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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王老實說:「那墨硯的父母問墨硯,奴才要怎麼回話?」

    「墨硯自願伺候大公子,」安元志說:「你這是在我面前裝老實人嗎?編個瞎話也要我教你?讓那家人今天就離京,在我還不想斬草除根之前。」

    王老實應了安元志一聲是,顛顛地退了出去。

    「媽的,」安元志按著胃部,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榮雙說他沒事了,可這兩天他還是連口水都喝不下,胃也疼得厲害,問榮雙,也只說要養著。「養你媽啊!」安元志把頭蒙在枕頭裡,罵了一聲。

    上官勇在駙馬府門前下馬的時候,袁誠正好也回來了,看見上官勇後,忙就行禮,說:「屬下見過國公爺。」

    上官勇下了馬,打量了袁誠一眼,說:「鞋子上怎麼有血?殺人去了?」

    「啊?」袁誠低頭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血跡,覺得上官勇這也能看出他殺人了,這眼力是不是也太厲害了?

    上官勇說:「這血一看就是濺上去的,你別跟我說你殺了只雞。」

    袁誠把頭點了點,小聲道:「是,是殺人去了。」

    上官勇往駙馬府里走,說:「元志讓你去的?」

    「嗯。」

    「還是為了安家的那些事兒?」

    「嗯,」袁誠說:「國公爺,它是這麼回事,少爺讓我……」

    上官勇沖袁誠擺了擺手,說:「安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說了,我聽了心煩,不如不聽。」

    袁誠閉了嘴。

    老六子端著藥到了安元志臥房門前的時候,上官勇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他又不舒服了?」見老六子手裡端著藥,上官勇忙就問道。

    老六子愁眉苦臉地跟上官勇告狀:「我勸少爺不要出門,他非要去安家的那個庵堂,回後來就走不動路了,讓轎子給抬進來的。」

    上官勇說:「他疼得厲害?」

    老六子壓低了聲音道:「剛才在床上滾來著。」

    上官勇進了臥房,沒看見安元志的人,就聽見安元志的悶哼聲了。上官勇的臉色就是一沉,幾步走到了床前,一看安元志,一頭一臉的汗,汗珠黃豆粒大小,安元志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單,全都濕了。

    「姐夫,」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後,還是咧嘴衝上官勇笑了一下。

    上官勇看安元志疼成這樣了,還衝自己笑,心一揪,坐在床榻上問安元志道:「疼得這麼厲害?」

    安元志吸著氣道:「還行。」

    上官勇從老六子手上接過了藥碗,一邊餵安元志喝藥,一邊跟老六子道:「你去宮裡,跟御書軍的許興將軍說一聲,就說安五少爺要請榮雙大人過府看診,讓他派人去請榮大人。」

    老六子點頭答應了一聲,腳下生風地就跑了。

    安元志喝了幾口藥後,就喝不下了。

    上官勇把藥碗拿開了,跟安元志道:「想吐了?」

    安元志抿緊了嘴唇。

    「那過一會兒再喝,」上官勇隨手就把藥碗放在了床頭柜上,伸手替安元志揉著胃部的那塊地方。

    「榮雙是不是在騙我?」安元志問上官勇道:「他說沒事了,我怎麼還是難受呢?」

    「病去如抽絲,」上官勇說:「榮雙的意思是你中的毒沒事了,可胃傷著了。元志,你沒聽懂榮雙的話?」

    ☆、1099兩張面孔

    「什麼叫胃傷著了?」安元志問上官勇:「這樣喝口水都難,我殘廢了?」

    上官勇讓格子去給安元志拿套乾淨的衣物和床單來,一邊跟安元志說:「胡說八道什麼?不能走不能動,那才是殘廢,你跟哪一條挨得上?」

    又一陣疼痛襲來,讓安元志又是一聲悶哼。

    上官勇忙手上又用了點力氣,替安元志揉著胃,為安元志著急,可上官勇也沒辦法為安元志做更多的事了。

    安元志先還在嘴裡罵罵咧咧,等疼狠了後,就不出聲了,緊緊抿著嘴唇,臉上不見一絲血色,眼角泛紅,頭枕在上官勇的腿上,身子卻縮成了一團。

    上官勇看安元志這個樣子,也不敢讓安元志再喝藥了,只得哄安元志說:「你再忍忍,榮雙馬上就過來了。」

    「他治不好我,」安元志跟上官勇嘟囔了一句。

    「那行,」上官勇說:「我再找別的大夫。」

    「找誰?」安元志看著上官勇問:「還有比榮雙厲害的大夫了嗎?」

    上官勇說:「你先讓榮雙給你看著,我去找找看,好大夫一定有的。」

    「去哪兒找啊?」安元志還是盯著上官勇問。

    但凡沒有點耐心的人,這會兒能一巴掌呼安元志的臉上去,上官勇卻還是哄安元志道:「好大夫都有名氣,派人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格子給安元志拿了乾淨的衣物來,但看安元志蜷著身體躺在床上的樣子,格子看著上官勇不敢出聲。

    「把東西放下,你出去吧,」上官勇很小聲地跟格子道。

    格子把床單和衣服都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跑了出去。

    上官勇這才拉安元志翻了一個身,讓安元志面朝上躺了,說:「格子出去了,下頭的人沒人會看到你這樣子了,好好躺著吧。」

    安家姐弟的眼角都有點微微上挑,這種眼睛是能勾人的眼睛,安元志這會兒眼角發紅,看著就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這要是面前坐個女子,說不定母性發作,又能被安元志勾了心。只可惜安元志的床榻邊上只坐著一個上官勇,伸大手把安元志的眼睛抹了一把,很煞風景地說一句:「又汪上眼淚了,你怎麼一生病,就好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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