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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1:00:52 作者: 池陌
楚瑜笑了:「今天菜有點多,咱們喝兩杯!」
說完,把酒拿了出來,陸戰喝白的,她喝果酒,倆人幹了杯,這果酒是楚瑜從菜市場買來的,農民家裡釀的,剛喝的時候沒感覺,但後勁很足,楚瑜喝了幾口就覺得體內火辣辣的,臉頰漸漸發燙。
她高興,多喝了幾口,站起來盛飯時,腳步踉蹌,陸戰反應快,當下扶著她,低聲道:
「行不行?就這點酒量?」
「第一次喝!」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喝酒,竟不知自己酒量這麼差。
陸戰樂了,扶著楚瑜的腰說:「敢情是一杯倒!得!以後想對你為所欲為,就先給你一杯酒!」
楚瑜哼哼唧唧的,沒說話,喝了酒後,她的反應比平常遲鈍一下,感覺自己憨憨的,做什麼都慢吞吞的。
陸戰看笑了,給她夾了菜,餵飽她之後,就要把楚瑜扶去床上休息。
一個踉蹌,倆人摔倒在床上,陸戰趴在楚瑜的身上,血液又開始翻滾,體內那點小欲-望又漸漸上來了,他思忖片刻,咬牙:
「得!今晚就先放了你,讓你好好休息!」
他正要替楚瑜脫衣服,卻見楚瑜挑釁地勾著他脖子。
「休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讓我休息?你這是看不起我的魅力?」
楚瑜說著,眯瞪著眼睛,陸戰看笑了,他原想著讓楚瑜好好休息,可她好死不死往槍口上撞,這樣要是放過他,未免顯得他這個男人太沒用。
「行!哥滿足你!明早起來可別又抱怨我把你弄得直不起腰!」
楚瑜眸光瀲灩,不要命地抬起腿,勾住陸戰的腰,她眼眉一挑,道:
「誰怕誰?」
「……」
這樣的楚瑜是陸戰從沒見過的,他覺得新鮮,從前他也覺得兩人分開太久有損感情,一年就見這幾次面,要是擱在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身上,這婚姻是不會長久的,可楚瑜跟他想得完全不同,就是他不在,她也能過得很好,每一次見面,都有新鮮感,這種婚姻似乎也不錯!
陸戰俯身親了楚瑜的額頭,聲音低啞:「媳婦主動邀約,不敢不從!」
男人喝醉後不是一般可怕,不僅粗魯,力道大,還特別持久,楚瑜被折騰得直接昏睡過去,她累成這樣,這個男人卻跟無事人似的。
次日一早,洗了個澡,神清氣慡地出來,讓楚瑜看得直咬牙!
陸戰套上內褲穿衣服,心情不錯地勾唇:
「媳婦,沒事多鍛鍊!這小身板可禁不住我折騰!」
楚瑜哼了聲,咬牙切齒。
-
次日,楚瑜和左逸飛約好時間,由陸戰開車,送他們去了那人家裡。
路過海淀區,入眼的是大片的麥地,以及東倒西歪的石碑和建築,楚瑜不覺感嘆,中國這短短三十多年,發展得不是一般快,誰會想到今後的北京會是那番景象?
左逸飛所說這人住在北京的郊區,說是郊區,這時候的郊區和市區差別並不算特別大,車子停在民房門口,左逸飛敲門,一個穿著白汗衫,大褲衩的男人來開了門,這男人約莫三十歲的樣子,眼睛帶著精光,一直滴溜轉,打量楚瑜和陸戰二人。
左逸飛直接道:「孫誠,東西準備好了嗎?」
孫誠瞥了他們一眼,帶他們進去了,進了屋,孫誠不耐煩地指著一扇門說:
「東西都在裡面!要不是缺錢,這些寶貝疙瘩我也不可能拿出來賣!」
「得了吧!」左逸飛哼道:「這些賣了你也不吃虧,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來路!」
孫誠不承認,只說:「你這是哪的話?實話告訴你,這都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文革時我挖了個地洞把這些東西都放到了地底下,才沒被砸!」
「祖上?你丫祖上八百代都是農民!就你家這三間破瓦房還能有古董?」
左逸飛冷哼一聲,推門進去。
楚瑜進屋後掃了一眼,這孫誠的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只靠窗的一張黃色床上放著一些雜物,等楚瑜走近了才發覺,那些所謂的雜物就是古董!
一張床上擺滿了古董,古董蒙灰,顯得灰撲撲的,有幾個罐子上甚至結了蜘蛛網,夏天蟲子多,好幾個黑蟲爬過去,床底還有耗子在竄來竄去。
楚瑜的眉頭不覺皺起。
「東西都在這?怎麼不用東西包著?」
「嗨!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我原本放在床底的,聽說你們想要才拿出來的!」
楚瑜沒做聲,許是因為收古董收多了,現在很多小物件都不能讓她情緒波動,這床上的古董種類很多,有黃花梨的屏風、字畫、瓷瓶、瓷碗、牌匾……但東西多了,反而看得麻木,楚瑜面無表情地看著,當真是沒有一點波動。
左逸飛和陸戰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倆人去外面抽根煙,留楚瑜在屋裡查看。
楚瑜看了一會,發現孫誠這的東西大多都中規中矩,沒有什麼讓她眼前一亮的東西,說實在的,楚瑜很是失望,這是北京,可孫誠的這些東西多是多,竟不如周強給她搞的那些好,不僅如此,孫誠的東西大部分都有破損,楚瑜可以想像,當初他為了弄回這些東西經歷了怎樣一番周折,文物和人民幣差不多,品相決定價格,一旦破損,會貶值得厲害。
楚瑜轉了一圈,下意識嘆了口氣,孫誠見了,放下手裡的煙,一嘴兒的京腔問:
「沒看好的?」
楚瑜搖頭,真心說:「主要是品相太差,不少都有磕磕碰碰!」
孫誠自然知道這些東西品相不好,否則他也不可能拿出來賣,他呵呵笑了:
「只破了十幾個,剩下的都保存得不錯,我聽左少說你要打包買?既然這樣,我也不來虛的,這床上所有的古董加起來,你給我這個數!」
孫誠豎了一根手指。
楚瑜沒做聲,這裡是北京,賣古董的人眼界也高,不像臨淮那邊動輒一塊錢,這邊的古董十元左右是普通的行情,這床上共有八九十個古董,要一千不算少,卻也不是貴的離譜,只是楚瑜當真是麻木,對著這一床的古董,心裡竟然不起一絲波瀾。
她打了個哈欠,都要睡著了。「一千?我一個都不想要!說實在的,你要想賣東西,好歹把東西收拾乾淨,這古董跟人沒兩樣,你說你去相親,能頂著個油頭,穿著破布鞋去嗎?好歹得打扮一下吧?」
孫誠被她說愣了,第一次看到買古董這麼隨性的人,正常的打開方式,不應該是激動地撲上去,拿著放大鏡查看嗎?別說什麼灰不灰的,這灰一擦就掉,還能影響古董的價值不成?可孫誠見她不像是裝的,當下道:
「姑娘,這可都是好東西呢!別的不說,您就看這個吧!這個瓷瓶!一看就是晚清民國的!這要是放友誼商店,至少得賣好上百塊!」
說著,孫誠從角落裡抱出一個瓷瓶來,這瓷瓶畫著枯樹和花鳥,筆墨所到之處都是藍色的,唯獨瓷器的底瑩白無暇,楚瑜看得一怔,倒不是覺得這瓷器特別,而是覺得這畫有些奇怪,她湊近了細細一看,果然不尋常!這瓷器上的小麻雀兒眼白很多,倒像是……在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