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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7:34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咦,你不是公主會把梅園送你嗎。」寧汝姍動彈不得,只覺得後脖頸的毛孔一陣接著一陣地冒出來,莫名得染上紅意,只好僵硬地轉移話題。

    容祈手指搭在細軟的皮肉上,入手是細膩柔滑的手感,還有慢慢升上來的溫度,染熱了他的指尖,耳邊是她僵硬的聲音。

    屋內的氣氛瞬間沉默下來,卻同時升起曖昧的氣氛。

    「寧汝姍。」容祈緩慢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脖頸,緩緩靠近。

    寧汝姍瞳孔微睜,最後只能看到他的身影逐漸縮小倒影在自己瞳孔中,那張心心念念多年的面孔,帶著記憶中沒有的蒼白消瘦,卻也在此刻清晰深刻地落在她眼中。

    是容祈啊。

    他似乎變了,可似乎又毫無變化。

    她緩緩閉上眼。

    「啊!」

    一聲突兀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兩人交纏的呼吸在瞬間停止,寧汝姍看著容祈瞳孔中的自己,鬧了個大紅臉,踉蹌幾下跑到一側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一張臉瞬間通紅。

    容祈雙拳緊握,深深吸了一口氣。

    屋外冬青大喝一聲:「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想找世子。」一個耳熟的男人聲音弱弱響起。

    容祈皺眉。

    是賽馬場上的那個王鏘。

    「推我出去。」容祈對著寧汝姍說道。

    寧汝姍仗著他看不見,連忙搓著臉,嘴裡隨便應著,等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開門,把人推了出去。

    「世子。」王鏘被人扔到容祈面前,可眼睛卻是格外得亮,「賽馬場的動靜世子真得不知道嗎?」

    容祈冷冷看著他。

    「地動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他平靜說著。

    「不是地動,世子,不是地動。」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目光落在寧汝姍身上,神情是壓著不住的興奮,「夫人看到了是嗎。」

    寧汝姍無辜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看你大兄皇城司副首領王鏗還在這裡,不如我送你過去。」冬青抱住手臂,涼涼說著。

    王鏘看著院中三人無辜的模樣,心中茫然,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不是的,你們……」

    「送客。」容祈冷冷說著。

    冬青直接把人提溜走了。

    寧汝姍等人走了這才小聲問道:「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容祈眉眼不抬,隨口說著:「知道什麼,會預測地動的人也該送去欽天監才是,與我何干。」

    「啊,世子說得對。」寧汝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笨。」容祈呲笑一聲。「賽馬在下午,你先去休息吧。」

    「哦。」寧汝姍也覺得困了,順手把他推去隔壁。

    「寧汝姍。」容祈感受著方向的變化,思索片刻後立馬聲音陰沉,陰森森地喊著。

    寧汝姍走到一半,頗為不解:「怎麼了?」

    「你送我去哪?」容祈沉沉問道。

    「隔壁啊,我要休息了。」寧汝姍說出口,卻莫名覺得不對勁,心不由先虛了幾分。

    「你最好再說一遍。」容祈咬牙切齒地說著。

    寧汝姍停在原處,愁眉苦臉地調轉方向,慢吞吞地朝著主屋走去。

    剛才那個已經靠在嘴邊的冰冷的唇,卻像一團火讓她莫名升起了遲來的羞意,久久難以消退。

    只是路再長也有到頭的一天,寧汝姍把人推進屋子,磨磨唧唧站在床邊。

    「去休息。」容祈直接說道。

    她坐在床邊,靠在欄杆上,小小打了個哈欠,嘴裡嗯嗯了幾聲。

    容祈過了半天也沒聽到脫衣服的聲音,皺了皺眉。

    「脫衣服睡,免得著涼了。」他說。

    寧汝姍一早上就經歷了這麼多,早已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也顧不得不好意思,模模糊糊脫下外套之後就直接躺了下去。

    「你這身衣服手感和你以往的衣服不一樣。」容祈聽著衣服的動靜,突然問道。

    「是阿姐送我的,我還沒穿過大紅色的衣服呢。」寧汝姍迷迷糊糊間說著,「我今日來得匆忙沒帶騎馬服。」

    「而且我也不會騎馬。」

    容祈愣在原處,還未說話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綿長的呼吸聲。

    屋內安靜得,似乎只有這個聲音。

    或者說,他的耳中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他聽著那樣的呼吸,緩緩起身,『看』向那個位置,猶豫片刻這才邁出第一步,動作之慢,連著日光都始終落在他腳前。

    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連邁出一步,都對他而言格外危險。

    可他還是聽著耳邊那一聲聲綿長平穩的呼吸,緩慢到近乎摸索地走到床邊。

    寧汝姍一向睡得好,哪怕他每次把她用被子捆起來都不能把她弄醒。

    就像一個小豬崽子。

    他嘴角露出笑來,站著看了許久,最後只見他緩緩抬起身側的,然後停在半空中,歪著頭,思索著位置,最後手指一點點下落,慢到連著風都不曾驚動。

    直到他碰到一個溫暖的觸感。

    是她的綿軟的唇。

    小巧精緻的唇落在指尖,他仔細勾勒出形狀。

    正在他準備向上時,睡夢的寧汝姍大概察覺到不舒服,皺著眉嘟囔著,整個人縮進被子裡。

    他的手倉皇地划過她的唇,她的鼻子,然後是她的額頭,最後只能摸到一點被褥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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