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

    壞處是很多網紅主播也來湊熱鬧，他們或者進來看診，或者在外面主播，逮著機會還要拍巫茉茉和小黑貓。

    巫茉茉進出巫春堂只能戴著口罩，到了車上才會摘掉，小黑貓也不勝其煩，抓著巫茉茉讓她給自己也戴個口罩，結果引得網紅更是激動——快看，戴著口罩的小貓貓莫名可愛！

    他們進來看診還要舉著自拍杆，晏青成親自上場，貼了個大大的標識，寫著巫春堂內禁止拍攝，還要上前去勸阻拍攝的主播。

    有的主播好商量，見有人勸阻就收了鏡頭，有的則比較強硬，「我自拍是我的自由。」

    晏青成清雋的臉繃得死緊：「你可以拍你自己，但自拍的時候能保證不把巫春堂的一切拍進去嗎，不僅是我們館主，還有我們的顧客，也包括我們巫春堂的桌椅魚缸地面牆面等一切設施。」

    有的借著看診，對巫茉茉問東問西，巫茉茉一概不回答，只告訴他們身體狀況。

    有些主播好奇心比較大，還想著到二樓三樓探一探，晏青成只能讓一個保鏢坐在樓梯處，看守著樓梯。

    外面的主播最是麻煩，他們把停車位給占了，早上過來的時候，甚至巫茉茉的車都沒法停。

    晏青成之後緊急購買了欄杆，把巫春堂前面的停車位攔起來，並派了一個保鏢守著，有車進來時就把欄杆挪開。

    網紅主播們被擠到了大路上，來得晚的就在馬路上拍攝，又危險又造成交通堵塞。

    晏青成覺得這樣不行，乾脆給讓主播們排隊，給他們發號碼，輪到的人就到巫春堂正門處拍攝，每個人限制五分鐘。這樣的話拍攝時可以正對著巫春堂，旁邊還沒有其他主播干擾，這些網紅主播們倒也滿意這樣的安排。

    晏青成忙了半天，總算是維持好了現場秩序。

    ==

    下午的時候是費武坐診，巫茉茉給巫醫APP上預約訂單的顧客做診療。

    「請問您是哪裡不舒服？」費武看著眼前頭髮灰白的老者，對方眼神明亮，腰身挺直，精神矍鑠，從外表看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老者上下打量著費武，半晌搖搖頭，「你不是館主，讓你們館主給我看診。」

    費武說道：「抱歉，我們館主正在給顧客做診療，如果你想讓我們館主看診的話，可以明日上午過來。」

    老者很是不屑，「你們的態度太差勁了，顧客是上帝，你們要全心全意為顧客服務才對。」

    費武笑了笑，「您說的對，所以已經預約好做診療的顧客，我們館主是不會放下不管，而到這裡來出診的。」

    老者被噎了一下，「大家都很忙的，我都來了，為的就是你們館主的醫術，怎麼能放我鴿子呢？」

    「我們巫春堂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不營業，來看診的顧客必然不會走空，先生，您要是需要我看診，請把手臂伸過來，如果堅持要我們館主看診，那就請明日上午再來。」

    老者氣哼哼地悶坐了一分鐘，「好吧，那你給我看看。」

    費武伸出手指，輕輕搭在老者的腕部。

    老者的身體很好，甚至沒有常見的老年慢性病，費武收了手，「您不需要吃藥治療，只要保持現狀就很好。」

    老者不滿意了，「可我覺得不舒服。」

    費武問道：「具體是怎麼樣的不舒服？」

    老者：「我以前可以上十樓不帶氣喘的，現在就不行，尤其是今年，一口氣只能爬山到一半，就會累得受不了。」

    費武笑了笑，「年齡大了，身體機能有所衰減，這都是正常現象。您的同齡人肯定大部分都不如您健康。」老者還能一口氣爬山到一半，身體素質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甚至比某些年輕人還要健壯。

    「那吃了你們那個培元丸，能恢復到我年輕的巔峰狀態嗎？」老者問。

    費武搖頭，「培元丸是固本培元，確實能增強身體素質，比如提高免疫力不容易生病，但不能做到逆轉時光，絕對回不到您年輕時的狀態。」他們不管是售賣安神香還是培元丸，從來都不會虛假宣傳，能做到的就是能做到，做不到的也絕對不會胡亂承諾。

    老者不滿意了，嘟嘟囔囔：「你們這巫春堂也太差勁了，枉我滿懷著希望而來，人家就能恢復年輕健康，你們光是網上吹噓得厲害，什麼大巫醫，什麼醫術了得，實際讓人失望。」

    「……恢復年輕和健康？」費武立刻警惕起來，「誰？您說誰能給人恢復年輕健康？」

    「啊，我、我就那麼一說。」老者又不肯承認了。

    費武站起身，「請稍等，我讓我們館主下來給您看診。」他說著話，給前台的小護士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上去找巫茉茉。

    巫茉茉剛好結束了診療，聽小護士說費武這裡出了點狀況，連忙下樓來。

    費武搖搖頭，「走了。」那老者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匆匆就走了，畢竟是顧客，年齡又比較大，人家非要走費武也攔不住。

    「他怎麼了？」巫茉茉問。

    費武皺眉，壓低了聲音，「他抱怨我們不能恢復年輕和健康，說人家就能。」

    ……年輕和健康？

    巫茉茉皺起眉頭，這太像精元蠱了，難道有人已經開始售賣精元蠱竊取來的精元？

    「他有留下個人信息嗎？」巫茉茉問。

    「沒有。」費武也很遺憾，自從巫茉茉說了精元蠱的事，他一直記在心裡，剛才下意識就覺得老者說的話不對勁，可能會跟精元蠱有關，可惜，他攔不住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