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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53:22 作者: 岱旦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什麼中二的維護前妻的話!?

    於蔓試圖告訴陸宴的是事實的真相,雖然她與沈昌珏合謀多年, 但眼睜睜看著沈昌珏的能力與手腕不過爾爾,她不想徹底得罪陸宴。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能成為她的軟肉。

    而不是站在陸宴的對立面。

    於蔓耐心地在電話那頭拼命解釋道,「是這樣的, 您太太可能意識到了她的命運也就那樣了, 故而才打算打破這一切, 選擇了離開你……」

    於蔓的語氣儘可能的舒緩。

    她希望陸宴能夠接受這由沈昌珏告訴她的一切。

    陸宴上來就是一通呵斥, 「什麼玩意!?」

    「怎麼,你淡出娛樂圈的路上得了嚴重的精神病?」陸宴的語調里沒有半分感情色彩,「所以才整天瘋言瘋語?」

    「於蔓,看在舊同學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這一次,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的聲音變得有幾分沉重,「你的前夫也已經領教了其深刻意思。」

    於蔓面露驚恐,想起鄒氏這些衰敗落魄的行業,想起陸宴的手筆,但她還是打算將下去,直到陸宴又一次地打斷她。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執迷不悟。

    她要與他分享銥誮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而對方完全不感興趣,只是冷漠無比地推開她。

    於蔓反覆推敲其心理,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原因嗎?」

    「不想。」

    哪裡有什麼原因是他不知道的呢?

    陸宴想起自己在婚姻關係里的疏忽與缺失,他悔恨也只可能是悔恨自己驚醒得太過晚。

    他不想要聽別的女人的那些鬼話,那還不如他和陸廷予父子倆好好折磨片刻。

    陸廷予也不清楚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反正他親爹掛完電話,面目凝重了一會,但很快陸宴抽離了情緒,化身為一個只會督促小孩子寫作業的魔鬼。

    虞舒月這幾日活得比較輕鬆。

    她既沒有考慮綜藝的各種效果,也不至於為了何導的一部片子四處營銷。

    總而言之,電影的口碑還算不錯,除了一些小部分的刻意引戰,最後也都留為對特定時代特定人物的思考,而很少也直接上來攻擊她的。

    劇組再聚首,票房已經突破五個億了。

    費哥搖身一變,已經從莫蓮當地的話劇演員變成電影圈的熱門人物了,與此同時,羅司宥憑藉著一張乾淨的初戀臉得到的關注,比起費哥,只多不少。

    劇組又一次聚在一起。

    這一次到場的羅司宥再也沒有主動挑釁,對何應拂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虞舒月就知道是如此,有些人當劇組夫妻,也有人當劇組仇人。

    脫離了劇組,羅司宥整個人也清爽了不少,但他看上去還有幾分心事重重,他故而繞道繞開自己,而是走到何應拂耳後。

    臉上的表情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何應拂,他今天的好臉色絕不代表他會在下一場爭奪里退出。

    年輕人滿是銳氣的一張臉上寫滿不合時宜的體面。

    他有意提醒道。

    「不過是因為電影的事,我不想傷了大家的顏面。」

    何應拂在別的事情上可能會反應遲鈍,但在羅司宥這頭則是完全不會,他反應迅猛,知曉羅司宥這人並不感激他的所作所為,如今不過因為劇組人都在場才賣他幾分薄面。

    他們在真正的衝突上誰也不可能讓步。

    何應拂也立馬湊近羅司宥的耳邊,反擊道,「你要想想你微博那些粉絲是怎麼來的,做人還是要學會懷有感恩之心的……」

    虞舒月實在看不穿了。

    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

    最近耳朵貼耳朵,好到又有些變態,一度讓她又有了那些不大真切的聯想。

    看來最複雜的莫過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關係了。

    虞舒月自顧著吃甜品,這家的蛋糕奶油甜而不膩,有種不一樣的清爽感,虞舒月記住了那個牌子。

    她挑剔的味蕾得到了滿足。

    虞舒月上網掃了一眼那牌子,又給陸廷予那傢伙所在的酒店郵了一份過去。

    她沒想過日後會因為這一份特殊的記憶,生活會發生不一樣的改變。

    而此時,她沉浸在電影成功上映並且取得好成績的愉悅里,和千里迢迢而來的費嫂又說了不少打趣的話。

    費嫂很喜歡關注她曾經的婚姻,對於這一點費嫂也不遮掩。

    她乾脆直白地問,「你為什麼要離?」

    「那樣的日子,看不到頭吧,」虞舒月平常並不愛陷入過往的回憶,「也許你沒看見時候的我前夫與兒子,他們對待我的方式要差勁太多。」

    費嫂沉默了片刻,「其實男人都一個樣子。」

    見費嫂面露擔憂,虞舒月不忍去問,「怎麼了?」

    「女人都一樣,希望自家男人成功,又不希望他太成功,」費嫂的目光略有些複雜,「我說實話已經開始有些害怕丈夫在外的那些桃色緋聞了。」

    「可費哥根本就不是那一類人。」

    「可男人有錢總是會變的。」

    費嫂並沒有多麼積極樂觀開朗,她一個人喃喃自語,而此時的費哥確實並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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