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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出城去了,」白承澤道:「韓大人這是要審本王?」
「韓大人怎麼敢審王爺?」袁義在這時說著話,從宮門裡走了出來,跟白承澤道:「賢王爺,太后娘娘命您進去見她。」
韓約讓開了路。
白承澤往宮門裡走,走過韓約身前時,還扭頭看了韓約一眼。
袁義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
白承澤走進宮後,問袁義:「我還能再走出這宮門了嗎?」
袁義說:「王爺的問話,奴才聽不懂。」
白承澤笑了一聲,小聲跟袁義說了一句:「現在還不是我與她兵戎相見的時候。」
袁義沒吱聲,這個時候他要麼殺了白承澤,要麼就只能忍氣吞聲。
小花廳里還點著燈燭,安錦繡坐在坐榻上,看著白承澤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承澤跟安錦繡說:「天很陰沉,今天會是個雨天。」
安錦繡手指了一張空椅,道:「你坐吧。」
白承澤走到這張空椅前,看了看這椅子。
安錦繡說:「我是不會在椅子上塗毒的,所以你不必擔心。」
白承澤坐在了這張椅子上,直接就問安錦繡道:「你是怎麼認出柯兒的?」
「你看起來還好,」安錦繡看著白承澤道。
「不怎麼好,」白承澤說:「不過我也不能就此倒下。」
安錦繡冷笑道:「是因為平安還沒有死嗎?」
☆、1115心腸與習慣
說到白柯,白承澤的神情才變了變,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安錦繡說:「從你把他送進宮時起,你就不必再問他了。」
「是母子天性?」白承澤卻還是問道。
「你回去吧,」安錦繡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想爭,那我陪你。」
白承澤坐著沒動。
天邊悶雷滾過,雨聲不多時就傳入了小花廳中,還真如白承澤說的那樣,今天是一個雨天。
「白柯還活著嗎?」白承澤問安錦繡道。
「他若是死了,你現在不會再坐這裡跟我說話,」安錦繡冷道:「你還有何話要跟我說?」
白承澤看安錦繡一眼,最後站起了身來,道:「這次是我棋差一招。」
安錦繡冷笑,說:「我若認不出平安,現在事情就如你所設想的那樣了。不過王爺,你就這麼有把握,可以活著去洛城?」
「我總要賭一把的,」白承澤說:「就像你命慶楠派人去追我,不就是在賭慶楠能殺了我嗎?」
「天下大亂,對你白家的江山沒有好處。」
「這江山不在我的手中,它好與不好,與我何干?」
話說到這裡,再次進了一個死胡同,安錦繡與白承澤都沉默下來,這兩個人看著彼此,竟然還都是神情平靜。
白承澤站起身來,跟安錦繡道:「白柯不是好馴服的小孩。」
安錦繡道:「謝謝。」
白承澤說:「你謝我什麼?」
「雖然你用心險惡,」安錦繡說:「不過,你總算救了平安的性命,這聲謝謝我還是要跟你說的。」
白承澤笑了起來,笑容里夾帶的情感太多,讓他的這個笑容看著不再讓人如沫春風了。
安錦繡也笑了一下,只是目光漠然,這是她對著白承澤時,慣常的神情。
白承澤轉身走出了小花廳,雨下得很大,雨水順著廊檐滴落,在白承澤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水簾。
「奴才送王爺出宮去,」袁義走到了白承澤的身後,低聲說道。
白承澤看看廊外的雨。
袁章打著傘往前走了一步,說:「王爺,奴才替您撐傘。」
白承澤走下了廊前的台階,這就是安錦繡,殺不了你的時候,她就會待你如常。
白承澤離宮之後,上官勇冒雨趕到了千秋殿。
安錦繡看一眼站在自己跟前,渾身濕透了的丈夫,讓袁義先帶上官勇去換身衣服。
「這是主子給你做的,」袁義拿衣服給上官勇的時候,特意跟上官勇說了一聲。
上官勇看看自己拿在手裡的新衣,說:「她現在還做衣服?」
袁義想了想,說:「她喜歡做衣服。」
這是個什麼愛好?上官勇摸不著頭腦,不過穿上安錦繡為他做的衣服,上官大將軍的心裡還是高興的。
「白承澤剛走不久,」袁義站在格間外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許興跟我說過了。」
「你在路上沒有遇見他?」
「沒有。」
袁義笑了一聲,說:「他知道將軍你會進宮來,所以躲開了?「
上官勇一邊小心翼翼地穿著衣服,一邊道:「遇見了,我也不能把他怎樣,」說完了這句後,上官勇頓了一下,說:「這會兒街上已經有行人了。」
袁義還是笑,道:「就是街上無人,將軍你也不能跟白承澤動手。」
上官勇咬了一下牙,遲疑了一下後,問袁義道:「他跟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袁義說:「這個時候了,他們兩個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袁義把安錦繡跟白承澤的那幾句對話說給了上官勇聽,一字不落,在上官勇聽來,這些話還真是廢話。
「我去拿些早飯來,」袁義在屏風後面等了上官勇一會兒,覺得上官勇應該差不多換好衣了,便跟上官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