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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3:56:19 作者: 江山滄瀾
    於此同時,因為使用者死亡,正仇怨地瞪著搶走它武器的人的復仇娃娃也變回了卡牌,落在了地上。

    第111章 111

    直播間內彈幕區乾乾淨淨, 已經沒有觀眾還有空和心思去敲鍵盤,這是真正的生死危機。他們以為劉義該死了,然而劉義忽然反殺成功, 他們都嚇了一跳。

    梁守生本已經捂住了雙眼不敢再看,見此又提起了心臟,期待感又涌了上來。

    奕澤愷眼球爬上血絲,看著被反殺的男人和地上的卡牌, 他發出了幾乎是從靈魂深處出來的吼聲:「快!!」

    外圍衝過來的軍人如同電光, 飛速衝來,隱藏在高樓上的狙擊手也瞄準了劉義。

    劉義猛地推開身上沉重的屍體, 那脖子裡噴出來的鮮血濺了他一身,他從地上爬起來, 咳嗽著,眼見著軍人一個跳躍就要撲到他身上, 他立即轉身去撿拾卡牌。

    千鈞一髮之際,他撿起了地上掉落的幾張卡牌, 衝進了屋內。

    撲在地上的戰士飛快躍起, 衝進屋內,恰好看到一個影子陷進地下, 一片黑色的衣角翩翩落下, 樓內的兩個人, 消失了。

    「劉義使用遁地卡逃走了!」

    「該死的!」奕澤愷怒不可遏, 「天子立即鎖定劉義,給我把他炸出來!」

    「報告!天子無法鎖定劉義,劉義消失了!」

    「什麼?!他老婆呢?」

    「他老婆也不見了。」

    「不可能!有一個人一定還在那裡,就披著隱形衣!」

    然而就算知道有一個人披著隱形衣在那裡,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隱形衣連氣味和聲音都可以隱藏,無論是警犬還是高科技儀器都派不上用場,現在現場還那麼混亂,屍體和傷員一堆,人可能早就已經逃掉了。

    失敗了。

    奕澤愷臉色鐵青,頭疼欲裂地跌坐在椅子上。

    太陽已經升起,灼烈的陽光將世界點亮。

    秘書長一臉疲憊地站在桌前,為這個結果感到茫然極了。本來是想殺了劉義震懾全民的,結果變成了眾目睽睽之下,帝國政府傷亡慘重,人逃了,不止逃了,還倒貼了三張卡牌,簡直是一敗塗地。

    奕澤愷盯著窗外看了看,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

    「隱形衣可以隔絕天子的監控,遁地卡卻不行。現在,劉義和他老婆卻忽然都無法被天子監視到,也就是說,這兩人裡面,使用遁地卡的人腦子裡沒有晶片了。劉義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做這麼高難度的手術……所以用遁地卡逃掉的人是他老婆,劉義才是披著隱形衣的人。」

    秘書長先是迷茫,隨即瞳孔震動,他想到了一個令他頭皮發麻的問題:「那麼,是誰幫譚梅做手術的?」

    奕澤愷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已經沒有功夫繼續糾纏已經發生的事了,收尾工作和未來才是最需要關注度。

    「應公館那邊怎麼樣?還沒有人出現嗎?」奕澤愷問。

    秘書長搖頭:「是的。」

    這一次怎麼會這麼久?奕澤愷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不會屋漏偏逢連夜雨吧,難不成那八個木甘,各個都是劉義這類難纏的傢伙不成?還是魔鬼又在耍其他花樣?

    忽然,秘書長接到了一個電話,看向奕澤愷,「閣下,被拉進魔鬼遊戲場中的,有幾個戶頭憑空消失了數額巨大的錢,分別是應檀、寧裕景、裴守遠……是從昨晚就開始的,只是銀行剛剛上班才發現不對。」

    也就是說,這些錢消失得無聲無息,像是水直接蒸發掉了一樣,沒有觸發任何防護機制,如果不是工作人員人工查帳,恐怕幾天後都不會發現。

    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麼,秘書長一怔,對奕澤愷說:「閣下,應公館那邊人出來了,但是……您可能得親自過去一趟。」

    ……

    帝都,應公館。

    軍隊從昨夜開始就圍守在這裡,嚴陣以待,同時訊問應公館內那些沒有被拉進遊戲場內的工作人員那八名木甘的相關情況。

    所有人都懵逼又驚訝,表示並不知道那八名木甘跟應公館有什麼矛盾,他們看起來都是年輕的氣質不錯的人,雖然是木甘,但必定也是家境不錯的木甘,要不然也不可能獲得這份兼職。

    調查過後也發現這八名木甘確實家境不錯,而是父母兄弟都健在,全都好好的,沒有受過傷害,吃過不明原因的苦頭,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怨恨到敢越階殺人的樣子。

    懷著這種困惑,他們等到了天明,在早晨,才終於等到了那一婚宴上的人再次出現。

    他們做好了準備,先用語言哄住木甘,讓他們交出卡牌,其他再另說。然而事情往他們沒有預料的情況發展了,八名被他們視為罪魁禍首的木甘和其他倖存者一起出來了。

    他們並不是導致魔鬼遊戲場打開的原因!

    湧入宴會廳,他們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奕澤愷趕到,看到宴會廳內的場景,瞳孔同樣一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整個宴會廳內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屍體倒了一大片,那麼多的數量,占了賓客三分之二之多。

    他轉頭看向倖存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倖存者們臉色都很古怪,眼神也很古怪,像是蒙著一層粘稠的令人不適的東西,像是恐懼和貪婪混雜的集合體。

    在他們的講述中,外界的人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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