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頁

    當初楚瑜懷孕不讓說，她們有些不理解，覺得沒這必要，可現在，看到談曉君這嘴臉，倒是慶幸楚瑜這樣做了！說起來這樣做也真是痛快，到現在談曉君還以為楚瑜不能生，天天在背後說人壞話，天哪！要是談曉君知道楚瑜這是去生孩子……那該有多好笑！談曉君一定會被氣死吧！

    三人露出一種莫名的笑來。

    談曉君見狀，當下蹙眉，暗自罵了句：「神經病！」

    楚瑜躺在後車座，搖下車窗，叫道：「快上來吧！咱們去醫院！」

    「哎！來了！」房潔幾人上了車，宋程程故意叫道：「哎呦！楚瑜，你有沒有帶奶瓶？待會要用的！」

    楚瑜笑笑：「待產包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產婦用的毛巾、墊背、換洗內衣、嬰兒包被、奶瓶奶粉、衣服、尿布……我全都準備好了！不過也沒事，缺什麼到那裡買就是了。」

    這話一說，談曉君一群人當下變了臉色。

    尤其是談曉君，竟然怔忡地走上前，眉頭緊皺，不敢相信地問：「你要生了？怎麼可能！」

    她的視線落在楚瑜的肚子上，這會楚瑜躺下，她明顯看出羽絨服包裹下的肚子那，鼓了好大一塊，談曉君想到一種可能，眉頭越皺越緊，楚瑜見狀，唇角微勾，笑著解開羽絨服：

    「躺在這，肚子勒得慌！」

    衣服一解開，就能看出肚子鼓的並不低，愛嚼舌根的女人都看到了，當下變了臉色，滿臉都是尷尬，其他人明白了楚瑜的意圖，都看熱鬧地盯著這幾個人，說起來，每個地方都有害群之馬，部隊裡的軍嫂雖然大部分人都比較好，卻也有攪屎棍，以談曉君為首的這幾人就是，天天在一起說八卦，而且最喜歡針對楚瑜，以黑楚瑜為樂，以前她們天天說人家不會生，是不下蛋的母雞！當時大家就聽不下去，覺得刺耳，本來嘛，都是女人，至於這樣說女人嘛！現在好了，一直說人家不生，結果人家懷孕十個月，竟然沒一個看出來的，現在人家楚瑜去生孩子了，等於狠狠打了這幫人的臉，也讓大家覺得痛快！

    談曉君臉青一陣白一陣，乾笑說：「我怎麼沒聽你說，都不知道你懷孕了，呵呵！」

    楚瑜摸著肚子，笑笑：「懷個孕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哪個女人還不能生個孩子了？就是真不能生，也是人家自己的事，關別人屁事啊！我這人就是這樣，不太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公布出去，不喜歡讓那些愛嚼舌根的八婆賤人議論，說得好像懷孕跟了不起似的，你說是吧，曉君？」

    談曉君面色難看極了，當下楚瑜笑著關上車窗，陸戰狠踩油門，車猛然竄了出去，只留下兩行尾氣，熏得談曉君一臉都是！

    談曉君灰頭土臉地回頭看了一圈，卻見大家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她。

    她沒敢說別的，當下氣得跑回了家。

    -

    楚瑜到了醫院就讓陸戰給楚青家打電話，又給老家去了電報，眼下少安和楚樂回家過年了，只她們姐妹倆在這相互照顧，總要給家裡去個信。

    楚青很快趕到了，左家人也來了幾個，大院裡好幾個女人都跟過來照看，加上楚瑜的朋友以及洪雪濤幾人，把走廊上擠得都走不動路，搞得護士私下議論，說這產婦真是不一般，別的女人生產來個兩三人就不錯了，她倒好，直接來了幾十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醫鬧了呢。

    護士把這事說給楚瑜聽，楚瑜笑笑沒做聲，她平日裡不愛得罪人，朋友多，大家都給面子。

    生孩子的過程是痛苦的，楚瑜一直忍著痛，一聲不哼，陸戰本要跟進來，被她阻止了，說實在的，女人到了產床上跟動物沒什麼區別，目的就是繁殖，這種過程沒太大美感，要她看一個女人生孩子她都受不了，她不希望陸戰看到她這一面。

    不少護士都認識她，加上陸家找院長大了招呼，不敢怠慢，助產士一直在鼓勵她前期不要用力，把力氣留在後面，楚瑜聽護士的話，跟著她的節奏來，一次次調整呼吸，這時候平日運動的好處就出來了，直到下午宮口大開，楚瑜都沒感覺到太大的痛苦，就是宮縮也沒傳說中那麼可怕，都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護士一直誇她勇敢，到了下傍晚，孩子終於出來了，那一瞬間楚瑜只覺得體內終於暢快了。

    年輕體力好，生完楚瑜還很慶幸，護士處理好孩子就把孩子包好抱給她。

    「林老師，您夫妻倆都長得好，孩子也好看！」

    楚瑜笑笑，抬頭便看到一個皺巴巴的，頭上滿是油膩膩東西的小丫頭，說實在的，真難看！跟小老頭似的，皮膚泡的皺皺的，發紅，一生出來就是雙眼皮，眼線很長，以後眼睛大是肯定的，小鼻子也高，嘴小小的，五官挑不出錯來，但要說漂亮，只能說護士是在安慰她。

    「哈哈，醜死了！」楚瑜很嫌棄卻又很喜歡，把孩子抱在懷裡，原本哇哇叫的孩子感覺到她的氣息，竟然陡然安靜下來。

    護士笑道：「那是你不會看，孩子生下來越是紅以後就越白，這皮膚現在看不算數，只要五官好看，以後孩子就好看！」

    「借你吉言！」

    之後陸戰先進來，看到她和孩子躺在那，眼神閃動，楚瑜虛弱地笑笑：

    「你閨女！」

    陸戰抱起孩子，看了許久，忽而朝楚瑜笑道：「好醜！」

    哈哈！楚瑜真想笑，只可惜沒多大力氣，不久就睡了過去，有了上次楚青那時，陸戰吸取教訓，一早就把被子抱進來，給她蓋上，之後把她推進病房，不要別人幫忙，他一個大男人端著盆，替她清洗，田信芳見了，直擦眼淚，陸薇看著孩子，笑道：

    「媽，女孩有什麼不好的？你看這孩子簡直跟我哥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啊！」田信芳依稀想到自己生陸戰時的樣子，陸戰生下來也是這樣，又皺又黑，四肢細長，比別的新生兒高了一大截，睜眼後就一直好奇地盯著所有人看，也不睡覺，就這樣看著。

    她不覺濕了眼，她的兒子也有自己的孩子了，陸戰做父親的心情和她是一樣的吧？疼愛自己的孩子，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他，這種心情只有為人父母才能懂！那她又有什麼資格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手裡抱著新生命的這一刻，田信芳忽然想通了，她把孩子抱在懷裡疼疼，笑著對陸薇說：「你去拿奶粉，你嫂子還沒下奶，別把孩子餓著了！」

    「哎！」陸薇做姑姑了，開心得不行。

    等她進病房時，卻見幾個女人在幫楚瑜按摩，現在老人都說孩子生下來產婦是沒奶的，所以讓孩子喝奶粉，但楚瑜是穿越來的，自然知道不是這樣，一生下來就該讓孩子吃，這樣奶水才能多。

    「薇薇，把楚楚抱來。」楚瑜笑笑。

    「楚楚？」陸薇忽而眼神一亮：「是我小侄女的名字？」

    「嗯！她叫陸楚，小名楚楚！」

    -

    「楚瑜啊，這頭奶沒什麼營養吧？」管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