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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種，頌源一開始想找的就是豬豬，為了壓價才找上他，大品牌找上了新人博主，豬豬一定會有危機感，不為賺錢，只為穩住地位，豬豬肯定也會降價。

    如果是第一種，豬豬應該不會對他有什麼意見。

    如果是第二種……就算不是他的錯，豬豬怕是也要恨上他。

    李斯年又去豬豬的主頁看了看，對方的動態倒是沒什麼看起來像是內涵他的，都是一些做飯翻車日常。

    他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在生意場上待久了，看什麼都下意識的陰謀論。

    *

    飯店歇業三天，李斯年終於記起來自己還是個小老闆，第四天沒再偷懶，去了飯店。

    地理位置的原因，今天依舊是沒有顧客光臨的一天，小老闆很清閒的在飯店玩了一下午消消樂。

    晚飯的時候，李斯年用飯店的廚房給自己做了兩道小炒，盤子剛端上桌，就聽門口有動靜。

    今天第一批顧客，兩個年輕人。

    李斯年回頭，見時姜容軒，他『呀』了一聲，「黑色衛衣！」

    姜容軒今天下班就直接過來了，身上還穿著白襯衣，比起上次的黑衛衣，少了些少年氣，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這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姜容軒聞言笑了笑，「老闆還記得我。」

    李斯年也笑，「當然了，我這飯店一共就來過兩批客人，除了你還是你，肯定記得。」

    旁邊的馬馳嘟囔，「開業第二天就休假，一休休三天，能有客人才怪了。」

    李斯年揚眉，終於將目光從散發魅力的姜容軒身上挪開，看向了馬馳，「您這幾天來過？」

    「可不麼！」馬馳說：「我倆天天晚上來，你今天要再不開門，就要失去我們兩個寶貴的客人了！」

    李斯年賠笑，「抱歉抱歉，我這個人比較佛系，店開了一天覺得有點累，就休息了。我以後儘量保持天天開門。」

    他把菜單拿過來，「兩位看看吃點什麼？」

    馬馳拿過菜單看了一眼，光看名字覺得好像都還可以，但又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於是他問：「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李斯年沒回答，姜容軒倒是先笑了。

    馬馳看向他，不解，「你笑啥？」

    姜容軒：「你跟我上次來問的問題一樣。」

    馬馳：「哦，那什麼菜比較推薦？」

    姜容軒沒說話，抬頭看李斯年。

    李斯年微微一笑，把上次跟姜容軒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馬馳眨眨眼，慢慢把目光挪回到菜單上，這會沒在糾結，隨便點了兩個葷的兩個素的。

    等李斯年拿著單子走進廚房，他才壓低了聲音對姜容軒說：「這小老闆真傲，飯店說休息就休息，還所有菜都是特色菜，嘖嘖。」

    姜容軒：「那你覺得人家有沒有這個資本？」

    馬馳回憶起菜的味道，咂了咂嘴，咽了咽口水，點頭，「有！」

    他這幾天住在姜容軒家，就沒出去吃過飯，把冰箱裡那些剩菜全都吃完了。

    剩菜熱了都那麼好吃，小老闆是有資本狂。

    四道菜做起來就快多了，李斯年先端著做好的素菜出來，順便給他們送了一壺飲料。

    沒錯，還是蜂蜜百香果，上次那個幫工家的蜂蜜實在是好吃，他就訂了長期。

    李斯年一邊上菜一邊說：「菜都是自家種的，有的是一條街外那個村子裡的村民種的，有的是我自己種的，米也是，還有這飲料里的蜂蜜也都是蜂農家直接買的，保證健康。」

    馬馳端起飲料喝了一口，眼中露出驚艷，「好喝啊！老闆，你家這味道簡直絕了。」

    李斯年沖他笑笑，「謝謝。」

    「我不是敷衍你啊，我是說真的，你這手藝在我看來連米其林三星都沒法比！」馬馳開始把話題往合作開連鎖上引，「我從小到大參加過的宴會也不少，那些大酒店裡的廚子也未必能做你這麼好吃，你就開這麼個小飯店簡直太屈才了，我最近打算做餐飲投資，你看要不……」

    「啊，等一下，」沒等馬馳的話說完，李斯年就起身往廚房走，「後面的菜快好了，我去看一下，您等會兒再說。」

    馬馳看著小老闆走進廚房，乾笑了兩聲，「那也行，等會兒再說。」

    姜容軒看著他，沒忍住嗤笑出聲。

    馬馳瞪他一眼。

    過了五分鐘，李斯年端著另外兩道菜出來。

    菜端上桌，他只留下了一句『請慢用』，就轉回自己的小桌子準備吃飯。

    馬馳想跟他聊合作，便說：「誒，老闆，店裡就我們倆，要不你坐過來咱們一塊吃唄？」

    「不了。」李斯年拒絕，「我坐這兒吃就行。」

    一般人在得到別人的直接拒絕以後，應該會放棄自己提出的邀請，但顯然馬馳為了投資創業已經不要臉了。

    被李斯年拒絕，他竟然飛快地往碗裡夾了幾筷子菜，端著碗要到李斯年那兒去，「你不過來那我過去，來來來，你給我挪個地方。」

    李斯年見他真要過來，忙端起碗和盤子，「別別別，那還是我過去吧，我這兒擠。」

    他坐到了馬馳的旁邊，也就是姜容軒的對面。

    姜容軒此時面無表情，對上李斯年的目光，他很誠懇的道歉：「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他這個人特別不要臉，我跟他不一樣，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