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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8:32 作者: 仙苑其靈
是,等侯爺回來了,她便自由了,他答應她的。
然而林月芽等了一夜,也未見到李蕭寒的身影。
第二日晌午,夏河一進院門,就被急跑出來的林月芽攔住去路。
一夜未眠,林月芽那張小臉更加慘白,她著急問:侯爺呢?
夏河懶得去猜她說了什麼,直接去看後面的碧喜。
碧喜昨日被他訓過,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解釋道:「月芽、啊不對,是、是姑娘想問侯爺什麼時候回來。」
夏河冷著一張臉,不耐煩地對林月芽道:「侯爺的行蹤沒必要向你匯報,即便侯爺回來,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需要你時,自會有人來喚。」
沒等林月芽開口,夏河就已快步走進書房。
夏河從書房取完東西出來時,發現林月芽不僅沒離開,還直接堵在門口等他。
「姑娘是想和侯爺說重要的事,」碧喜硬著頭皮替林月芽道,「非常重要。」
夏河顯然更加不悅,他沒有說話,直接將手落在身側的佩刀上。
林月芽還試圖想要說什麼,卻被碧喜一把拉開。
永樂街的清月樓上,採光最好的包廂里,陸淵目光微凝地望著李蕭寒手中的黑子。
待黑子一落,他鬆了口氣,長笑一聲:「蕭寒,你輸了。」
李蕭寒唇角微揚,他喝下一口酒,聽到包廂外傳來腳步聲,起身過去開門。
夏河從門外遞來一本冊子,正要關門退下,卻被李蕭寒叫住。
李蕭寒打開冊子,一面翻看,一面問:「可碰到她了?」
夏河微微一怔,不可思議地道:「侯爺是在問……林姑娘?」
「嗯。」李蕭寒語氣平淡,如隨口問問。
夏河打量著李蕭寒的神情,將方才回院子時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李蕭寒聽完將冊子合上,扔給夏河道:「拿錯了,不是這本。」
「啊?」不應該啊,夏河忙低頭去看冊子,「那屬下重新去取!」
「罷了,」李蕭寒道,「去買盒桂花糕來。」
侯爺向來不喜甜食,買那東西作何?
夏河不敢多想,他拿錯冊子沒被責怪就已經燒高香了,趕緊轉身就朝樓下跑。
身後陸淵笑著道:「盛家的桂花糕甜而不膩,趁熱吃更是上乘。」
說完,陸淵低頭繼續看方才那局棋,片刻後他嘆道:「蕭寒你不地道啊,故意讓我,這子你若是下到這裡,我豈不是又要輸了?」
「哦,是麼?」李蕭寒神色淡淡地向他走來。
李蕭寒向來不喜與人下棋,不是怕輸,是他不喜將心思曝光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對陸淵卻是不同,他時常會同陸淵下棋,輸贏各半,但陸淵隱隱覺得,李蕭寒輸的時候,也都是刻意讓他。
只是他每次讓的都極為隱秘,若不是認識得久,尋常人怕是覺察不出。
今日卻不同,方才那盤李蕭寒絕對心裡有事,不然不會讓得這樣明顯,明顯到他稍微動動腦子,便能看出這當中的糊弄。
陸淵將棋子一個個扔回木盒,「聖上金口一日未開,咱們一日便要謹慎,若真是公然與大皇子作對……」
李蕭寒沒讓他把話說話,直接冷著聲道:「於公,科舉案確是犯了大齊國法;於私,他對我下毒那刻起,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情面二字。」
那毒雖然不致命,卻帶有侮辱性,大皇子應當是著急之下才想以此來提醒李蕭寒,可他錯就錯在不了解李蕭寒。
陸淵原本還想勸勸的,可見到李蕭寒說得如此決絕,便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講了,若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李蕭寒謝過後,看向樓下街道上那個賣字畫的年輕人,「若是大齊想常榮,這樣的人便不該被埋沒。」
陸淵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眯著眼瞧了片刻,眸中閃出一絲興奮,「此人不僅字好,詩詞也十分絕妙,他叫……」陸淵起身,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細看後,他道,「葉默,他叫葉默。」
李蕭寒以清茶漱口後,起身道:「年後春闈,便能看出此人究竟如何了。」
陸淵見他要走,不解地道:「這就走了?」
「嗯。」李蕭寒提起外衫,穿衣服時,他似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那媚毒,可會有何後遺症?」
「此類毒藥只要解毒及時,應不會有何後遺症。」陸淵道。
李蕭寒穿衣的動作略微一頓,既然不會有後遺症,為何那夜的雲雨之事會時不時浮現在眼前……
李蕭寒只是心裡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他快速穿好外衫,轉身便推門而去。
陸淵蹙眉,今日的李蕭寒不太對勁兒,可他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他再次將身子探出窗外,正好看到夏河提著糕點回來。
作者有話說:
陸淵:糕點竟不是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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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雲騰院這邊,夏河前腳離開,林月芽後腳便險些暈倒,她昨日一宿未眠,再加上這些天太過折騰,身體實在吃不消了。
碧喜將她扶回小屋,簡單吃了些東西,便出去打水,回來時她看到原本躺下的林月芽又坐了起來,朝著窗戶的地方不斷張望,碧喜瞬間覺得胸口發悶,她擋住林月芽視線,無奈道:「我的好姑娘啊,你趕緊躺下睡會兒吧,我幫你守著還不行嗎,若是侯爺回來了,我絕對第一時間叫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