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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3:08:08 作者: 月輕夢
    祁建軍痛心疾首地說道:「阿澤,現在有能力對付連弈的除了你,沒有第二人了!如果你不出手,集團真的要亡了!」

    誰都知道祁長澤是老董事長一手栽培的,祁家上下那麼多人,也真的只有他一人有這本事了!讓祁長澤回來並不是祁建軍一人的意見,而是祁氏集團董事會的意見。

    祁長澤好脾氣地給他倒了一杯茶,笑得風輕雲淡,「我現在工作繁忙,接管家業這種事真的有心無力。」

    只是當初說趕走就趕走,現在需要了又想讓他回去接盤?他算是個什麼東西被這樣揮來擲去?

    祁建軍早就料到祁長澤的態度,但他沒辦法啊,只能低聲下氣地懇求道,「阿澤,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忙?我們都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我也答應你,如果你回來接手集團,你要如何對付你爸和阿福我們董事會絕不插手!」

    言下之意就是這兩人在集團的地位任由祁長澤擺布了,甚至踢出集團他們也不會多管。

    這話雖然沒在董事會上明說,但也差不多意思了,董事會的意思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讓祁長澤回來。

    祁建軍認為祁長澤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犧牲掉兩個無用的,換來集團轉危為安,又有什麼不可?

    然而,他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也不見祁長澤神情有所變化。

    祁長澤往後一靠,十指交叉放在交疊的大腿上,「大伯,別把自己說得這麼無辜,當初我遭遇那些事的時候,你們也沒阻止啊,如果不是你們的默許,祁長福能為所欲為?既然這樣,我又有什麼義務幫你們養老?」

    祁建軍沉默了片刻,仍舊不放棄,他深知打感情牌已經無用,繼續以利益誘惑,:「回來繼承家業對你也有好處,你的商業火箭項目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除了祁氏還有誰能給你?」

    祁長澤從善如流,「有啊,陷你們於水深火熱的連弈給我啊。」

    他早就把祁氏集團「賣」給連弈了。

    祁建軍說什麼資金支持,和施捨一樣,他根本不屑。

    那些資金他早就憑自己的本事搶來了,加上他們給祁母的4億分手資產,他在祁家應得的財產差不多都在手裡了。

    現在的祁氏集團就是個不值錢的爛攤子。

    接手是不可能的,他精心謀劃這麼久,就是為了讓祁氏集團破產。

    祁建軍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到底馳騁商場多年,很快明白了祁長澤的話,「這件事你有參與其中?是你聯合連弈打壓我們?!」

    祁長澤坦蕩蕩地承認,「對,是我,所以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幫忙的。」

    祁建軍大怒,豁然起身,六十多歲的老人此時顫抖快要暈厥過去,「祁長澤你是不是瘋了?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你怎麼可以把祁氏出賣給他們!」

    祁長澤毫不畏懼他的威嚴,他收斂微笑,目光冷漠又凜厲,「當初你們讓我身無分文,現在我讓你們負債纍纍,這很公平,別忘了你們還害死我媽,我憑什麼幫你們?」

    錢還有討債一說,人命又該怎麼償還?

    祁建軍的氣勢徹底被祁長澤壓過,他在如篩子般顫抖了一陣後,渾身脫力地往後踉蹌了一步。

    話到此處,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光是祁長澤與連弈任何一人,祁長福就不能對付了,更別說兩人聯手,祁建軍深知大勢已去,祁氏集團再無回天之力了。

    家族裡長期以來對親情的漠視,終究讓這個最富才華的後輩背道而馳。

    ……

    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江曉曉就見祁建軍走出來時猶如風中殘燭一般,臉上是不加遮掩的絕望,完全不復來時的威風凜凜。

    不久之後,一則大快人心的消息爆出。

    因為祁氏集團財務危機,作為董事長的祁建平與其妻子幾十億資產全部被司法凍結,才剛剛上位成功的小三不僅沒有享受到豪門的榮華富貴,還要跟著一起承擔巨額債務。

    那女人如今估計要為自己與祁建平登記結婚的事而痛哭流涕了。

    難怪祁長澤當初那麼爽快地成全了她,因為他從那時就已經開始布局如何讓祁氏集團破產了。

    江曉曉再回想之前所有的事,大抵想明白了整個過程,讓那女人上位是這一局至關重要的一步。

    祁長澤利用了小三上位的輿論導致股東會分裂,讓秦氏集團有機可乘,搞垮了祁建平與祁長福,再利用夫妻連帶責任,讓那貪慕虛榮的女人承擔了無法償還的巨額債務。

    他當真是一個仇人也沒放過。

    後知後覺明白自己又一次被當槍桿子使的女人,發了瘋似的衝到了竄天猴科技來鬧。

    警務員要來帶她走,祁長澤不僅沒讓,還特意給她留足了發揮的空間,給她請了觀眾與媒體,讓她在相機鏡頭與燈光下盡情釋放。

    想讓祁長澤變成笑話的人,自己卻成了別人最大的笑話。

    最後,祁長澤還特別好心地親自把她送進局裡。

    他很無奈很無辜地嘆息了一聲,「我本來只是想讓你欠點錢而已,沒想到你還想坐牢,那也不是不可以,哎。」

    那女人扒拉在拘留所的欄杆上,朝著他歇斯底里地吼著聽不懂的胡話,祁長澤卻再不看她一眼,他彈了彈衣上並不存在的灰,轉身瀟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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