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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0:52:46 作者: 信用卡
    冰琴聞言眉頭一動,只淡笑著安慰冰雲說:「姐姐快別惱了,已經到了這個田地,說這些個也沒用,只怪我們命苦,沒跟對主子。」冰琴說著開窗往正房望去,嘴裡說道:「世子妃在前頭還沒回來,織夢幾個丫頭也跟著過去了。世子醉成這樣,那幾個小丫頭想必照料不周全,姐姐過去看看罷。」

    冰雲正說懊惱,又嫌冰琴開窗子吹進來冷風,忙縮著脖子罵道:「還不把窗子關了,快凍死個人了。世子已經要趕我們出去了,這會子費勁心力去伺候,指不定他醒了還會罵你逾越,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罷。」

    冰琴嘴角彎起一抹笑意,背對著冰雲把窗子關了,若無其事地回頭道:「那我去瞧瞧。」冰雲撇了撇嘴,低頭繡著手裡肚兜,聽見冰琴關門聲音不禁抬頭看了眼緊閉門口,諷刺地笑道:「這會子去討好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被打發出去。」

    冰琴關門手頓了一下,依舊置若罔聞地頭也不回地朝正房走去。士衡房裡,幾個小丫頭正伺候著士衡脫鞋,冰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世子,問那幾個小丫頭道:「織夢、翠鶯陪世子妃去上房了,怎么小蓉和碧兒也不見?」

    有個小丫頭喚彩兒忙回道:「縣主喚碧兒姐姐去她院子了,說是要做什麼吃食。三姑娘剛才叫人請了小蓉過去,也不知是什麼事。」冰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心裡暗忖:我正想著用什麼法留下呢,這可是天賜良機。冰琴上前看了看士衡臉色,估摸著他已睡熟了,便不耐地打發那幾個丫頭道:「看你們幾個笨手笨腳,怎麼伺候人,還不趕緊打了熱水來,我伺候世子梳洗。」

    彩兒飛奔著去打了熱水,冰琴在幾個小丫頭幫助下給世子脫下長衫,士衡迷迷糊糊地驚醒了下,看著自己只著中衣,知道是丫鬟替自己脫了衣裳,便搖搖晃晃地躺在床上,又呼呼睡去。冰琴將錦被拉開,蓋在士衡身上,拿著毛巾浸透了熱水幫士衡擦拭手臉。待都收拾差不離了,冰琴將毛巾丟在盆里,悄聲揮手道:「你們都退下罷,這裡有我伺候。」

    那幾個丫頭知道冰琴是世子身邊老人,也不敢回嘴,端著用過水一個個都退了出去,冰琴將門掩上,回到臥房放下床幔,飛快地解了自己衣裳,躺在士衡身邊。

    冰琴只著肚兜,卻不敢進到士衡被子裡去,她從小伺候士衡,知道士衡睡著時依然很警覺,也不敢有太大動作,正在她猶豫不決時候,窗外傳來小蓉說話聲音。冰琴瞅了瞅背對著自己世子,咬了咬牙,解下自己小衣,伸手向自己下身探去。

    開門聲響起,冰琴閉著眼睛手指用力一伸,一陣痛處從下身傳來,冰琴皺著眉頭,眼淚從眼角滑落。冰琴只覺得下身火燎燎痛,強忍著看了眼被血浸濕手指,快速地往床單上抹了抹,一掀被子鑽進被子。士衡察覺有人進了被子,他只當是元秋,便迷迷糊糊翻身過來,此時擔心冰琴搞鬼小蓉一把撩開床幔正好瞧見世子半摟著□冰琴。

    士衡一入手就察覺不對,睜開眼睛驚愕地看著自己身邊躺著啜泣地冰琴,小蓉見世子愕然地神情便知道他著了冰琴道,當下丟開床幔一溜小跑到王妃屋裡去請元秋回來。

    元秋正在和王妃趕圍棋,小丫頭掀開帘子回道:「世子妃屋裡小蓉姐姐來了。」元秋回頭笑道:「她這會子來找我有什麼事?可是世子回來了?」王妃道:「快叫她進來吧,說不定士衡回來了沒瞧見你又不放心了。」

    元秋紅著臉擺弄著手裡棋子,一時小蓉進來,王妃瞧她氣喘吁吁地,額頭上還掛著汗珠,被唬了一跳,忙問道:「這是什麼了?可出了什麼事?怎麼跑這麼急。」

    小蓉壓了壓胸脯,好容易喘勻了一口氣,連忙回道:「回王妃、世子妃:冰琴爬上世子床了。這會子世子正發火呢。」

    元秋聞言禁不住晃了一晃,起身就要下榻往回走,王妃見狀忙叫住了她,先叫織夢回去看看情形,王嬤嬤拿了妝緞狐肷褶子大氅給元秋披上,王妃也披上毛皮大氅,杜嬤嬤已經吩咐人抬了軟轎子過來,扶著王妃同元秋一起上了轎子。

    織夢先帶著小蓉跑回院子,見幾個小丫頭圍在外屋往裡瞧熱鬧,小蓉冷著臉將她們都趕了出去。織夢進了內室,見冰琴□著身體跪在地上,士衡正冷著臉披著外衣坐在椅上。織夢給士衡請了安,走在一邊床上,將上面凌亂衣服拽了下來回身丟在冰琴臉上,冰琴連忙撿了外衣披上。

    織夢冷著眼看冰琴穿了衣裳,剛回頭要疊被,一眼瞧見床上一灘血跡,當下心裡一凜,驚愕地回頭道:「世子。」士衡見見織夢神情不對,剛要起身過來,就聽見外頭吵吵嚷嚷地聲音,嬤嬤們把窗戶跟下面丫頭都打發開,扶著王妃、世子妃進了屋子。

    王妃一進屋瞧見屋裡情形,當下冷了臉喝道:「不知羞恥小蹄子,我只當你是好,想不到你居然做下這種事情。來人啊,將她給我打四十大板,趕出府去。」外頭丫鬟聽見了忙叫了管事進來綁冰琴,冰琴跪在地下哭道:「奴婢冤枉,奴婢見世子喝醉了,進來服侍世子洗漱,結果世子誤將奴婢當世子妃,不顧奴婢阻攔,硬要了奴婢。求王妃做主,真不是奴婢爬上世子床。」

    王妃冷笑道:「我自己生兒子我不知道?你休要給我狡辯。」冰琴跪在地上死命哭道:「奴婢已被世子破了身子,王妃不信請看床上。」元秋一聽先朝床邊織夢看去,只見織夢微微地點了點頭,元秋只覺得一陣頭暈,險些摔倒,唬旁邊嬤嬤趕緊扶住。士衡跳起來罵道:「休要胡說,你一進了我被子我就醒了,哪裡可能會強要你了,更何況我身上中衣整整齊齊,連小衣都未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搶占你?」

    冰琴只哭著狡辯說:「奴婢替世子擦拭了身體然後穿上中衣。」士衡見她誓死抵賴,恨不得過去打死她,他又見元秋一副倍受打擊樣子,忙到她身邊解釋道:「元秋,你相信我,我真沒有碰她,我保證。」

    這時王妃已經檢驗了床單,皺著眉頭對杜嬤嬤道:「你帶冰琴到個空屋子去,和王嬤嬤一起給她驗身,務必仔細。」

    杜嬤嬤和元秋身邊王嬤嬤看著冰琴穿好了衣裳,一邊一個夾著她到了一個空屋子,將她摔在炕上讓她脫衣裳驗身。這時候屋子裡,士衡顧不得王妃怒罵,到元秋身邊一個勁解釋。

    元秋慌亂勁過後冷靜了下來,把小蓉叫來問道:「你回來時候冰琴進來多久了。」小蓉忙道:「也就一炷香時間。」元秋回過頭問士衡:「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在你身邊?」士衡皺著眉頭道:「我只覺得有人掀被進來,我只當是你,一回身剛抱住,只感覺那人身上冰涼,又有一股子脂粉香氣,我記得你自從有孕後就不再用任何香粉,我就知道不對了。」

    元秋瞪了士衡一眼,走到床邊,仔細去瞧那攤血跡,半晌才道:「這丫頭倒是對自己心狠。」

    這時杜嬤嬤、王嬤嬤帶著穿戴齊整冰琴進來,低頭回稟道:「回王妃:冰琴身子已經破了,看痕跡是新破,還帶著血跡。」冰琴一聽連忙撲到王妃腳下哭著說:「求王妃做主,奴婢身子已經是世子了,也沒辦法嫁人了,奴婢願意伺候世子、世子妃一輩子。」

    王妃聞言為難地看著元秋道:「若是士衡真碰了這丫頭,倒不好就這麼把她趕出去。」元秋笑道:「王妃說是,只是我瞧著她這身子倒不像是世子破。」王妃奇道:「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

    元秋道:「這床上落紅看著乾乾淨淨,並沒有混有男子那渾濁之物,我瞧著和我當初那塊白布上落紅不太一樣。」王妃聞言扶著杜嬤嬤過來瞧榻上落紅,元秋又指著上面一道長長血痕道:「王妃看這個血跡,倒像是用手擦拭上去。」

    王妃看了兩眼,點了點頭,回頭狠聲道:「王嬤嬤,查她手指。」冰琴一愣,剛要躲閃,就被王嬤嬤一把拽住,張嬤嬤、王嬤嬤兩個人一邊一個抓起她手,果然在她右手中指、食指指肚、指背上皆發現血跡,指甲fèng里更是長長一條。

    元秋瞅著冰琴指fèng里血跡冷笑道:「你說替世子擦拭了身子,是用什麼擦拭?這屋子裡並沒有水,若是用毛巾、用帕子擦拭,可否拿出來給我們瞧瞧?」冰琴咬著嘴唇哪裡敢說話,只低著頭哭個不停。

    元秋走到王妃身邊紅著臉道:「女子剛行過房,縱使是初夜有落紅掩蓋,但下、體也能瞧見男子流出渾濁之物,不如再讓杜嬤嬤、王嬤嬤檢驗下,是否有那勞什子,免得被人說咱冤枉了她。」

    杜嬤嬤忙上前笑道:「剛才就瞧了,真被世子妃說著了,正是沒有那東西,剛才我還和王嬤嬤說覺得哪裡怪呢,只是一時沒想到,原來是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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