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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1:34:42 作者: 若花辭樹
寧稚忙起身,走去洗手台,心裡有點委屈,她只是偶爾一次忘了,沈宜之這麼凶,顯得她很不愛乾淨。
可是她不敢講,洗完手回來,已經想好一長串誇獎菜好吃的話,想要把氣氛活躍起來。
她夾了一筷子魚肉,一入口,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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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出,更新少,是我的錯,你們生氣是應該的,我無話可說。下篇文會全文存稿,存不出來,隱藏愛意就是我最後一篇。
但是說我偏愛池生茵夢,厚此薄彼,我覺得很冤枉。我喜歡池生她們,不喜歡也不會寫,但同樣道理,我也喜歡沈宜之寧稚。先不說從篇幅上,沈宜之和寧稚占據絕對地位,單從功能性上,戲中戲的作用是推動主角發展,這一點就已經主次分明了。
老有人把作品比作作者的孩子,說實話,我一看到這個比喻就毛骨悚然,因為我不喜歡小孩。但從意義上來講,確實如此珍貴。早前寫別的文的時候,我跟我朋友說,不然寫到她們百年吧,不然萬一完結後她們吵架拌嘴或者生活不如意怎麼辦。我朋友說我杞人憂天,是不是非得跟童話故事似的寫個從此她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才算保險。但我確實對我的這些主角配角,都有著這種近乎放心不下的牽掛。我非常喜歡沈宜之和寧稚,請不要懷疑這一點。
也請不要吵架,罵我不更不算吵架,是我不對。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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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稚皺成一團的五官引得沈宜之問怎麼了, 寧稚被酸得說不出話,只好用搖頭表示沒事。
沈宜之拿起筷子,夾了點她剛剛吃的魚肉, 寧稚來不及阻止, 眼睜睜看著沈宜之吃下去。
酸味沖鼻, 刺激得人直擰眉。沈宜之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醋放多了。她心裡想著, 可明明是剛做菜,她卻記不起自己是怎麼神思不屬地倒了那麼多醋下去。
寧稚已經飛快地跑去倒了杯溫水過來, 送到她嘴邊,讓她快喝一口。
酸意被水衝下去,舌尖餘下一絲陳醋的苦味。沈宜之握著水杯,微仰了頭,看站在她身邊,關切望著她的寧稚。
「好點沒有?」寧稚滿臉關心。
沈宜之點了下頭, 眼睛卻依然看著她。
寧稚見她好了,很自然地把水杯從她手裡接過來,把剩下的水自己喝了,口裡的酸味這才淡了下去。
真是太酸了。寧稚怎麼都想不出沈宜之這樣行事嚴謹的人,怎麼會誤放這麼多醋。
唉, 肯定是很擔心梅導了。寧稚很能理解, 因為她也很擔心。
「酸一點也好吃的, 而且開胃, 我今晚一定能多吃很多。」寧稚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很認真地安慰她。
好像很擔心她會因為一道菜的失敗而難過。
沈宜之心情再沉重,都忍不住有了笑意。
「吃飽就好了。」她說, 把魚端開,將別的菜挪到寧稚的面前。
寧稚也沒有非要吃那條魚不可, 畢竟這麼酸,真的吃完,胃肯定受不了,只是不免惋惜,沈宜之親自下廚的機會很少,她真不想浪費。
她把筷子伸向別的菜,沈宜之看她的臉色,拿筷子的手有點用力,直到寧稚全部嘗了一遍,沒有露出不好的神色,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這個好吃。」寧稚賣力誇獎,把剩下的幾道菜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沈宜之都被她說得好奇了,一一試過,中規中矩的水平,並沒有超常發揮。
但寧稚不光夸,兩頰也吃得鼓鼓的,又滿足又開心的樣子,跟平常一樣,乖巧貼心。
好像在車裡聽到阮茵夢這個人真實存在時失態的人不是她,不顧她的感受,迫不及待要去找人的不是她,一路上魂不守舍的也不是她。
沈宜之把握不准寧稚的心思,好幾次看寧稚,卻看不出任何端倪。心裡漸漸有些無力,像懸浮在半空,上不得下不得。
她垂下眼瞼,撥了撥碗中的米飯,沒什麼胃口。
「你不吃嗎?」寧稚問。
沈宜之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小半碗米飯盛來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不餓。」沈宜之說,「吃不下。」
怎麼可能不餓,中午的飛機餐她就吃了兩口,到現在都八九個小時了,鐵人也該餓了。寧稚有意見了,心情不好,也不能耽誤吃飯。
「不行,會餓,碗裡的這些要吃完。」她斬釘截鐵地說,神態氣勢像個發號施令的小將軍。
可她的眼神是乖乖的,沒有一絲攻擊性。
沈宜之的目光不由在她臉上流連。
寧寧從小就是個漂亮的小孩,現在長大了,臉上的稚氣不知不覺間褪去,這份精緻的漂亮卻沒有改變。
她跟小時候一樣,善良體貼,很容易心軟,總願意體諒。
她比小時候開朗許多,更活潑,也更鮮明,在舞台上,在鏡頭前,從容又肆意。
沈宜之將眼前的寧稚跟她記憶里那個只要一個冰淇淋就能騙走的小孩一一地比對。
這樣的寧稚,她想不出來有誰會不喜歡。這樣的寧稚,也早就不是那個只有沈宜之可以依賴的小孩了。
沈宜之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失落還是欣慰。
應該欣慰的,她們分開的六年裡,她不知多少次希望,寧稚能擁有廣闊的天空,遇到的每個人都善意,希望她平安快樂,親友俱全,走得平坦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