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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1:02:27 作者: 墨未
    江南終於打電話來了,靠,不打還好,打完童箏更有氣。這丫頭這會兒又從西藏拐去雲南了,還嬉皮笑臉說在婚禮前肯定趕回來,童箏吼她,麗江不是去了過好幾次了,怎麼還去,再說非得現在去啊?

    那廝說啥,哎呀,天氣好好啊,忽然就想去麗江曬曬一米陽光,還叫童箏別動怒,易怒不易受孕。童箏氣得把電話直接掛了,這就是個小畜生,太渾了。

    婚禮前一周葉航就拉著童箏去民政局把證兒給領了。本來奶奶說讓人打個招呼,哪天天氣好就約個具體時間直接把手續辦了,節約時間。葉航倒好,當時沒回絕,第二天一早就把童箏喊起來,開車去了民政局,說辦個結婚證還走後門多沒勁。

    那天也不知道什麼日子,人出奇的多,排隊排了好一會兒才輪到他們。那負責蓋章的大嬸兒面無表情,「啪!啪!」兩個印子就戳上去了,結了。童箏覺得那大嬸就是判官的寫照:君貌猙獰,君心公正;青林黑塞,唯君所命。在生死簿上輕輕一勾:好了,去婚姻里修煉吧,輪迴的時候通知你。

    出了民政局大門童箏還在傻笑,葉航摟住她,好笑地問,「就這麼開心啊葉太太?看你那傻樣兒。」

    童箏不理會他的調侃,笑著把剛剛對蓋戳大媽的想法說了出來,葉航挑挑眉,「那判官大嬸沒告訴你嗎?等我死了你才有機會輪迴。」

    「呸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的,真不吉利。我現在還虛著呢,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從單身美女被你忽悠成了已婚婦女,啊,想想就恐怖,我居然已經踏入婦女的行業,再過幾年我也變傳說中的大嬸了,怎麼會這樣…」轉頭瞪著罪魁禍首,「說吧,怎麼補償我?」

    聽她叨叨了半天,葉航笑得更開懷了,忍不住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狠狠地親了一口,「用我的**補償怎麼樣?」

    童箏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眼睛朝周圍轉溜了一圈,「神經啊,光天化日的,還在大街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推了推他,「走啦走啦,別杵這丟人現眼了。」

    「丟什麼人了,自己老婆還不能親嗎?我現在可是有名分的人了。」甩甩手裡的紅本子,葉航十分得意。

    把文繼輝子他們都叫了出來,葉大爺顯然心情十分好,笑容想拍都拍不下去,一直掛在臉上,把輝子他們著實惡寒了一下。

    席間葉航被他們灌了不少酒,往洗手間去了好幾回,也不知道是釋放了還是去吐了。乘他不在,輝子跑過來跟她說,能不能讓四兒收收手,沒必要把人整得家破人亡,就當替未來侄子積德祈福。

    童箏有些懵,仔細一問,原來是說蔡婷婷和徐曉,難怪今兒個沒見著徐曉。輝子說,四兒搶了人好幾單大生意,現在蔡婷婷她們家公司資金周轉不靈,債主還跟約好了似的同時上門,銀行也天天催著還貸。徐曉也為這事兒焦頭爛額,私底下一打聽才知道那幾家銀行也都是四兒找人施壓。蔡婷婷也知道事情大條了,拉著徐曉找四兒道歉,但四兒就是不鬆口。

    童箏第一反應是,「咦,原來蔡婷婷還是個富二代,難怪脾氣不好。」第二反應是,「他們不是分手了?什麼時候和好了?」第三反應就是,「輝子你怎麼這麼關心蔡婷婷?」

    羅輝聽了差點吐血,嫂子你饒了我吧,我這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怎麼能說我關心蔡婷婷呢,你侮辱我!「聽說蔡婷婷他爸心臟病都犯了,這會兒還在醫院呢,我還不是擔心嫂子您嘛,萬一把蔡婷婷那婆娘逼急了,喪心病狂地拿刀子捅您,拿硫酸潑您,那多恐怖。經過這事兒,她也得教訓了,以後也不敢那麼囂張了,您回去跟四兒說說,別再折騰人家了,把人逼得叫破人亡了咱面上也不好看對吧?」

    童箏點點頭附議,「恩,回頭我跟他說說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較勁就過了。」

    輝子長鬆一口氣,心想,徐曉你這王八羔子,這回可得欠我個大人情了。

    「跟我媳婦兒嘀咕什麼呢?我猜猜。是為了蔡恒生公司的事兒?輝子,你行啊,主意打到我老婆這來了。」葉航從洗手間回來就看見輝子坐在童箏旁邊低聲說話,一臉凝重,兩人認真到連他進了門都沒察覺。

    羅輝聽了臉僵了僵,然後扯笑,「四兒,說什麼呢,我在跟嫂子說伴郎的事兒呢。」

    文繼本來還在和李國濤拼酒,聽輝子這麼一說不高興了,「輝子你媽逼不帶這樣兒啊,嫂子都說了讓我做伴郎,你這會兒來撬兄弟的牆角,忒陰損了吧你?老子日死你。」

    話說某天,被電話騷擾夠了童箏終於決定晚上關機,第二天開機後誰第一個打電話來就讓誰當伴郎。她真的想不通,個伴郎就有這麼吃香嗎?

    於是,文繼走狗屎運了。其他人都不服,但葉航大手一揮,就這麼定了,我老婆說了算。慪啊,可只能認了。文繼此後跟打了雞血似的,逮著人就說,興奮地讓人懷疑他不是伴郎而是新郎了。所以這會誰敢撼動他准伴郎的地位,他跟誰急。

    葉航拉開椅子坐下,手臂隨意搭在童箏的椅背上,笑了笑,「行了輝子,那事兒我有數,今兒個小爺心情好,什麼都好說。」

    文繼一聽又兩眼放賊光了,「真的什麼都好說?那四兒,把你那柯尼塞格借我溜幾圈吧。」

    葉航朝他撇了眼,「怎麼哪哪兒都有你事兒,個娘們兒都沒你煩,喝你的酒!」

    文繼鬱悶,文繼傷心,文繼冤枉那,嗚嗚嗚~~~~

    婚禮前一天江南終於風塵僕僕地出現了,童箏還是想讓江南做伴娘,但童瑤死活賴著不讓,江南笑笑說她出去溜了一圈兒人都黑了,站在新娘旁邊她有壓力,所以還是讓童瑤繼續當伴娘。

    葉揚也從英國回來了,自從上次玩遊戲玩出笑話來她就愧對於葉揚同志,因為聽說葉航這個暴力分子居然藉口去倫敦出差把葉揚好好收拾了一頓,明明把葉揚拉下水的人是她嘛。所以,她很慚愧,很內疚。

    結婚那天葉航沒遭到什麼刁難便把童箏拐上了車,童箏恨啊,怎麼出自家窩裡出了兩個見錢眼開,毫無骨氣和義氣可言的叛徒,好歹要給她撐點面子啊,讓他們知道她娘家也是有人的,不要以為是好欺負的,結果呢?屁,兩個鼓鼓囊囊的紅包就輕易給打發了,這叫她以後怎麼把胸抬得挺挺的?

    上了婚車,她狠狠掐了他的大腿一下,瞪著眼睛以表不滿,「太過分了,居然拿錢賄賂我的人!!!要賄賂也是可以的,幹嘛給那兩個白眼狼那麼多啊?」

    葉航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笑看著她,「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童箏瞬間心花怒放了,算了,以後也不跟那兩個叛徒過日子,暫且饒了她們,笑眯眯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口,「老公,你今天真帥。」

    婚禮很盛大,新人很頭大。

    站在門口接待客人的時候童箏第一次覺得高跟鞋如此可恨,葉航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把鞋子脫了。」

    童箏點點頭,忙勾住他的手臂,悄悄把鞋子給蹭了,幸好婚紗的下擺夠大,而她身高也不矮,所以差距不會太大,別人很難看出。

    接下來才是讓童箏頭疼的,看到賓朋滿座,再想到等會她和葉航得一桌桌挨個敬酒,她直覺要瘋。

    不過葉航太狠了,把文繼一干人拉著跟在後面,強大的擋酒團啊,結果新郎新娘沒喝多少,全給擋酒團喝了,那一個個喝得啊,面紅耳赤,走路都帶飄的。新娘覺得有些對不住,新郎不以為意,「我要喝醉了,呆會你跟誰洞房?」

    靠,太無恥了…雖然新娘很是汗顏,但想想自家老公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只是心裡默默對那些明顯喝高了的擋酒團的同志們說聲抱歉,為了我的性福,你們就忍忍吧。

    當晚,新娘再次體會到了自家老公的無恥,擋酒團全軍覆沒,那就意味著沒有人鬧洞房了,太陰險了…

    新房的床罩是童媽媽挑的,火紅火紅的。

    新房的人兒是赤身**的,火辣火辣的。

    喘息之餘,童箏忽然想起一件事,捧起埋在她胸前苦幹的葉先生,面色沉重,「今天幾號?」

    「初八啊,傻了?」

    「我說陽曆幾號?」

    「十六啊,怎麼了?」

    「完了…」

    「完什麼?」

    童箏推開他,無奈力道太小,「出去出去,趕緊出去。」

    葉先生火了,又狠狠抽動了起來,童箏尖叫道,「別動!再動你兒子就沒了!」

    這句話徹底把葉先生震住了,連忙退了出來,那一柱擎天還挺翹在空中,也不顧了,「什麼意思?」

    「我那個晚了兩個禮拜…」

    葉航愣住了,跟傻了似的,「那就是有了?」漸漸臉上笑容越來越大,將童箏抱在懷裡,親了又親,「老婆,我愛你。」

    伸手摸到下面,還豎著呢,童箏漲紅臉,「要不要我幫你?」

    「怎麼幫?」平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葉航一臉戲謔地看著她,神情又彷佛多了一些期待。

    童箏趴在他身上,身體漸漸下滑,見他臉上不可置信,她笑了,俯身含住他的硬挺,雙眸如秋水,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加快速度,見他一副極樂的樣子,童箏忽然壞心地想逗逗他,準備在他幾近制高點的時候退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葉航彷佛早料到一般,按住她的頭不許她離開,身體還不住上下動了起來。童箏悔啊,這會是騎虎難下了,心生怨念,牙齒忽的一咬…

    常言道: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咬了?誰讓你咬了!你活該被口胡…

    (正文完結)

    番外【一】葉揚(上)

    第一次見她是在Gucci旗艦。

    她專注地挑著男式腰帶,纖細白皙的手指在一根根腰帶上划過,最終選擇了一條藍色的滾邊皮帶。

    仔細打量了皮帶半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一剎那,我竟覺得她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遏制不住心頭翻滾的衝動,我移步站到她的身邊佯裝挑眩。

    正想著要開口說點兒什麼,又擔心她會覺得他這樣隨意搭訕女孩子的人定不是善類,猶豫不決間,她轉身撞到了我的懷裡。

    表面一派平靜,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我心跳得有多快。她驚愕地抬起頭,然後便脫口說出,「對不起對不起。」仿佛受了驚的小鳥,我沒有開口,當她意識到這裡是倫敦,她面前的我很可能不是中國人的時候,她又急急忙忙用英文說了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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