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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7:34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冬青盯著她,失魂落魄地接過瓷瓶,磨磨唧唧不肯走。
「怎麼了?」寧汝姍溫溫柔柔地問著。
冬青作為一個合格侍衛,恨不得現在拉一根紅線把世子和夫人綁起來,可手指再癢,他也知道這事做不得,所以只好絞盡腦汁地想著問題,最後傻傻說道:「夫人什麼時候生辰啊。」
「五日後。」
冬青瞪大眼睛。
「夫人生辰也是五日後。」
「對啊,怎麼了,還有誰的生日也是五日後嗎?」她笑問著。
冬青見她確實一臉不知的模樣,傻傻說道:「寧家二娘子的生日不是也在五日後嗎?」
「是嘛。」寧汝姍微微睜大眼睛,驚訝說道,「我不知道,我從不過生辰。」
「怪不得,寧府那日都是張燈結彩,格外熱鬧。」
「夫人不過生日啊。」冬青小聲問著,心生一計,「那我們今年過生日好不好啊。」
寧汝姍看著他,驀地響起昨夜容祈說的五日後給她答案。
「是你自己來說的,還是世子來說的?」她直接問道。
冬青連連擺手:「世子不知道,我就是自己想的,而且生辰多熱鬧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趁現在熱鬧熱鬧。」
寧汝姍笑著搖搖頭:「這也太麻煩了,我從不過生辰,我娘不喜歡。」
冬青愣愣地看著她。
「可夫人已經不在寧府了啊。」
寧汝姍臉上笑意緩緩僵硬,最後慢慢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但我已經習慣了。」
冬青見她態度堅決,便知不好再勸,心中為難,恨不得當場掏出紅線把兩個綁在一起,按著腦袋讓兩個多說說話。
可他心裡情緒再激烈,可到了嘴邊也只能訕訕應了一聲,慢慢吞吞地走了。
「和一隻貓計較什麼?」書房內,容祈皺眉呵斥著,他唇角的傷口不笑,還帶著鮮紅的傷口,說話間格外醒目。
冬青把手中的瓷瓶放在桌子上,故作高興地說著:「夫人以為貓把世子抓傷了,特意叫我送來藥膏呢。」
容祈摸著棋子的手一頓。
順著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最後抬頭去看冬青皺眉,呲笑一聲:「你何時學會的兩面話。」
冬青皺眉,企圖狡辯著:「沒呢,真的是夫人……」
「閉嘴。」容祈打斷他的話,「若是很閒,去盯著外面的情況。」
冬青訕訕閉嘴,說回正事:「官家剛剛召曹忠入宮,幾家目前還未回到駐地的將軍一大早就閉門謝客了。」
「讓人把消息擴大,務必要逼得官家做出選擇。」
「若是官家選擇避戰呢?」
容祈沉默著,手中的棋子猶豫許久才下了一顆:「那就只能逼著官家出動了。」
—— ——
「一定是容祈。」宮內,燕舟大發雷霆,「不是他,就是那些個一力要逼死我的將軍。」
曹忠低眉順眼地站在下首,聽著官家近乎癲狂的話。
「官家為何覺得是容祈?」他等官家冷靜下來,這才緩緩出口詢問。
「他身邊那個侍衛,天還沒亮就出門了,昨夜兩人在書房呆了一晚上,到了子時才回去休息。」
官家呲笑著,「難道下棋下得入神了,下到大半夜。」
曹忠眯了眯眼。
「官家對容家如此了解,當真令老臣自愧不如。」
燕舟抿唇,斜了曹忠一眼,最後壓下脾氣淡淡說道:「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說了。」
「前線不能出兵,若大魏依舊和以前一樣是小打小鬧,我們一出兵,他們必定藉機興事,到時就難以收場了。」燕舟狠狠說著,「可那流言越演越烈,依我看不能善了,一群狼子野心的東西。」
曹忠上前一步,恭敬說著:「這有何難,內外之安,不過此起彼伏,既然如今外部壓不住了,我們只要在內部生事,不就可以壓制外部的聲音了嗎。」
燕舟眼睛一亮。
「我們不如就借著寧家二娘子生辰那日做一招釜底抽薪。」曹忠抬手狠狠往下一壓,狠厲說著,「也探探容祈的口風。」
「容祈為何對寧家二娘子如此關注你可有查過?」官家淡淡反問著。
「老臣原先覺得不過是一件風流韻事,但後來前幾日發現這位寧家二娘子有一塊甚為眼熟的玉佩。」
「玉佩?」管家反問。
「老臣曾見過韓錚手中有一枚同色玉佩,只是墨色玉佩雖難尋,但也不是獨一無二。」
曹忠淡淡說著:「只是這些巧合太多了,即是同年,又有同一枚玉佩,老臣不得不多想。」
「寧家二娘子容貌頗為纖細小巧,但老臣發現她似乎既不像寧夫人,也不像寧翌海,也曾深入查下去,可不論如何都查不到,這才決定不得不委屈一下寧家二娘子了。」
官家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後淡淡收回視線。
「就按你說的辦吧?」
—— ——
雖然寧汝姍嘴裡說著不過生日,但扶玉一大早還是早早起床準備去和面做長壽麵。
「你每年都失敗,怎麼還每年都要做,堅持不懈。」寧汝姍還未睡醒,眼睛眯著,抱著跳上膝頭的小貓,笑問著。
扶玉握拳,信誓旦旦說著:「長壽麵一定要吃的,我今年特意請了廚房的廚娘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