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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4:48:32 作者: 二恰
這次與方才的不同,多了幾分耐心,更多了幾分溫柔,唇瓣相觸,一軟一涼,有種難以言說的奇妙之感。
兩人身上的淡香和桃花香相融,他摟得她很緊,幾乎相貼,緊得她額頭的汗又冒了出來,她緊張又發暈,手指無措地攥緊了他的前襟,抓了松鬆了又抓,將其揉搓地皺成一團,甚至連喘息都不敢了。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險些將自己憋死,才猛然間清醒認識到兩人這是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她這樣!
她渾身都在發顫,頓時又羞又憤,憤怒的是他不肯承認自己在意,卻要對她做這種事情。他明明就要娶公主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說好只是她舅舅的人,站在卻做出這等舉動來。
羞赧的是她早就下定決心不喜歡他了,可又沉溺其中,光是想到兩人方才的種種,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秦歡眼睛發紅,眼尾帶著些許媚色,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卻怎麼都掙不開他有力堅實的手臂。
「舅舅!」秦歡被吻著,聲音也是軟軟毫無威脅的,這般哪能制止得了,反而激得他越發失控。
這是秦歡從未見過的沈鶴之,他之前總給人種高高在上的冷傲感,可這會閉著眼,滿臉皆是世俗的情/欲,如月蒙塵,如仙墜落。
而她正是令其沉淪的那個人。
方才還沒什麼感覺,這會思緒清醒了,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他摟著她的手臂,他不穩的氣息,他抬著她下頜的手指,都叫她不知所措。
秦歡掙不開逃不了,一時情急,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咬,瞬間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溢出,染紅了兩人的唇瓣。
沈鶴之嘶了聲睜開了眼,他的眼裡劈天蓋地的情/潮,陌生到讓人害怕,他雖然是緩慢地抿去了唇瓣上的血跡,可手臂卻未收回,依舊緊緊的箍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舅舅,鬆手。」秦歡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聲音有多甜,又軟又嬌,這哪兒能讓人鬆手,分明是愈發鬆不開。
尤其是剛被摩挲過的唇瓣,帶著水氣的濕潤,在燭火下,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格外的誘人。沈鶴之喉結滾了滾,壓下想要將她揉進骨中的衝動,修長的手指在她唇角來回的輕按,沙啞著道:「乖,叫沈鶴之。」
這個時候,哪還有什么舅舅,便是有違禮教規矩,便是枉為她十載舅父,來年真要永墜地獄,他也甘之如飴。
秦歡被他低啞的聲音,以及情動的模樣所蠱惑,真就下意識的喃喃了聲:「沈鶴之。」
等出口後方覺後悔,若不是見過他是何等殺伐冷厲的樣子,還真要被他這惑人的模樣給騙了。
秦歡撇開臉躲過他的手指,見他還是不肯鬆手,一咬牙在他腳背上用力地踩了下去,沈鶴之毫無防備,便被她給掙脫了懷抱。
她慌不擇路地往後退了兩步,卻忘了自己身後就是木炕,腳後跟在炕前的木凳上一磕,身子失重輕歪著往後倒了下去,腦袋不偏不倚撞在了炕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等她捂著後腦勺吃疼的坐起時,沈鶴之早已欺身上前,將炕桌往後一推,桌上的瓷瓶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而他的兩隻手掌已分別撐在她身子兩側,她被圈在其中,無處可逃。
迎面便是沈鶴之近距離的臉,她險些撞上去,直到鼻尖相擦,她才瞪大了眼,飛快地停下起身的動作,手臂一軟又往後倒了下去。
方才撞過後腦勺的記憶還在,好在這次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一隻手已經墊在了她的腦後,倒下後,只覺得軟軟的,並不疼。
「你,你幹嘛。」秦歡有些心虛,分明幹壞事的人是他,可對著他這張臉,就是發不起火來,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
「不是看見了?想抱你,想親你,不想讓你走,更不想從你嘴裡聽到別人的名字。」
「那我要是偏不呢。」
「說一次,就親一次。」
秦歡黑白分明的杏眼睜得渾圓,滿臉寫著不敢相信,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沈鶴之嗎?他不是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賴無恥又不要臉了。
她能感覺到墊在她腦袋後的手指,正插在她的發間輕撫,其中一根手指搭在她脖頸邊,細細的摩挲著,揉得她心慌手軟,氣息也不穩起來。
「你,你忘了嗎,你說過的,永遠都只是我舅舅,你就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不怕天雷劈死你。」
「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知衍哥哥。」
她越是提高聲音,就越是說明心虛,這會口不擇言的亂說一通,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沈鶴之聞言怒極反笑,半眯著眼一字一句認真地道:「我反悔了,那便讓他們罵,讓天雷來劈,我也不放。」
「我方才說過的,再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說一次便親一次。」
沈鶴之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的斷了,心中的妒火燒滅了他所有的理智。她到如今還想著要找李知衍,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去找。
沈鶴之眼角發紅,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墊著她的腦袋將她輕柔的放下,一手墊在她的脖頸後,一手不容拒絕地摟著她的腰,在她詫異驚慌間,吻又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輕薄的外衫搭在肩上,他的唇在她的唇瓣和脖頸間流連,親得輕柔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