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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4:37:47 作者: 糖果齁甜鴨
    現在剛過下午兩點多,陽光正好。

    麗市是一座生活節奏很緩慢的城市,非常適合養老。

    今天雖然是國慶假日,但是街道上行人並不多。

    人行道兩側栽著兩排楓樹,微風拂動時,帶下幾片楓葉來,在半空中打著旋地緩緩落下,落到樹蔭下幾個正在賣著小吃零食的小攤上。

    蘇洛璃看到一個賣棉花糖的攤位,突然間挪不動步子了,拽著楊晨的手不讓走。

    她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那個賣棉花糖的攤位,然後又扭頭看向楊晨,眨巴眨巴眼睛。

    楊晨有些好笑,朝著賣棉花糖的攤位走去,花了五塊錢買了一根棉花糖,遞給蘇洛璃。

    蘇洛璃眼眉頓時彎起了好看的彎月,喜滋滋地接了過去,小口小口地吃著。

    「物價漲得還真快啊,明明咱們上高中那會,一根棉花糖才三塊錢,便宜的兩塊都有。現在都要五塊錢了。」楊晨在她身邊有點感慨地說著。

    蘇洛璃才不管一根棉花糖要賣多少錢呢。

    她把棉花糖撕下來一點,用手拿著,湊到楊晨嘴邊。

    楊晨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她低著頭,紅著臉小聲說:「張嘴。」

    楊晨不由笑了起來,聽話地張開嘴。

    手指接觸唇間的那一刻,舌頭俏皮地輕點了一下指尖。

    蘇洛璃瞬間像是觸電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手,有些羞惱地噘著嘴看著楊晨。

    楊晨雙手合十拍了拍,跟拜佛似的滿臉虔誠地說著:「很美味,多謝款待。」

    也不知道說得是棉花糖美味,還是她的指尖。

    蘇洛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是對楊晨這性子也是沒什麼脾氣,只能是害羞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沒個正經。」

    不過她嘴角卻忍不住上翹著,又用手撕下了一點棉花糖,遞到楊晨的嘴邊。

    楊晨笑眯眯地正要張嘴,突然間動作一停。

    他注意到不遠處有一輛銀色轎車突然停在了他們旁邊的車道上,而車窗正在緩緩拉下。

    駕駛座上,楊晨的四叔楊愛民正在看著楊晨小兩口親昵。

    叔侄倆正好打了個照面,看了個對眼。

    楊晨還保持著張嘴的動作:「……」

    楊愛民看了一會,默默地把車窗給搖了上去。

    然後轎車引擎一響,頭也不回地就開走了。

    這一回,饒是楊晨一張老臉,都忍不住臉紅了。

    他和蘇洛璃剛從火車站出來,而楊愛民開車要來火車站接人,這條必經之路上會撞見也很正常。

    但是楊晨留了個心眼,他可是有留意來往的車輛的。

    可誰想到,四叔他換車了呢?!

    被長輩撞見這樣的場景,還真有點尷尬。

    蘇洛璃沒注意到剛剛那一幕,看著楊晨一臉便秘的表情,疑惑道:「怎麼了?」

    「剛剛碰到我四叔了。」楊晨悻悻地說著。

    蘇洛璃驚呼了一聲:「什麼時候。」

    「就你剛剛餵我棉花糖的時候。」

    她立刻掩住臉,羞得一路往前小跑。

    ……

    楊晨把蘇洛璃平安送到了蘇宅,目送著她進去。

    蘇洛璃打開院門,本打算進去,一隻腳都邁過了門檻,忍不住又回頭看向楊晨問道:「你真不跟我一起進去?」

    楊晨攤了攤手:「我這空著兩隻手也不好意思上門呀。」

    「爺爺不會介意的。」

    「那能一樣麼?我這可是以孫女婿的身份第一次上門!」楊晨義正言辭地說道,「那肯定禮數得到位才行啊。」

    蘇洛璃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含糊不清地反駁著:「只是男朋友,只是男朋友……還不到那份上呢!」

    「差不多嘛!」

    「那我陪你一起去買?」

    「不用了,你先進去吧,給老爺子打打預防針也好。」

    楊晨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回家,自己買完禮物馬上就過來。

    蘇洛璃戀戀不捨地看著他,只好揮揮手自己先進家門了。

    第181章 紙尿布過兩年是不是就能用上?

    楊晨送完蘇洛璃之後,就去附近的商城買禮物去了。

    他有準備給蘇老爺子的禮物,因為蘇老爺子喜好攀文附雅,最喜歡的便是字畫,所以他準備了自己的一幅「竹圖」準備送給蘇老爺子。

    其實要是能夠弄到一幅黃珏的畫送給蘇老爺子的話,保准老頭子樂得牙都得掉兩顆,保不齊就把自家孫女打包好快遞到楊晨家裡去。

    但是黃珏的畫哪是那麼好得的,就算楊晨是他徒弟也沒用。

    黃珏有一個習慣,就是他只會讓自己滿意的作品出現在市面上,而那些不滿意的作品在作完的那一刻,直接當場撕毀。

    他這個習慣,對待楊晨這個徒弟的時候也是如此,楊晨都不知道被自己師父撕掉多少幅畫了。

    也正因此,市面上黃珏的真跡其實挺少的。

    順帶一提的是,黃珏雖然是國寶級大師,但是他的畫和齊、張這些近代名家的作品價格差距還挺大的。

    這也沒辦法,一幅畫真正值錢的時候,是在畫家死後。

    因為不會再有產出了,現存的每一幅畫都成了絕跡,才顯得彌足珍貴。

    就好像是梵谷那樣,哪怕他的一幅真跡現如今能夠拍出上億美元,但在他生前也只是個窮困潦倒的畫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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