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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4:48:32 作者: 二恰
好在,沈鶴之並沒有真的要嚇唬她,在周燕珊闖進來之前,覆在她耳畔啞聲道:「門是鎖著的,沒人能進來。」
秦歡有種死裡逃生的鬆懈,唇上就被用力地咬了下,聽著他咬牙道,「乖,專心。」
她的牙關再次失守,而他已經在享受到嘴的香甜。
或許真是因為門外有人,有種當著別人面做壞事的錯覺。又或是心意相通以後的投入,這次的吻,讓兩人都感覺到了,從未有的契合。
氣息交纏,桃香四溢。
屋外周燕珊是越聽越擔心,都病到不能見人,昏迷不醒了,她就更要去看一眼才好。
她的手都碰到門了,生生被蘭香給攔了下來,「六姑娘,我們殿下在裡頭,不讓人打攪。」
蘭香的聲音很輕,但足以讓周燕珊聽清,殿下兩個字,就讓她要推門的動作瞬間停下。
一是對沈鶴之的害怕,讓她反射性的停下,二是她還記著秦歡的心思。
她自然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沈鶴之怎麼也是她叔父,秦歡若是與他一起,那也算是自家人,不然她嫁出去可就便宜了別家。
既然叔父守在旁邊,正好是他兩獨處的好機會,她怎麼能壞了好姐妹的大事。
如此私密的事,只有她知道,周燕珊下意識怕被人發現秦歡的心思,故意板起了臉點頭道:「叔父果然是疼愛小輩,有他照顧秦小歡我就放心了,那我去花廳等著。」
蘭香生怕自己攔的太過刻意,會被周家姑娘發現不妥,見她毫無懷疑才鬆了口氣。
兩人都為自己守住了秦歡的秘密而鬆了口氣,殊不知她本人正在水深火熱。
秦歡的雙手使不上勁,人坐在桌案上,有種失去平衡的錯覺,即便沈鶴之說了門是關著的,但聽到周燕珊的說話聲,還是讓她無比的羞恥。
半沉淪半清醒地輕輕掙扎著,手用不上,只能偏頭去躲他的唇,用空著的腿表示著她的抗議,直到感覺她的眼眶都急濕了,才算是讓沈鶴之停下了。
「舅舅,回裡屋。」
秦歡的唇被咬得紅腫,眼裡透著水光,她本就穿著單薄的裡衣,這會衣襟和頭髮都顯得有些凌亂。
沈鶴之卻捂住了她的眼睛,額頭抵在她的脖頸間,嘆息著道:「阿妧,別看我。」
她再這般濕漉漉的看著他,他的自制力就該徹底崩塌了,他不願意在成親之前欺負她。
秦歡感受著脖頸間炙熱的呼吸,身子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微弱地喘著氣,小聲地埋怨著他:「你怎麼這麼可惡,明知道我害怕,還要來,你還抓疼我了。」
「都是因為阿妧太美了。」
只有見過秦歡,才知道那些關於女子美好的詩句,都是真實的,讓他忘乎所以,不願停下,只想看到她更美的樣子。
這會沒了往日的冷傲,輕柔地握著她的手腕揉搓著,心中想著卻是下次還敢。
沒有人能逃過讚美,尤其是喜歡之人的讚美,便是秦歡也躲不過,她因為生病而蒼白的小臉,此刻卻透著誘人的緋紅。
「那也不行。」嘴裡說著不可以,手指卻摳著他前襟上的衣扣,哪裡是要推開人的樣子。真是嬌氣的不行,也讓沈鶴之心軟的不行。
「好,都聽阿妧的,我們回裡屋去。」
已經入夏,她之前生著病,屋內也沒放冰,臨近晌午熱的發懵。沈鶴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乾脆地將人抱起,往裡屋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快放我下來。」秦歡突然整個人騰空,驚呼一聲抱住了他的腦袋,雙腳在半空中踢了踢,卻也是於事無補,人已經被放回了床榻上。
見她氣鼓鼓的嘟著嘴,沈鶴之逗趣的在她臉上戳了戳,「逗你的,你病還未好,我未到如此禽獸的地步。」
即便他心裡非常的不想做人,但還是捨不得。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不是要送我回秦家嘛,這會又拉拉扯扯的做什麼。」秦歡翻起了舊帳,卻忘了當初是她自己非要回去。
沈鶴之悶笑了聲,曲著手指在她鼻尖上點了點,「我若不送你回去,你難不成以後還想從太子府出嫁?」
秦歡剛剛打開心扉接受沈鶴之,哪裡想的這麼遠過,聞言才聽明白他的意思。
從後院嫁到前院來?這也太離譜了,傳出去得被人笑話成什麼樣。
瞬間她的眼睛都紅了,磕磕絆絆地道:「誰,誰說我要嫁給你的,少白日做夢了。」
沈鶴之也不惱,把玩著她的手指,想起之前周淮說的混帳話,似笑非笑道:「好,那我便將阿妧搶來,金屋藏嬌。」
話音落下,小姑娘的臉蛋更紅了,比院中盛放的芍藥還要嬌美。
胡鬧了一會,兩人就說起了正事,她昏睡了四日,這期間周淮已經帶著劉成仁認過了人,確定如今的吏部侍郎,小嚴大人嚴興賢,與當年威脅他之人有八分相像。
就算當年不是他,此事也與嚴家人脫不開干係。
至於嚴首輔為何要辭官,他也調查探訪了不少人,對此事都不甚了解。唯一有人記得,便是那年朝中徹查貪官污吏,嚴首輔的門生中有人貪腐行賄,盜取國庫百萬銀兩挪為私用,引起滿朝轟動。
有人說嚴首輔羞愧難當,正好惠帝親政還沒多少年,想要改吏治重修法度,與嚴首輔的意見不合,他才會趁機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