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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7:34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寧汝姍摸著小貓腦袋,無奈笑道:「那快去吧。」

    「我走了。」扶玉揮揮手,興高采烈地走了。

    寧汝姍正在學雙面繡,她自小對這些東西都很有天賦,仔細研究了許久,就開始自己動手摺騰,今日正打算在一番帕子上繡花。

    「不如給你做個圍兜,繡一隻小貓好了。」寧汝姍低頭,看著小貓毛茸茸的尾巴纏著自己的手腕,笑眯眯地說著。

    小貓嬌嬌嗲嗲地叫了一聲。

    「呀,玉雲你怎麼髒兮兮的,摔倒了嗎?」玉蘭的聲音在院中焦急響起。

    玉雲可憐兮兮地抱怨著:「我剛不是去花園給夫人去摘花嘛,不曾想在拐彎處碰到冬青侍衛,他好像很急,把我撞了只說了對不起就跑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了。」

    寧汝姍繡花的手不經意地停了一下。

    「先去換身衣服吧,把花給我吧。」玉蘭小聲說著。

    小院的人敏銳察覺到世子和夫人吵架了,夫人已經五日沒給世子送藥了,世子五日沒踏入夫人的院子了,這幾日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再夫人面前亂說話。

    「夫人,花摘來了。」玉蘭掀簾而入,把還帶著水露的花在圓桌上。

    「放著吧。」寧汝姍頭也不抬地說著,手中針線不停,很快就繡好一隻貓耳朵。

    耳邊傳來輪椅壓著青石板的聲音,寧汝姍抬眸看去,只看到冬青推著容祈匆匆離開。

    容祈臉色陰沉,冬青也是一臉凝重。

    「外面又發生什麼事情嗎?」她抬眸問著窗外的玉蘭。

    玉蘭搖搖頭。

    「怎麼回事,為何臨安會有這樣的傳言。」容祈從側門悄悄離了容府,嚴肅問著一側的冬青。

    冬青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之前臨安早早就傳韓相離世前曾留下東西,不是兵書就是遺失的糧草,雖然後來被管家壓下,但今日早朝卻突然多了很多摺子要求徹查此事,尋到這匹糧草送往前線,解燃眉之急。」

    「現在的流言則變成韓相當年留了一塊黑色玉佩,得玉佩就能得到那些東西。」

    「寧姝之前帶著玉佩去參加賽馬會,後來又一直招搖過市,不知不覺入了眾人的眼。」

    「我們的暗樁說,連之前盯梢的幾個大魏人都蹲在寧府門口。」

    「寧姝呢?」容祈問道。

    「今日寧姝生辰,寧家請了不少娘子為二娘子慶生,現在大概在府中慶生呢。」冬青說著,突然補充了一句,「今日也是夫人的生辰呢。」

    容祈一愣:「什麼?」

    「世子不知道?」冬青大驚,「今日是夫人的生辰啊。」

    「之前我還提議說給夫人大辦一場,夫人還問我是世子的主意還是我的。」冬青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解釋著,「我以為世子知道的。」

    容祈動動嘴皮子。

    不,她問的不是生辰,是一個答案。

    他揉了揉腦袋,對今日的事情越發覺得棘手。

    這麼偏偏是今日。

    在他決定和她坦白一切的時候。

    「我們現在去哪?」冬青見他臉色不好,小心問道。

    「不能去寧府。」容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後說著,「去我們的據點,讓我們的人盯著寧府各處,只要寧姝還在寧府我們就不急著出面。」

    容家的據點是一家香粉鋪,一入內就是撲鼻的脂粉味。

    「主人,一切無礙。」老掌柜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黑夜中,寧家的燈籠照得寧府宛若白晝。

    寧家的宴會放在凝霜閣中,寧姝穿著時下最流行的鎏絲金邊蜀繡百花圖裙子,顏色素淨但價格不菲,低調奢華,腰間的黑色玉佩壓著裙擺,隨著走動時流光溢彩。

    凝霜閣外面一處隱蔽的大樹上,白起看著那枚格外奪目的玉佩,突然咦了一聲。

    「這玉佩,好眼熟。」他伸手摸出懷中的玉佩。

    這是上次從寧汝姍身上順下來的玉佩,他接著燈籠燭火仔細看著,突然眼睛微睜。

    兩枚玉佩的花紋頗為相似,但寧汝姍這枚顯然從質地到花紋都更為精緻,雕刻之人手藝精湛,構圖極佳,更加賞心悅目。

    他摩挲著手中這塊明顯更從寓意到材質更為契合的玉佩,皺眉沉思著。

    情報中早就寫著寧家兩位娘子關係不好,寧二娘子更是為了避婚,把寧汝姍推出來,那到底寧二娘子為何要學愛哭鬼雕個差不多的墨玉玉佩。

    觥籌交錯,傳杯換盞,酒興闌珊後,凝霜閣的人群終於散去。

    而此刻已經戌時要過完了。

    寧姝親自把人送上馬車,這才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起趴伏在樹上,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目光落在那枚搖曳的玉佩中,目光一凝,正打算動手借來看看,突然停在遠處。

    「啊……」寧姝的聲音還不曾發出就被人捂著嘴,直接帶走了,餘下的丫鬟全都被一刀斃命。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乾淨利索。

    白起皺眉,立刻跟了上去。

    脂粉鋪中的容祈數著沙漏的聲音,越發焦急。

    他得在子時前回家。

    「難道是虛驚一場,今夜都只是來試探一下的。」冬青看著外面的夜色,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廊下的燈倔強地照亮一角光亮。

    「寧二娘子被劫走了,我們的人跟上去了。」老管家的聲音順著穿過前堂,朝著後院匆匆而來,「共有三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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