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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7:34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容祈看著她鮮活的模樣,兩根手指在昏黃的燭火中,白嫩纖細,微微一動,就像勾著他的心,讓他的視線根本移不開面前之人。

    他看著只覺得心癢,此刻的寧汝姍生動嬌嫩,好似那團小火苗在面前跳動,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就像把火苗簇擁到手心。

    寧汝姍不由一愣,低頭看著他的手背。

    「我坦白。」容祈的手指緩慢和她的手指交纏,「但我先抓住你,免得你等會氣跑了。」

    寧汝姍眨眨眼,放鬆了手上的僵硬。

    「臨安現在已經不太安全。」

    「阿姐又剛有孕又帶著長生,你身邊也帶著歲歲,宴清想放在臨安,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我說不如送回應天府,有侯爺夫婦和五萬大軍保護,也能避開是非。」

    容祈慢吞吞說著,目光一直落在寧汝姍身上,片刻也不想移開。

    「我罵他有病,他罵我不行。」

    「大概是這麼多年的陳年積怨,就順勢打起來了,不過宴清身子不好,我不能下重手,被他得逞……」

    「所以,你騙我!」寧汝姍絲毫沒有被他後面的話帶跑心緒,反而思索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心中大怒。

    明明剛才嘴裡說著四象之事只是沒空和她說,結果在昨天還在心中打算著把她送去應天府。

    她又氣又惱,連著臉頰都紅了。

    「我錯了。」容祈果斷道歉著,像是明白她會生氣,手指收緊,立馬止住她逃跑的動作,把人固定在原處,另外一隻手的燈籠直接摔落在地上。

    燈籠里的燭火掙扎明暗了幾下,到底還是熄滅了。

    兩人間的微弱的光照瞬間暗了下來,只剩下不遠處走廊上的高燈隱隱送來光亮,還有頭頂那點微弱的月光。

    寧汝姍氣得不想聽她說話,只是伸手去撥開他緊握的手指。

    奈何容祈紋絲不動。

    「是我的問題。」他深刻反思著,「我下次也詢問你的意見,但臨安確實不安全,你出門又不愛帶守衛,我就是擔心。」

    「我怕你又不見了。」

    寧汝姍心中突然一顫。

    「這不是你騙我的理由。」她咬牙切齒地說著,「更不是要把我送走的理由。」

    「你明知道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她抬頭,憤憤說著。

    容祈伸手,伸手蓋住她的眼睛。

    「別那這種目光看我。」容祈低聲說著,「我害怕。」

    寧汝姍眨了眨眼,只覺得眼前的手掌格外冰冷。

    「阿姐說得對,我們不能剝奪你知曉真相的權利。」容祈只有這樣,才敢肆無忌憚地看著她,甚至握緊兩人交纏的十指,認真說著,「你以後想知道什麼我都和你說,只要不涉及朝堂機密,我甚至可以跟今天一樣,當個故事說個你聽。」

    晚飯陣陣,容祈的聲音在風中已經厚重深沉,卻吹亂了寧汝姍難得偷懶,不曾束起的髮絲,落在臉頰上,痒痒的。

    她忍不住皺起眉來,只覺得心跳極快。

    「阿姐說你不是囚雀。」容祈皺眉,像是在疑惑這句話的意思,「我並不想把你困在容府。」

    「可我不知如何做。」

    他緩緩放下握住眼睛的那隻手,注視著那雙明亮的雙眸,恨不得傾注滿腔深情。

    「你可以教我嘛?」

    寧汝姍被這樣一雙虔誠認真的目光注視著,連著呼吸都亂了,下意識後退一步。

    「我們和好吧。」

    容祈把人拉倒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緩緩低下頭來。

    第65章 抽絲

    「和好什麼!」張春背著手, 快步疾走,狠狠說道,「我可不同意!」

    跟在他身後的寧汝姍在黑暗中一張臉已然通紅。

    更遠處, 則是不遠不近跟著的容祈。

    「我不同意!」張春半天見人不說話, 氣得扭頭瞪她,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廊檐下站著的人,心中越發憤憤,伸手把寧汝姍拉進來,嘴裡碎碎念著。

    「等你的事情了結, 你一定親自給你把關挑個好的。」

    「要乖的, 要有錢的, 要一直對你好的。」

    他當著容祈的面,面無表情,咣當一下關上門。

    寧汝姍坐在椅子上, 捏著嫩綠色的茶杯,看著張春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 背著手來回踱步, 氣得臉都紅了, 嘴裡含糊不清地嘀咕著。

    張春被剛才的一幕嚇得一身酒氣都被散沒了。

    瞧瞧,他不過是一個醉酒爬錯牆了,都看到什麼了!

    他忿忿不平。

    有人悄摸摸拱我家的白菜!

    還好被我及時發現。

    「男人都是花心的,他就是現在得不到你,得到了就會跟之前一樣不珍惜,我跟你說臨安的男人都不行。」張春氣得都開始遷怒了全臨安的男人, 繞著寧汝姍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著。

    寧汝姍揉了揉發紅的臉,動了動鼻子,這才發現屋內瀰漫著酒的味道, 厚重濃烈,這才鎮定笑說著:「張叔大晚上怎麼去容府了。」

    張春腳步一頓,頓時有點心虛,但還是老實說著,聲音悶悶的:「怕你罵我,不小心爬錯牆了。」

    「其實我一直叫門房給你留了門,下次張叔晚歸直走正門才是,爬牆太危險了。」

    寧汝姍好聲好氣地勸著,隨後又像是突然聞到這個味道,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濃的味道,這次又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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