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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白承瑜說:「太后娘娘就這麼……」
「七弟,」白承澤沒讓白承瑜把話說完,道:「你也不用心急,好好跟著老師讀書,你這個年紀就是讀書的年紀,其他的事你不要多想。」
白承瑜慢慢站起身,給白承澤行了禮就告退了。
「柯兒,去送送你七皇叔,」白承澤命白柯道。
白柯陪著白承瑜走出了書房。
白承瑜出了書房後,又看了看這個據說是他五哥最寵愛和最看重的兒子,道:「你父王一直很擔心你,你如今平安回來就好了。」
在搞不清楚白承瑜到底在跟自己說什麼的時候,白柯只是沖白承瑜笑了笑。
白承瑜從袖口裡拿了一串小紫檀木的佛珠出來,遞給了白柯,道:「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個就當做是我的見面禮吧。」
長輩的見面禮,晚輩是不能拒絕的,白柯伸雙手接過這串佛珠後,就謝白承瑜道:「侄兒多謝七皇叔。」
白承瑜送完了見面禮,就像完成了一項任務一般,轉身就走了。
白登在白承瑜走了後,湊到白柯的跟前說:「小王爺,七王爺平日裡就話少。」
白柯說:「我七皇叔前些日子受傷了?」
白登左右看了看,特意多看了幾眼開著的書房門,小聲跟白柯道:「是被剌了,讓人一箭射在了肩上。」
白柯轉身走回了書房裡,問白承澤道:「是誰要殺七皇叔?」
白承澤說:「大理寺還沒有抓到兇手。」
「父王是不是一直在擔心我在路上會出事?」白柯又問道:「你方才讓我小心上官勇,是不是太后娘娘想對付父王,所以我也成了她的眼中釘了?」
「不要胡說了,」白承澤沖白柯招了招手,讓白柯到自己的身前,道:「有我在,你跟你七皇叔一樣,安心讀書就好。」
「父王,」白柯說:「我學的是武。」
「我知道,」白承澤笑道:「你跟父王一些時間,父王會把一支軍隊當成禮物交到你手上的。」
「太后娘娘一個女人怎麼可以臨朝聽政呢?」白柯沒有因為白承澤的許諾而高興,反而問了白承澤這麼一個問題。
☆、1084是誰無用?
「這種事還不是你能過問的,小子,」白承澤在兒子的頭上拍了一下,道:「想想一會兒要吃什麼吧,不在府里吃,我就帶你上街吃去。」
白柯問:「帶上林兒和棟兒嗎?」
白承澤說:「你想帶上他們?」
白柯說:「就我們兩個出去不好吧?」
白承澤笑了起來,把白柯摟在懷裡撓了幾下痒痒,好笑道:「現在還挺會裝了,不想帶就不想帶,你裝什麼好哥哥?」
白柯嘻嘻哈哈的笑聲傳到了書房外,白登卻暗暗擦了一把冷汗,白承澤對白柯的寵,在他這個奴才的眼裡看著都是太過了。
賢王父子倆鬧在一起的時候,安元文坐在寧氏的房中,聽著自己的小廝說,安府里要給安元志擺送行家宴的事。
「下去吧,」安元文聽完小廝的話後,只跟小廝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廝退下之後,寧氏夫人就又痛哭了起來。
安元文說:「如今你哭有什麼用?」
寧氏說:「這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父親說不會不問寧家的事的,」安元文說道:「你聽大夫的話,安心養病吧。」
「妾身的娘家出了這樣的事,」寧氏夫人聽了安元文的勸後,更是哭得厲害了,說:「府里卻只顧著五少爺的出征?以後相公你在這府里還能抬起頭來嗎?」
安元文冷道:「父親還能把我趕出安家不成?」
「寧家怎麼辦?」傷心之下,寧氏夫人沒有注意到安元文此刻說話語調的冷冰,哭道:「連父親都下了獄,他們要是也像大哥和夏川那樣被害了,相公,你讓妾身怎麼活?!」
安元文看著妻子痛哭流涕,沒有了再勸下去的心思。
寧氏夫人哭了半天,看安元文沒個反應,哭聲漸漸停了。
安元文這才道:「哭累了,就休息吧。」
寧氏夫人是個大家閨秀,可是在娘家遭了大劫的惡耗之下,安元文這種好像事不關己的態度,激怒了寧氏夫人,「我跟你說沒用,」寧氏夫人沖安元文叫喊道:「我自己去見父親,我跪死在父親的面前,我就不信我求不來父親的一句話。」
眼看著寧氏要從床上起身下地,安元文的嗓門也高了一些,說:「父親的原話我已經告訴你了,你還想求父親的什麼話?」
「你讓我看著寧家被滅門嗎?」寧氏高聲道:「父母生養了我,你讓我就坐在這裡看他們死?」
安元文按住了寧氏的肩膀,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多說,你休息吧。」
寧氏夫人一把推開了安元文的手,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膽氣,還是長久在安府受到的壓抑,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寧氏夫人看著安元文道:「你也就在我的面前狠一狠,說到底,這是你沒用!」
安元文的臉上一下子就褪盡了血色。
寧氏夫人喊完了這句話後,自己也呆住了。
安元文站起了身,他連手都沒有抬,寧氏就已經往床里縮了,安元文突然看著自己的妻子一笑,道:「在你眼裡,我還是一個會打女人的沒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