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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你娘親要不是認出你是她兒子,她會撲到你身上替你挨刀?」安元志拖過被子蒙住了白柯的頭,說:「你好好想想吧,想哭就哭,我不看你。」
被子將所有的光線都遮住了,白柯蜷縮在一片黑暗中,再小的幼獸也知道要如何舔舐傷口,可白柯不會。
安元志看著被自己用被子蒙住了的白柯,安五少爺遇事都是在人前罵兩句,自己忍過去,推己及人,所以他把這一套用在了白柯的身上,渾然沒有想到,在富貴中長大的白柯,並沒有他的心性。
袁義不久之後,端了碗湯藥走了進來,看見白柯被安元志用被子蒙了,馬上就跟安元志皺眉道:「你這是幹什麼?」
安元志把被子一掀,跟袁義說:「你以為這小崽子好伺候?」
白柯看著安元志的目光還是兇狠,但滿臉的淚水。
安元志一笑,說:「我讓你哭,你還真哭了?」
白柯臉蹭著枕巾,想把眼淚水蹭乾淨。
安元志用手擦了擦白柯的臉,跟袁義說:「你餵他喝藥啊。」
袁義站在床前,看著白柯緊緊抿著的嘴唇,知道這孩子是平安後,袁義對著白柯就下不了狠手了。
安元志不耐煩了,推了推白柯說:「吃藥。」
白柯不理安元志。
安元志把白柯嘴裡的手帕子拿出來,不等白柯喊,就把白柯的嘴一掰,跟袁義說:「灌。」
袁義嘆口氣,彎了腰把藥水一點一點地往白柯嘴裡灌。
安元志威脅白柯說:「你不往下咽,那我再找兩個人來,用筷子把藥水給你捅喉嚨里去。」
藥水要怎麼捅?袁義的眼角抽了抽。
白柯沒真跟安元志犯倔,乖乖讓袁義把藥水給他「灌」進了肚子裡。
「將軍帶兵去玄武大營了,」袁義把空藥碗拿在手上後,才跟安元志說道:「太師這會兒正跟主子說話。」
安元志說:「木方藝怎麼了?」
「北孟木家被滅,」袁義說:「木方藝不能留了。」
安元志看向了白柯,說:「又是一門命債,養你的這個老子他究竟想幹什麼啊?」
白柯沒說話,除了江山,還能是為了什麼?
韓約這時跟白承澤站在玄武大營的轅門前,轅門裡是慘烈的撕殺,
「上官勇!」
軍營里傳來了一聲叫喊,撕心裂肺,讓人聽著心驚。
韓約卻一笑,跟白承澤說:「看來木方藝沒能在衛國公爺的手上過幾招啊。」
白承澤也是一笑,對木方藝他是有拉攏的心思,但沒抱什麼希望。木家男子在外從軍,家中族人俱是老弱婦孺,不難殺,只是要看安錦繡能不能狠下心腸,把木方藝也給除掉。現在事實證明,要論心腸,安錦繡不比他的差。
上官勇看著木方藝的屍首,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父親!」
「叔父!」
木方藝的子侄們看木方藝被上官勇所殺,都瘋魔了一般。
「大哥?」一個將官喊了上官勇一聲。
上官勇本來還抱著為木方藝留後的心思,現在看看這些瘋了一樣在搏命的木氏族人,上官勇下令道:「不留。」
「大人,」半刻鐘後,一個韓約的手下指著轅門裡,跟韓約說:「國公爺出來了。」
韓約順著這手下的手看過去,就看見上官勇站在了離轅門不遠的地方,面對著他們這幫人。隔著大雨,韓約也看不清上官勇此刻是個什麼樣的神情。
☆、1121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白承澤知道上官勇在看自己,隔著雨幕,他能感覺到上官勇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十足的殺意。白承澤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讓滴入眼中的雨水流出來,隨後他看著上官勇一笑。
上官勇沒有允許自己走到白承澤的跟前去揮刀相向,他知道這會兒殺了白承澤的後果是什麼。總是顧念別人的人,在面對白承澤這種不擇手段的人時,總要受氣,要吃些虧的。大雨澆在身上,上官勇就在想,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白承澤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好好的活著。
白承澤一催馬走進了玄武大營,在上官勇的跟前下了馬。
上官勇的戰刀還握在手上,見白承澤竟然就這麼大剌剌地到了自己的跟前,上官勇手一抬,在上官大將軍人還沒想清楚,自己要怎麼做的時候,他手裡的刀已經指向了白承澤。
「喲唷,他娘的!」韓約看上官勇拿刀指著白承澤了,心裡喊著要壞事,帶著他手下的大內侍衛們就往玄武大營里跑。
賢王府的侍衛們跑得比韓約還快,片刻之間就衝到了白承澤的身後。
上官勇左右身後站著的衛**們,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有一個人舉了手裡的兵器後,大傢伙兒手裡的兵器呼啦一下,都舉了起來。
韓約跑到之後,站在了上官勇的身旁,小聲道:「國公爺,不是時候啊!」
「退下,」白承澤跟自己的侍衛們道。
韓約也那兒跟衛**們說:「沒事兒啊,各位都後退。」
衛**們不會聽韓約的話,都亮著兵器,站著一動不動。
白承澤的侍衛們猶豫了一下,往後退到了離白承澤十步開外的地方。
「衛國公爺!」韓約衝上官勇喊了一聲。
上官勇慢慢放下了手臂,跟手下們道:「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