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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7:34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容祈只是抱著人,忍笑不說話。

    「你這臉皮……」寧汝姍咬牙切齒地暗罵著,「好生不要臉。」

    「嗯。」容祈把人扶穩,這才朗聲問著冬青,「怎麼停車了?」

    「外族人和大燕人打起來了,把路堵住了。」冬青無奈說著。

    「繞道走。」容祈吩咐著。

    「嗯。」冬青張望了好一會,正準備繞小路離開,避開是非,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

    「等等!等等!停車!」

    第70章 西和

    冬青停下動作, 往後看去,赫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張大夫。」

    只見張春一身狼狽,渾身都是泥濘, 頭髮也散了大半, 臉上甚至還有兩道血痕, 活脫脫逃難回來的模樣。

    他對著冬青連連招手,不耐說著:「帶我回府,帶我回府。」

    「張叔,你怎麼了?」寧汝姍掀開帘子, 探出腦袋, 看著馬車下之人, 驚訝問道。

    張叔沒想到寧汝姍也在車裡,爬上馬車的腳步一頓,粗黑的眉毛緊緊夾著眉心, 古里古怪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去相國寺嗎?」

    「已經辦好事情了, 張叔上來吧。」寧汝姍見他還是杵在原地, 不解說著, 「怎麼不上來。」

    張春眉毛聳動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著:「你們怎麼這麼快啊。」

    「什麼?」寧汝姍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張春憤憤不平地說著,「上馬車,先回去再說。」

    寧汝姍見人上來了,這才放下帘子。

    他掀開帘子, 先是看到兩筐山楂,酸得齜了齜牙,隨後看到一側的袁令, 皺眉:「你在這裡做什麼?」

    袁令立馬滾了出去。

    寧汝姍見張春氣呼呼地坐在山楂邊上,遞出帕子,擔憂問道:「張叔去哪裡來,怎麼這麼狼狽。」

    張春捏著帕子,扭扭妮妮片刻後,這才低聲說道:「那個梅園可真難進。」

    角落裡的容祈抬眸去看他。

    「也不知道現在是誰的,到處都是士兵,而且機關還多,我迷路了好幾次,結果靠都沒靠近琉璃白玉飛虹塔。」他訕訕說著,長嘆一口氣,「這地方從內到外都難進。」

    寧汝姍點頭,安慰著:「梅園是富榮公主的,自然守衛……嗯?好像不是……」

    她扭頭去看容祈,眉頭緊皺,帶著一點驚疑之色,猶豫問道:「這梅園當年確實是富榮公主的吧。」

    容祈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確實。」

    寧汝姍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對著張春安慰道:「那就沒錯了,皇家禁衛就是這樣的……」

    「現在是我的。」

    容祈聲音平靜自然,好似嘴裡說的話不過是今日的菜餚真好吃一樣。

    寧汝姍說道一半的話又被咽了進去。

    「嗯?」她再一次扭頭去看容祈,目光帶著一絲憤怒。

    ——怎麼又騙人!

    容祈好聲好氣地解釋著:「梅園官家已經賞賜給我了,當年賽馬會之後就賞給我了。」

    「你……」

    她氣急:「你怎麼又不早點說。」

    「可我是與你說過的。」容祈眨眨眼,慢條斯理地反擊著,「是你自己忘記了。」

    「就在那日你闖了梅林時,我來救你,我就說過官家為了安撫眾人會把梅園給我的。」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無辜。

    寧汝姍一愣,仔細想了片刻,這才隱約響起,好像卻是有此事,心中不由一虛。

    「真的給了啊。」她捏了捏手指,心虛問道。

    「自然。」容祈點頭。

    「等等!」

    張春在角落裡出聲,眉毛一揚,打量著面前兩個人,最後落在容祈身上,怒目而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自然不是。」容祈反駁著,「張大夫那日走得匆忙,我後來讓袁令去找你,卻發現您已經走了。」

    張春咬牙切齒,只覺得自己的罪都白受了,不由遷怒罵著:「就不會派人來找我。」

    「可我不知道您去哪了啊。」容祈慢條斯理地解釋著,態度和氣自然,說話不急不緩,「而且我讓人在梅園等著了,可一直沒等到你。」

    從跑馬場□□溜進去的張春也開始心虛。

    「算了,我沒找到秋嬤嬤,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最後嘆氣,捏著帕子,無奈說著。

    寧汝姍摸摸鼻子,小聲說道:「我見到秋嬤嬤了。」

    正在擦臉的張春動作一怔,眉心皺起,先是看了一眼寧汝姍,嘴角動了動,咽下到嘴邊的話,最後瞪著容祈,嘴巴一張,正打算發邪火罵人,卻被寧汝姍中途截開。

    「是我找的秋嬤嬤,和世子沒關係的。」

    她軟軟解釋著,細心地給張叔擦著手上的淤泥,動作溫柔,就像一把子春風微微飄過,瞬間吹散滿腔怒氣。

    張春低頭,瞪她,好一會兒這才扭頭去看外面。

    「說說都知道了什麼。」他梗著脖子問道。

    寧汝姍看了容祈一眼,容祈這才慢條斯理地把事情都講了一遍。

    「咦,所以目標果然在西和州和泗州身上。」張春摸了摸下巴,「我之前和王鏘也是這樣猜測的。」

    「為何?」寧汝姍問道。

    「直覺吧,小兔子的直覺一向准得很。」張春喃喃自語,「泗州榷場當年消失的太過突然,西和州又是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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