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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1:34:42 作者: 若花辭樹
    阮茵夢平時在家的生活很簡單,做做家務,看看電視裡的狗血劇,也經常會看書。

    她很愛做家務,她家乾淨得纖塵不染,連窗戶上都找不到一絲灰塵。

    池生驚嘆時,阮茵夢腿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道:「我喜歡乾淨,乾淨的東西,乾淨的人,都喜歡。」

    池生下意識地覺得乾淨的人說的是她,但又怕會錯意,支吾了半天沒敢再問,耳根卻先紅了。

    待她好不容易支吾好了,抬起頭想問一問她呢,她算不算乾淨的人,便見阮茵夢笑吟吟地望著她,那笑意里滿是戲謔。

    池生這才明白是在逗她的,放下畫筆,把她撲倒在沙發里,然後心跳劇烈地去吻她。

    她還是不太會,但阮茵夢會教她,教她用手指占有她,教她用唇舌取悅她,池生總是做得生澀,卻又不肯承認,被嘲笑時,紅著臉說,我會進步的。

    池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有時也會想自己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還是只喜歡和她做那檔子事。

    她們躺在窄窄的沙發里吻了一陣,外頭忽然下起了暴雨。

    夏天的雨總是來得毫無預兆。

    阮茵夢聽見雨聲,抬頭望了眼窗外,輕輕推開池生,起身去收衣服。

    池生被遺落在沙發上,她望著阮茵夢的背影 ,很奇怪,她覺得阮茵夢像一株水仙花一樣漂亮,而且清高幹淨。

    阮茵夢漂亮是人盡皆知的,那些鄰居再怎麼嘲諷她,都得承認她好看。

    可是清高……

    池生的心像是被一雙柔軟的手撥了撥。

    她看到陽台上,阮茵夢將一件件衣服收了下來,其中有一件池生的睡衣,和她的衣服夾雜在一起,被掛到室內。

    阮茵夢轉身回來的時候,池生忙移開了目光,然後才發覺這並沒什麼好避忌的,收個衣服罷了。

    可她的衣服和阮茵夢的收在一起的畫面卻讓她很開心,開心到像是吃了一顆並不很甜,卻極清淡綿長的糖。

    她起身到畫架後,提著筆,思索起來,她似乎摸到點意思了。

    阮茵夢沒管她,倒了杯水,捧著喝了口,低低地「呀」了一聲。

    池生忙走過去,問:「怎麼了?怎麼了?」

    「杯底破了。」阮茵夢道。

    池生將這白色的搪瓷杯接了過來,摸了手杯底,指尖上果然沾上了水滴。

    她正要把水擦到衣服上,阮茵夢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池生意識到她要做什麼,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阮茵夢將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裡,舌尖將她指上的水漬輕易舔去,那溫熱濕潤的口腔,使得池生想到另一個地方。

    她腦袋一熱,臉上像燒紅了一般,忙將手抽了回來。

    「你幹嘛!」她義正言辭地皺起了眉,全然沒發現她的語氣看似嚴厲,實則綿軟得像撒嬌。

    阮茵夢淡淡地乜了她一眼:「我幫你擦手呀。」

    她說得這般理所當然,池生倒不知說什麼了,只好裝作自然地捧著杯子道:「水杯破了,我給你畫個圖案,可以當花盆種點花花草草的。」

    阮茵夢家有好幾盆綠植,她這人真是愛極了乾淨,不僅家裡地面家具整理得乾乾淨淨,連那幾盆綠色的植物,一眼看去也是利落乾淨。

    池生見杯里還有水,便喝掉了,然後走到畫架前提起筆,在調色盤裡稍稍點了點,刷刷幾筆就在雪白的杯身上畫了個圖案。

    是一盞路燈,發出橙黃的光芒,下邊還畫了路燈瘦長的影子。

    她們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這樣的一盞路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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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我朋友說挖個坑,把你種下去,明天收穫一堆阿樹被我嘲笑了。

    晚上打開評論,就看到你們在祝我節日快樂。

    謝謝,會努力長高的。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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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結束了,成績還沒出,但瘋狂夏日已然勢不可擋。

    池生和同學相約去鄉下寫生。

    小河田野,驕陽烈日,一群高三畢業生像野猴子出圈,在河邊的草地上奔跑打鬧。

    池生背著書包,一手拎著支架,身前抱著畫板。她觀察小河兩岸的景色,找到一個好的角度,便停了下來,將畫架支起。

    「池生!」蘇苗苗跑過來撲到她背上。

    池生正在鋪畫紙,穩了穩身體,才回頭看她一眼。

    「你這陣子都幹嘛去了,我怎麼都沒見你?」蘇苗苗話音里半含抱怨,她家就在池生隔壁那棟樓,以前經常一起上下學。臨近高考時池生被老師擠兌回家後,兩個人就很少見了。

    池生鋪好了紙,不緊不慢道:「我有事。」

    蘇苗苗從她背上下來,將自己的畫架也支起,就在池生邊上。

    「你忙什麼呀?」她又問。

    池生在看這四周的景致,河流平靜,水草茂盛,還有河上倒映的太陽,風輕輕一吹就蕩漾開來,她心情愉快,在心裡尋思著構圖。

    蘇苗苗在邊上嘰嘰喳喳的讓她沒法認真,她不耐煩了,便隨手指了一下遠處那幾個還在草地上打滾的同學:「你不能安靜就去別的地方畫。」

    蘇苗苗愣了一下,皺起眉來。

    「說說話怎麼了,這麼凶幹嘛?」她不滿地嘀咕道,卻沒走開,彎下身擺弄畫架的支腳。

    她這麼一抱怨,池生想起她他以前也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但她很少像現在這樣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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