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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2:47:34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玉佩?」容祈皺眉,聲音低沉,「哪來的玉佩。」

    寧汝姍也是不解:「我也不知道,張叔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容祈盯著剛才出聲的聲音,嘴角緊抿,眼神猶豫,他竟然不知如何開口。

    這話一定開了口,懷疑的種子就會落在兩人心尖。

    「世子想看?」寧汝姍看著他奇怪的模樣,小心問道。

    「可以嗎?」他也不知為何有點心虛。

    寧汝姍不是這樣的人。

    哪怕兩人相處不過兩月,但他依舊可以如此保證著。

    她太過明亮,導致黑暗在她面前不堪一擊。

    就像他一樣,全無招架之力。

    「可以啊。」寧汝姍不覺有異,反而覺得開心。

    能和別人分享一樣東西,甚至讓她生出兩人關係親密的感覺。

    她的聲音一剎那的明亮,讓容祈愣在原處。

    「不,不看了。」他突然開口說著。

    借著別人的善意行自己齷蹉的心思,這樣的想法一旦在腦海中形成,瞬間讓他無地自容。

    寧汝姍捧著已經打開盒子,愣愣看著他,失落說道:「幹嘛不看。」

    「有人說她丟了玉佩。」容祈看著她,那句話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說了出來。

    「誰?以為是我拿走了嗎?」寧汝姍沒想到其他人身上,以為是這一個月處理的中饋出現了問題,認真解釋道,「我沒拿府里的東西,而且我很多玉佩的。」

    她把手中的小盒子塞到他懷中,皺皺鼻子,得意說道:「你看看,都是我的。」

    那盒子出乎意料地沉重。

    「我要什麼張叔都有。」她說著。

    她見容祈捧著東西不動,主動把玉佩塞到他手中:「這些是張叔送我的藥玉。」

    容祈一模就驚訝地挑挑眉。

    「白玉髓。」

    「什麼?」寧汝姍沒聽清他的話。

    「這是白玉髓。」他摸著手中這塊玉,隨後摸了第二塊玉,臉上驚訝之色不減,「這是和田玉。」

    「張叔跟我說都是便宜東西的。」寧汝姍一愣,看著滿盒子玉佩,突然發愁,「他還叫隨便送的。」

    容祈不過摸了四個,每個都是上好的玉石,心中頗為驚訝,扭頭問道:「你說的張叔是誰?」

    「就是張叔啊。」寧汝姍眨眼,「府中的大夫,他看上去沒有錢的樣子。」

    「世子是不是摸錯了。」她小心翼翼地求證著。

    容祈呲笑一聲:「所以在你眼裡,我晚上沒事打你,白天和你瞎扯。」

    他突然咬牙切齒『瞪』寧汝姍:「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寧汝姍小聲反駁著:「可我就是渾身都疼啊。」

    容祈逼近她,那雙眼睛明明毫無波動,可深色的瞳孔卻好似一片不見底的深海,只消一眼就能讓人陷了進去。

    「萬一是別的呢。」他壓低聲音,伸手摸著她的臉,曖昧說道。

    寧汝姍一愣,盯著那張俊美的臉,認真思索了片刻,不可思議說道:「我自己撞得?」

    容祈滿腹幽思,瞬間消失德一乾二淨。

    「寧汝姍。」他手指收緊,捏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喊著。

    馬車就在此刻停了下來。

    「世子。」寧汝姍含糊不清地喊著,伸手把他的手把拉下來,「到了。」

    容祈氣得自己下了馬,對著後出來的寧汝姍冷冷說道:「我回書房。」

    寧汝姍不明白她為啥生氣,乖乖應下。

    冬青對著寧汝姍抱拳告辭,這才跟著容祈離去。

    「夫人眼睛都哭腫了,連臉都紅了。」書房內,冬青為他倒上一杯水,無意說道,「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祈平心靜氣練著字,充耳不聞。

    「我要不要給扶玉送個糖葫蘆,問一下他。」冬青看著他問道。

    容祈寫好最後一個字,用帕子慢吞吞地擦著手,冷淡說道:「隨便。」

    「好嘞。」冬青眼尖看到夫人端著藥,殷勤地端茶送水,最後眼疾手快把不識趣的扶玉拉走了。

    「吃藥吧。」

    寧汝姍的聲音還是沒有笑意。

    容祈摸著手中的帕子,最後淡淡問道:「你不高興?」

    「沒啊。」寧汝姍笑著眯了眯眼,真實情感說道,「世子來找我,我很開心。」

    那條巷子堆滿了很多東西,對容祈來說,處處都是危險,可他還是能踏出這一步,她是真的高興。

    只是這話也不知哪裡觸到容祈了,容祈冷笑一聲,扔了帕子,端起藥碗直接喝了。

    寧汝姍原本覺得自己挺了解他的,可不曾想這麼久相處下來,世子的脾氣越發古怪了。

    這氣為什麼生她現在都摸不清了。

    「不如我給世子讀個書。」她只好緩和氣氛說著。

    容祈也發現自己反應大了,見她轉移話題,便點頭繞開這件事情。

    ——不說就不說,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面無表情想著。

    直到冬青拿著一個帖子回來,寧汝姍才起身離開。

    兩人在書房內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這才打開大門,容祈揉了揉額頭,臉色不好。

    屋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但隔壁小院燈火搖曳,讓小院重新染上光明。

    寧汝姍洗漱好,正坐在葡萄藤架下出神,濕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身後,扶玉拿著大帕子給她擦著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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