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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4:59:54 作者: 蟹總
徐途:「唔……」
她不知不覺啟開唇,有什麼東西即刻攻進去,濕涼、靈活,不斷勾弄著她的。
秦烈一頓,舌尖碰到個硬硬的圓釘,是什麼暫時管不了,又深入。
呼吸交融,她整個世界崩塌,失去思考的能力,連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不住往下溜。
秦烈一手托住她的腰,離開分毫,命令:「站直。」
徐途得到片刻喘息:「站不直。」
秦烈問:「那坐呢?」
「坐可以。」這回答傻得無可救藥。
秦烈低笑一聲,扣著她後腦,往後跌撞幾步,壓著瘦小的身體躺床上。
一口氣被他擠到嗓子眼兒,兩人體重差太多,也從未如此親近過,徐途呼吸不暢,臉頰埋在他鎖骨處,騰地燒起來。
秦烈尋找她的唇。
徐途側頭躲開:「外面還……」
秦烈掐住她臉頰,陰聲問:「現在知道怕了?」
徐途一氣,梗著脖:「你昨天好像剛拒絕我。」
秦烈在黑暗中沉沉看著她,緊貼的身體,能感覺到她胸前失紊的起伏。
他繃緊唇:「後悔了……」
尾音消失在彼此呼吸之間,他深深抵進去,肆意攫取掠奪。
吻了會兒,秦烈放她換氣,鼻尖擦著鼻尖,他微微弓身,跪在她身體兩側,手落下去,從她大腿處往上滑,鑽進裙擺,觸到一片滑膩肌膚。
徐途抖了下。
頓幾秒,他手指伸到她臀與床之間,隔著內褲:「剛才摔疼了?」聲音已啞得不像話。
徐途不吭聲。
踟躕片刻,他大掌繼續向上,經過深深塌陷的腰線,落在她胸衣下緣,手指撥弄兩下,不動了。
秦烈努力克制著,半晌,呼一口氣:「你跟他什麼關係?」
徐途說:「好朋友。」
「僅限是朋友?」
「嗯。」她現在樣子別提多乖巧。
秦烈咬了咬她下唇:「剛才故意氣我的?」
危險時刻,徐途只好『出賣』朋友:「是他的主意,我沒想那麼做。」
秦烈輕哼了聲,「是不是沒羞沒臊,看的什麼?」
徐途說:「我要搶,但沒搶下來。」
秦烈默一瞬:「以前經常看?」
想兩秒:「看過幾次。」她小聲承認。
「和他?」
「怎麼會!」她差點炸毛:「小然,我朋友。」
秦烈心裡這才舒服點兒。
隔兩秒,她又添兩個字:「女的。」
秦烈不問了,手指輕輕擦過她唇角、臉頰和耳垂,落在額頭的髮際處。
想想她胡鬧這幾年,身邊朋友也好不到哪裡去,慶幸的是,她並沒走太遠,只要有人拉住她,她就能回來。
秦烈輕輕嘆氣,心中升起憐惜。
他親親她額頭:「以後別跟他在一塊兒。」
徐途拂開亂七八糟的髮絲,小聲說:「你憑什麼管我。」
貼得近,每個字都清晰傳進他耳里:「以後不聽話試試。」他粗糲的手指一路滑下來,虎口收緊,不算輕的捏住她細腰。
徐途一挺,小聲叫:「啊!」
秦烈身體僵住,渾身血液瞬間衝下去,直奔一處。
他深深呼吸,撤回手,抬起身來:「今晚你就在這兒睡。」他把她裙擺拉回原位:「外面有人在,待一屋時間太長,影響不好。」
她嘀咕:「把我扯進來的時候幹什麼去了,現在怕影響?」
秦烈嘴唇動了下:「剛才氣的。」他起身,幫她脫掉球鞋和棉襪,把那微勾的小腳放掌中握了下,扯過一旁的被子蓋過來:「我先睡你那屋。」
他手臂撐著床鋪,貼她耳邊,暗聲:「給我留門兒。」
第32章
秦烈在走廊立許久,等身體反應恢復如常才開門出去。
竇以就堵門口, 插著跨, 砸門的手落了空, 險些敲在他身上。
秦烈冷冷瞥他一眼,轉眸, 秦燦小波和趙越站在院子中, 向珊倚著遠處的門框,低著頭。
所幸的是, 小孩子沒有被吵醒。
他踏出門檻, 反手關門。
「徐途呢?」竇以衝上來, 推開他手臂,要從中間穿過去:「你們在裡面幹什麼了?她怎麼不出來?」
秦烈身形未動分毫,拽住把手:「她睡了。」
竇以愣了愣,氣得不輕:「這是你屋, 她睡什麼睡?」他逼問:「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秦烈說:「進去不到十分鐘, 能做什麼。」
竇以猛的吸了口氣, 又要往台階上沖,無奈秦烈又高又壯,堵在門口,像塊石頭。
左右進不去,他往後退,雙手插著胯,大聲喊:「徐途,你有沒有事?需不需要我報警?」
秦烈站台階上,看他上躥下跳。
竇以:「徐途,你說話……」
沒多會兒。
徐途:「我睡了,你別進來。」
她躺在秦烈的床上,嘴巴露出被子外,沖外面高喊了聲,隨後又把整張臉都縮回去,屏息凝神,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又過幾分鐘,一切聲音終於平息,院中燈滅,人聲也沒了,房下蛐蛐的叫聲才漸漸清晰起來。
她呼出一口氣,臉頰還滾燙,這會兒放鬆下來,才覺出被子下的身體全是汗。
徐途用腳踢開,大刺刺躺著,不算熟悉的房間裡,卻有她熟悉的味道。
不知過多久,她終於動了下,被過手,伸到屁股與被褥之間,捧著臀肉,輕輕的捏了捏。
徐途就忽然笑出聲,又緊緊抿住唇,想起他走時留的話,身體狠狠戰慄了下,期待又羞恥,更加無所適從。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十一點的時候,她偷偷去後院沖了一個澡,之後穿回原來的衣服。
四下無人,她做賊一樣來回看看,貓著腰溜回他房間。
半夜裡,終於如他所說,下起了雨。
秦烈始終無眠,躺在她睡過的被褥上,鼻端都是一股女兒家的香氣,這味道不同剛來時,她中間換過一次沐浴露,是從攀禹買來的,很普通,此刻他聞著,味道卻因人而異。
雨聲打在屋檐上,窗戶開著,cháo濕的空氣湧進來,鼻端的味道更複雜。
他轉了個身,左手划過被面,忽然摸索到一塊小布,秦烈頓了下,借著月光把東西舉到眼前,大概分辨出它的輪廓,臉色霎時黑了黑。
他手落下去,小布在掌心攥緊了。
秦烈又翻身平躺著,腿攤開,一晚上克制壓抑的衝動慢慢復甦起來,他閉上眼,想起不久前的親吻和她肌膚的觸感,身下更難受。
右手食指的神經動了下,他手臂向下挪幾分,猶豫一番,到底順著褲腰伸進去。
他不斷動作,很久很久以後,握著布料的手收緊又扔開,驀地拉下褲子,加快動作,空閒的手探下去揉捏最敏感那兩個。
他低低悶哼,頸間和額頭的青筋根根暴凸,歪過頭,腦袋埋進被褥間。
那一刻,她的味道,便被他深深記住了。
窗外雨聲漸大,耳邊吵鬧卻單調。
秦烈姿勢不變的躺了會兒,漸漸平息,他手臂蓋著眼睛,內心充實又空蕩,仍有一絲顧慮沒法做決定,卻也暫時壓下去找她的衝動。
他自嘲的笑笑,已經記不起上次自己動手是什麼時候,向來克制自持,哪兒想到最後讓個小姑娘給套住。
秦烈挺身坐起來,一時找不到紙巾清理,四下看看,目光落在那塊布料上,他抓過來,在身上潦糙擦了擦,頓片刻,順手揣入口袋裡。
轉天,雨暫歇。
秦烈驀地睜開眼,天光大亮。
他手臂撐起身體,緩了會兒,抬眼看牆上掛的表,已經八點鐘。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起得這麼遲。
他搓了搓臉,醒過神兒來,抓起旁邊半袖套上,才推門出去。
院子裡低洼地段積滿水,大壯躲在窩裡沒出來。
雨後空氣清新,但天空仍舊陰沉。
各屋房門關著,半個人影都沒見到,他在房前站片刻,邁下台階,往他那屋去。
原本以為徐途還沒起,他輕手輕腳撩開帘子,愣了下,床上沒人,枕頭挪了位,被褥亂七八糟攤著,昨晚揉爛的菸頭躺在地上,還有打翻的菸絲跟煙紙。
凌亂程度不輸她那屋。
秦烈忽然想起什麼,下意識摸口袋,兜里還揣一團布料,他踟躕片刻,掏出來,這才看清是淺灰色,帶白點,純棉的。
他呼吸滯了半秒,扔旁邊,沒有再打開。
秦烈輕嘆一聲,把床尾的枕頭拿上來,疊好被子,收拾妥當以後才拿上毛巾去洗漱。
院中桌椅上還有水,吃飯地點臨時移到了廚房裡,一波波吃完都去忙正事。
秦烈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徐途跟秦燦,她們連說帶笑,別提多開心。
見他進去,兩人止聲。
徐途抬頭迅速瞄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秦烈從她身邊過,拿手背碰碰她臉頰:「怎麼起這麼早?」
徐途皮膚過電,筷子戳在饅頭上:「醒早了。」
他拿碗盛粥,秦燦撐著下巴笑:「哥,恭喜你。」
秦烈不領情:「有你什麼事兒?」
「替你高興。」
徐途拍她一把,瞪眼睛,又去戳饅頭。
這麼忸怩的姿態還是第一次見,秦燦捂嘴笑。
秦烈拿著碗筷和饅頭走過來,踢踢凳子腿兒:「你吃完沒有?」
秦燦眨眨眼:「吃完了。」
「吃完讓地方。」
廚房空間小,沒有桌子,只能把碗碟放在旁邊灶台上,前面擺兩把椅子,一次只能兩人坐。
秦燦這才意識到自己多餘了,拍拍屁股起來,識趣給兩人騰地方。
秦烈看著秦燦跑遠,收回視線,目光落回她臉上,聲音低幾分:「今天沒有課?」
徐途說:「沒有。」
「準備幹什麼去?」
徐途掰下一小塊饅頭,放到嘴裡慢慢嚼:「補覺。」
秦烈偏著頭,問:「昨晚沒睡好?」他說話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昨晚的事情沒發生,一些話也沒說過,聊些其他,不說正題,該擺的態度也沒有。
徐途生悶氣,白他一眼,又往嘴裡塞饅頭,低頭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