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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0:48:00 作者: 奶油糖果
    漲功德才是王道!

    第四章

    ◎早就滅絕的藥材◎

    次日恰逢周末,溫暄坐上家裡的車。

    路上,她拿出葉堇笙給她開的藥方,遲疑片刻對司機說:「調頭,去杏林苑。」

    昨晚她一直糾結要不要吃這副藥,對著中藥書和方劑書查了好久,方子倒是都用的些常用藥,劑量也在標準範圍內,也沒有配伍禁忌。

    不過以她目前的中醫水準,根本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方,更不懂葉堇笙的開方思路。

    那天堇笙為她緩解了急性哮喘,她很感激也很佩服。

    雖沒親眼見識過哪個中醫有這本事,但她仍相信針灸紮好了是絕對能夠做到的。

    只是過敏這事吧……

    在她的認識中,西醫講是變態反應,和人體機能免疫相關,免疫系統那可複雜去了,脫敏療法都不見得有效。中醫也基本是改善體質緩解症狀,徹底去根難之又難。

    所以堇笙這方子……真能治好嗎?

    雖然仍有疑慮,但溫暄還是打算試試的。

    畢竟堇笙針灸挺厲害,開方興許也不差,就算沒效果也全當調理身體了。

    如此想著車子已到達杏林苑。

    溪城的幾家國醫堂,屬杏林苑最為有名,很多名老中醫都在這齣診。

    溫父也為這裡投入不少資金,溫暄從小就認識很多中醫大夫。

    這次來剛好把藥方拿給他們看看。

    「呦,這不是小暄嘛。」於哲大夫正在門口接水,見投資方女兒進來,連忙打招呼,「今天怎麼過來了啊?給你爸開藥?」

    溫暄搖搖頭:「不是,給我自己開。」

    於大夫擰上杯蓋:「你怎麼啦?」

    「沒事,就調理調理。」溫暄朝屋裡望去,「於老師,今天周老來了嗎?想讓他幫我瞧張方子。」

    溫暄口中的周老,是溪城著名老中醫周遠渡,如今年過七旬,幾個徒弟都在溪城中醫藥協會的領導層。

    周遠渡平時除了在中醫院出診外,每周還會抽三個半天來杏林苑,找他看病的患者非常多,要提前好幾天搶號。

    「周老今天不出診啊。」於哲年輕時跟過周老的診,說來也算得上半個徒弟,他見溫暄手裡拿著張紙,不禁問道,「什麼方子呀?不然我幫你瞅瞅?」

    溫暄猶豫兩秒,把藥方遞去。

    多個人看也好,於大夫年歲不大,但也是位有經驗的中醫了。

    於哲盯著藥方看了會兒,眉毛一抬:「這方子挺有趣的啊。」

    溫暄心中一凜:有趣?

    ……什麼鬼?

    「你最近咳嗽了?還有點乏力?」於哲放下藥方,笑眯眯地看向她。

    一般功底紮實的中醫瞧眼方子就能知道個大概其:「最近老變天兒,年輕人也要多注意身體啊,別跟小時候似的總貪涼。」

    溫暄頓了頓,聽於大夫這麼說她忽然放心多了。

    雖然沒說這藥方是治療過敏的,但好歹症狀對了個八-九不離十。

    「謝謝於老師,那能麻煩您幫我抄下方子嗎?」

    「沒問題啊。」於哲爽快答應,帶溫暄來到診室把方子錄到電腦里,「你要是想讓周老再看看,他明天出診,我順便幫你拿給他就是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等溫暄拿著草藥準備離開,於哲琢磨著那張有點奇怪的藥方,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句:「對了,那方子誰給你開的啊?」

    溫暄笑笑:「我舍友。」

    於大夫:「…………」

    他就知道,這幫中醫藥大學的小孩兒方歌都背不會幾首,上來就圖新鮮給自己開藥。

    不過沒關係,他年輕時也是這麼過來的。

    中醫學無止境,總要拿自己多嘗試嘛。

    明天可要給周老好好瞧瞧。

    -

    另一邊,這周末堇笙來到她媽媽顧澄梔家。

    侷促的小房間和記憶中一樣,進門是床,一張堆滿雜物的小桌子擠在床和窗戶間,基本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衛生間和廚房一層樓共用,像這種破舊的筒子樓現在溪城已經不多見了。

    因為租金便宜,如果不是為了節省資金保住以前的藥鋪,顧澄梔也不用住在這裡。

    「堇笙啊,」顧澄梔看到女兒心裡高興,卻也擔心,「你來看我你奶奶他們知道嗎?會不會說你?」

    菫笙成年後之所以沒和她媽一起生活,一方面是葉家不讓,另一方面就……以前的她生怕惹葉家不快,不敢違背他們的意願。

    按奶奶楊芝夏堅定秉持的糟粕理念,他老葉家把女兒家的養這麼大,怎麼可能說送人就送人了?

    就是平時對她再不好,臨走前怎麼也得換袋大米吧!

    誰要做虧本買賣?

    「媽,我回來了。」堇笙拉著顧澄梔擠坐在床邊,「從今往後誰也拆不散我們!」

    顧澄梔一愣,眼眶莫名紅了:「這是怎麼了?」

    礙於顧澄梔患有中度抑鬱,心臟也不好,堇笙不願她胡思亂想影響病情便也沒多說,只告訴她自己有能力了,不再依靠葉家養活。

    至於其他事等她病好了,以後有得是機會說。

    堇笙轉移話題道:「您和張阿姨一起開的藥鋪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顧澄梔就頭疼得不行,要不是為了那個苟延殘喘的藥鋪,她何苦搬到這種憋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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