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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這人還能丟了不成?」老太君聽了兩個下人的話後,跟安太師急道:「元文能去哪裡?」
安太師還勸了老太君一句,說:「母親莫急。」
老太君拿手裡的拐杖跺一下地面,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能不急?」
「你帶人出去找,」安太師命大管家道。
大管家覺得這差事難辦,誰知道安元文這個時候能去哪裡?寧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安大公子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探親訪友吧?
「許是有事耽擱了,」安太師道:「你們沿途找吧。」
大管家帶著人匆匆出了安府,開始滿京城的找安元文。
☆、1080冤死
安元文這會兒在哪裡?
白承澤揮手讓進雅間上茶的茶社老闆退下,跟安元文道:「安府里不缺好茶,不過他這裡的水用的是去年的雪水,安大公子品一下這茶吧。」
安元文這會兒坐在白承澤的對面,竭力不想讓自己表現地坐立不安,只是品茶?一個被人從街上拿刀逼來的人,怎麼可能有心情品茶?
白承澤說:「怎麼?你也跟元志一樣,愛酒不愛茶?」
安元文道:「王爺找下官何事?」
「看看這個吧,」白承澤把一封信輕輕扔在了安元文的跟前。
安元文坐著沒動,說:「王爺,下官實在不知,王爺找下官能有何事。」
「安府這會兒出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白承澤問安元文道。
安元文沖白承澤一拱手,說:「王爺,若是無事,下官想告退了。」
「信上無毒,」白承澤道:「這信可以讓你對寧夏川和寧家大公子的死,知道的更多一點。」
安元文神情緊張,但還是沒有伸手去碰面前的這封信。
白承澤笑了起來,說:「知道你為何被元志壓過一頭去嗎?單論膽氣,你這個做嫡長大哥的,就比元志那小子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了。」
安元文看著面前用空白信封裝著的信。
白承澤將手裡的茶杯放下,道:「沒有膽量的話,你就回府去吧。安府如今有元志,的確也不需要你再為潯陽安氏這一族出什麼力了。」
安元文問自己,這信上就是沾了毒藥又如何呢?白承澤想殺自己,隨時都可以殺,想到這裡,安元文伸手拿起了這封信。
白承澤看安元文拆信看了,頗為悠閒地拿了塊點心在手裡翻看起來。
寫這信的人,用了幾行筆墨描述了兩具死狀悽慘的屍體,如果信上不是寫著這兩具屍體的名字,寧明山,寧夏川,對於對死人不陌生的安元文來說,看這信時的感覺還能小些。
「白骨盡露,喉骨斷開,」白承澤說道:「殺他們的人,看來事先就得到了命令,不能讓這對父子僥倖逃過這個死劫。」
「你,」安元文捏著信紙的右手微微發顫,看著白承澤道:「你怎麼會,會有這……」
情緒激動之下,安大公子說話結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承澤暗自搖一下頭,這要是安元志,當著他的面,不能動手,估計會若無其事地說一句,這兩個尋死的貨我以前認識。安府如今嫡庶不分,說白了還是嫡出公子們自己的不爭氣。
安元文這時將手裡的信扔在地上。
白承澤笑道:「沒想到元志這麼恨你這個大哥,明明是救人,到了他的手上成了殺人。」
安元文道:「不可能是元志殺的人,他沒有殺他們的理由。」
看來安大公子還有點腦子,白承澤說:「這會兒說話倒是又順溜了。」
安元文站起身說:「王爺,下官府中還在事,下官告退。」
「不問問我為何也會知道寧夏川的事嗎?」白承澤問安元文道。
安元文這會兒整個人都亂了套,看著白承澤沒有說話。
「我想看看周相與你安家誰能占到上風,」白承澤說道:「按說憑著元志的本事,救一個寧夏川應該不成問題,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經心。」
安元文說:「王爺,元志盡力就行了。」
「盡力,」白承澤噗得一聲笑了起來,說:「他若盡力,周相的人能弄出逃獄這樣的事來?現在寧府一門男丁都下了獄了,元志還真是你的好弟弟啊。」
安元文心裡再恨,這會兒當著白承澤的面,也不想說安元志的壞話。
白承澤說:「元志如今是定遠侯了,等他出征平叛得勝歸來之後,憑著太后娘娘對他的寵信,你覺得日後你們兄弟看他安元志的臉色過活,這日子你願意過?」
安元文有些不能相信地看著白承澤道:「你在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
白承澤說:「算是吧。」
安元文瞠目結舌。
「敵人是同一個的話,我覺得大公子應該聽一聽我的話,」白承澤也不讓安元文坐了,就讓安元文站著聽自己說話。
安元文扭頭看了看雅間的門,門並沒有關死,而是半掩著,想想就守在這門外的人,安元文就沒有勇氣往外走。
「元志以前在安府的事,我也聽過一些,」白承澤說道:「秦氏夫人數年沒有出過內宅,是不是臥病在床,我想安大公子你比我更清楚。」
安元文這時不得不認真聽白承澤說話。
「元志不認命,所以安家對元志來說,我想他也是勢在必得的,指望他會容下你兄弟,」白承澤看著安元文笑道:「那我只能說你們四兄弟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