一個托舉吻。

    他雙手包住她的臀,一雙細腿緊緊攀在他腰間, 「我抓住個什麼?」

    徐途輕輕笑了下。

    「什麼跑我屋裡來了, 嗯?」他啞著嗓子問。

    「小花貓。」她自己答。

    秦烈又一笑, 手臂往上顛了顛。

    這下途途比他高出許多,捧著他的耳朵和脖頸, 秦烈昂頭, 迎接她壓下來的呼吸。

    徐途姿勢上占據上風,學著他平時的樣子, 稍微偏了偏頭, 找到一個契合的方向, 兩張嘴密密相扣,小舌勾吻著他的。

    秦烈把人往牆上一抵,沒多主動,只回應。

    這個吻很長久, 分開時, 她內衣已經躥到上面去, 那兩個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秦烈偏頭喘了口氣,手卻不挪開:「你倒是一點即通。」

    徐途捧著他的臉,後背貼牆壁:「我理論知識可豐富了,就是缺乏實戰經驗。」

    「不能看點兒健康的?」

    徐途低頭看看他手掌的位置:「你現在又有多健康?」她拉長聲,懶懶叫:「秦叔叔----」

    秦烈猛然間一激靈,指尖抖了抖,「不准這麼叫。」

    「那叫什麼?叫……」她嘴繃起來,要往出吐那兩個字。

    「叫個試試?」他捏緊手中的一團。

    徐途嘴邊的話生生咽回去,小聲叫了句疼,等那股力道鬆緩,她才乖乖親了他一口:「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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