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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8:30 作者: 木由不是柚
    倏地,唇角觸覺溫熱,沈清辭如蜻蜓點水般,俯身吻了她一下。

    林長纓微愣,抿了下唇,覺著不對勁,似有什麼漫上舌尖。

    苦的......

    「你剛剛喝了藥嗎?」

    「嗯?」

    「剛剛嘗到了。」

    說罷,又舔了下唇。

    沈清辭無奈一笑,將枕頭的位置給她調整好,順勢將她圈在懷裡,林長纓也勾著被褥蓋上,兩人依偎在一塊。

    不料林長纓卻拿腳來回蹭著他的腿肚,一路往下到腳踝,霎時間,沈清辭汗毛豎起,緊攥著被褥,卻又不好做出反應。

    林長纓抬眸看著他,喃喃問道:「我現在蹭你的腿,有感覺嗎?」

    眸光清亮,看上去十分誠懇認真。

    沈清辭不由得倒吸口冷氣,眼珠微愣,她這偏生的處子之心還真是讓他防不勝防,回想以前的療愈,按理來說,這才兩個月,細微的摩擦是不會有感覺的。

    思及此,他剛想說些什麼,林長纓忙安慰道:「沒事,這才兩個月,溫太醫說怎麼著也得一年的時間。」

    沈清辭鬆了口氣,縷著鬢間的碎發,見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連聲道:

    「之前都和你說了,這府里上下的事交給王嬸和侍女做就好了,你還非要上手,現在每到這個時辰就困了。」

    林長纓揉著惺忪的睡眼,懶懶地笑了幾聲,還不忘在他手臂蹭了蹭。

    「以前,府里這一大家子都是母親操持的,不僅如此,母親還要擠出時間照顧我們姐弟和祖母,我也就覺著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有了自己小小的家,這府里就咱們幾個,侍女小廝還不及我叔母院子的多,可我也覺著要打理的事多是繁雜,真的不比帶兵打仗簡單。」

    徐徐嘆著,還習慣性地玩起沈清辭的手指,攥在手裡就和個小暖爐似的,玉指纖細,指甲朱潤,還能欣賞一番。

    沈清辭耐心聽著,替她撥開鬢間的碎發,沉聲道:「那也比你剛入府的時候好,起碼最近精神頭好了許多,才有精力去做這些事。」

    「也是,王嬸也說我胖了。」林長纓忍笑,隨意翻著書頁,這還是從他遞來的書中隨意拿的,可心也不在書。

    只聽她憫笑道:「清辭,這還得多虧你,半年以前剛入府之時,我也沒想到半年後竟是這般光景。」

    兩年來的灰暗無光,自此才有了點願景。

    說罷,林長纓翻身又抱緊了他幾分,長舒一氣,都是他身上的藥香。

    沈清辭輕撫著她的背,心中多是悸動,一時間,只覺喉頭阻梗,她還不知他如今所謀之事,不知他背地裡的身份,還有很多......

    「長纓,其實我......」

    倏地,只覺所有的脫口而出都堵在喉嚨,說不出來。

    「嗯,怎麼了?」

    林長纓眼皮一抬一合,困意襲來。

    末了,他斂回神色,應道:「沒什麼,困了就睡吧!」

    「嗯......」林長纓連搖著頭,又拿起了書,「我先和你看會兒書吧!這幾天都沒怎麼看。」

    沈清辭向來有睡前看書的習慣,如今也會讓林長纓跟著一塊,雖然每次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會睡著,這一次更是神速,沈清辭就翻了幾頁她就睡著了,五味雜陳下,他將她放到枕頭上,訥訥地看著她安睡的樣子。

    其實林長纓生得不像北方上京人氏的模樣,更像她來自江南的母親,身形修長小巧,芙蓉面相,不笑的時候多是清冷素淨,拒人於千里之外,更何況面頰還有顆淺淺的痣,近看才可發現,可謂是薄情之相。

    沈清辭將她的手放到被窩裡,心下五味雜陳,撫著她的面頰,還是沒忍住在她的眼尾落下一吻。

    倏地,窗外黑影閃過,沈清辭頓時警覺起來,不過瞬間,似是恍神。

    他看了眼床旁的金玉香爐,最近的時日,他讓水青山莊給林長纓換了新藥,其中不乏助眠的成分,就連無憂林的方子也摻雜著安神香,自己所穿衣裳亦是以此薰染,以至於近來她睡得沉得很。

    他輕喚了幾聲,見她無異樣,便起身坐著輪椅出去。

    一出到院子,果不其然見到的自是李成風。

    來往不乏夜裡值守巡視的侍女,見他們二人都福了福,往迴廊間走去。

    沈清辭佯作夜裡睡不著,在軒亭下飲著茶,說道:「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夜裡出來怕她多疑。」

    「此事屬下覺得甚為不妙,就想著第一時間要告訴您。」

    「嗯?」

    「之前您讓弟兄們去找凝香閣的倖存者,可後來多方調查發現,他們竟然都死了。」

    「死了?」

    「嗯,大多人都各自回了老家鄉下,可近年來卻接二連三的因為各種意外離世,最後一位倖存者也在我們找到他的三天前,不慎溺水而亡。」

    沈清辭沉思其中,冷哼道:「也就是說,當年凝香閣的那場火災內情如何,現在沒有人知道了。」

    李成風微微頷首,心裡不是滋味,到底是他們慢了一步,否則也不會殺人滅口,到頭來還是打水漂。

    沈清辭注意到他的失落,「好了,這件事過去那麼多年能再找到他們已實屬不易,這也起碼證實了墨寒玉費盡心力斬草除根是為了不想讓我們發現,既然沒有倖存者,那應該是目擊者的,此事不急,現在關鍵是江南蔡全成那邊,叫徐承林盯著點,恐怕,這北漠的風要吹到江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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