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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上官睿往秘室那裡走,跟身後的兩個人交待了一句:「我去看看平安。」

    安元志說:「你小心一些,你打不過那小崽子。」

    上官睿頭也不回地往秘室去了。

    「平安現在看上去還好,」袁義說道:「他知道二少爺是他叔叔。」

    安元志把袁義的手一位,聲音低輕地道:「袁義,你不能死啊。」

    袁義坐在了安元志的身旁,從安五少爺這會兒的神情里,袁義能看出傷心的意思來,「你擔心我什麼?」袁義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說:「生死無常,我不想我姐有事,也不想你有事。」

    袁義說:「你擔心我打不過白承澤?」

    安元志說:「真說打,我也能打得過他,可那是小人,你懂嗎?」

    袁義看了安元志一會兒,把安元志都看急了,才一笑,說:「我知道白承澤卑鄙,其實我也不是好人,你不用擔心我。」

    安元志看著袁義笑,突然就發了狠,道:「你死了,我不會放過你!小爺一定鞭你的屍,然後再扒你的皮!」

    ☆、1131紅墨雲染

    安元志說了一堆毀屍滅跡的話,最後跟袁義說:「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不給你收屍!」

    袁義說:「我都屍骨無存了,我還要你給我收什麼屍?」

    安元志一愣,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信口開河地都跟袁義說了些什麼,「呸呸呸!」安元志往地上連吐了三口唾沫,跟袁義說:「我那是說著玩的,不能作數。」

    袁義看安元志著慌,噗得一聲笑了,說:「我不會有事的,」

    安元志說:「你別敷衍我,白承澤那個小人不好對付,你就是跟他打,你也得多長兩個心眼。」

    「我不是阿威,」袁義跟安元志說:「你得相信,我的本事比阿威好。」

    安元志把頭轉正了看著面前的庭院。

    「總不能我們所有人都死在白承澤的手上,」袁義小聲道:「這樣我們這幫人,就太沒用了。」

    安元志拍了拍袁義放在台階上的手,說:「我在京城等你提著白承澤的人頭回來。」

    這像是安元志會說的話了,袁義點頭嗯了一聲。

    「天涼好個秋,」安元志手指著天空,讓袁義跟他一起看天上的雲彩。

    時間已近黃昏,天上的雲被晚霞映的通紅,橫列在微微發暗的天幕上,看在兩個心中想著殺伐之事的男人心裡,這些雲像血,紅墨一般,就這麼被人潑在了天上,如連綿的山水,一路延伸到天際。

    小花廳里靜寂了很久,終於上官勇出聲打破了這片靜寂,他跟安錦繡說:「好,我帶兵先行一日,你一定要小心。」

    安錦繡的頭在上官勇的胸膛上蹭了蹭。

    「我記著你的話,」上官勇說:「這是最後一次,之後你得待在我的身邊。」

    「好,」安錦繡輕聲應道:「之後我就待在你身邊。」

    第二日的早朝,上官勇領衛**先行前往皇陵的事,由一紙詔書定了下來。

    隔著一道珠簾,白承澤無法看見安錦繡,龍椅上的白承意身子很端正地坐著,小小的年紀,臉上的神情已經是心事重重了。

    白承意與白承澤對視了一眼,眨一下眼睛,突然說:「五哥,白柯一直在宮中養病,你什麼時候接他回府?」

    安錦繡在白承澤還沒答話之前,就已經笑道:「聖上這是怎麼了?柯小王爺已經出宮了,您怎麼忘了?」

    白承意說:「是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安錦繡說:「前幾日的事了。」

    白承意糊塗了,但小皇帝臉上沒顯出來,說:「朕這幾日讀書太多,把這事兒給忘了。五哥,白柯他還好吧?」

    白承澤躬身道:「臣謝聖上關心,柯兒已經無事了。」

    「那就好了,」白承意說:「生病了就讓他好好看大夫吃藥,等他病好了,再讓他進宮來見朕。」

    白承澤說:「臣遵旨。」

    「真他娘的裝!」安元志在心裡罵了一句。

    白承澤卻在這時又跟白承意說:「聖上,柯兒的身體已經大好,臣想他也是父皇的孫兒,聖上去皇陵送父皇入靈寢,可否請聖上恩准,讓柯兒隨行?」

    白承意說:「好……」

    「聖上,」白承意的話音未落,安元志就走出了朝班,道:「白柯只是賢王庶子,他怎麼能去皇陵?」

    白承意被安元志說的愣住了。

    白承澤回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安元志,說:「沒想到元志會這麼說。」

    安元志一臉大公無私地道:「臣只是為聖上著想,至於其他的事,王爺,下官的那點子私事,您就沒必要天天掛在嘴邊上了吧?」

    白承澤說:「你有什麼私事?」

    「安元志,」安太師這時開口道:「你跟王爺這麼說話,是誰教你的禮數?放肆!」

    白承意說:「太師,朕不能帶白柯同行嗎?」

    安太師說:「聖上想帶任何人都可以,只是聖上,嫡庶終歸有別,此事還望聖上三思。」

    白承澤一笑,道:「嫡庶有別,太后娘娘是不是聽了這話很不順耳?」

    安錦繡如今就是垂簾聽政了,可她沒有入主過中宮殿,那白承意就是成皇了,也只是世宗的庶子,這一點,說到哪裡,道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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