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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楊氏帶著人走了。
白登站在院門前,命院裡的下人們道:「都手腳勤快點,小王爺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耽誤了小王爺的事,你們就等著被王爺活扒了皮吧!」
下人們忙又低頭幹活。
一個丫鬟這時跑到了白登的身後,聲音很輕地喊了白登一聲:「大管家。」
白登聽聲音也知道,這是楊氏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到了,回頭看著這丫鬟一笑,白登說:「夫人還有吩咐?」
丫鬟把一個錢袋子塞白登的手裡了,說:「這是我家夫人送大管家的。」
白登掂一下錢袋,隨手就把錢袋放進了衣襟里,打量一眼楊氏身邊的這個大丫頭,說:「你今天身上換了一種香粉了?」
丫鬟一個沒及走,被白登在臉上捏了一把,「大管家!」當著白登的面丫鬟不敢惱,嬌滴滴地喊了白登一聲後,把裙子一提,快步跑了。
白登捻了捻手上沾著的香粉,小聲罵道:「小妖精,臉上的粉都能糊牆了,盡想著爬王爺的床呢!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
丫鬟跑出去一段路了,才死命擦著自己的臉,罵了一句:「死太監!」
白登站在遠渚書齋的前院裡,又盯著下人們幹了一會兒活後,跑到書房來見白承澤。
白承澤坐在書桌後面,看一眼白登的脖子,道:「看過大夫了?」
白登說:「王爺,奴才沒傷著,這印子過幾天就消了。」
白承澤說:「嚇著了?」
白登把腰板一挺,說:「奴才是真不信太后娘娘能在王爺的面前,把奴才給殺了!」
白承澤道:「她只是覺得你還不到死的時候。」
白登是真怕安錦繡,只是站在白承澤的跟前,他不能露了這個怯,拍著胸脯跟白承澤道:「奴才就是為王爺死了,奴才也心甘情願!」
對於白登這句即表忠心又拍馬屁的話,白承澤的神情無甚變化,跟白登道:「把駑箭送到大理寺去吧。」
白登忙道:「這箭沒用了?」
「七王的傷勢不重,」白承澤說:「若是太后下手,不殺反傷,沒人會相信太后娘娘會做這種無用功的。」
白登懊惱道:「那七王爺不是白吃了一回苦頭?」
白承澤沖白登揮了一下手。
白登說:「王爺,見到韋大人後,奴才要說些什麼嗎?」
白承澤說:「就讓他用心查案,其他的什麼也不用說了,你不知道韋希聖是太后的人?」
☆、1057父皇不在了
白登離開王府,送弩箭去大理寺的時候,皇帝與太后一行人回到了帝宮裡。
御書房的幾扇窗開著,帝宮裡風過樹林時發出的嘩嘩聲,站在御書房裡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同是這風,也將御書案上的幾本書頁翻的嘩嘩作響,最後白承意將鎮紙壓在了書上,才將這聲音壓了下去。
上官勇站在御書房裡,扭頭看一眼窗外,這才發現,從御書房側面的幾扇窗望過去,可以看見一片林海,隨著風,那抹鋪滿了一方天地的綠色,依次波動,真如水浪一般。
白承意看看窗外,然後跟上官勇道:「衛國侯,朕的七哥是被弩箭所傷。」
上官勇還以為白承澤找不到機會跟白承意說這事呢,沒想到小皇帝還是知道了。
白承意說:「在京城裡能使用弩弓的人,是不是只有御林軍?」
上官勇說:「聖上的意思是?」
白承意說:「朕不想讓母后知道這事。」
上官勇抽一下嘴角,只能說一句:「聖上至孝。」
白承意看著上官勇,過了好一會兒,才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問上官勇道:「剌客是不是御林軍里的人?」
駑弓只有御林軍能用,所以剌客是御林軍,這麼想沒什麼錯,只是如果真是御林軍,這人得有多蠢才會用弩弓這種,一下子就能暴露自己的兇器呢?上官勇說:「聖上,臣想知道,是誰告訴聖上,七王爺是被弩箭所傷的?」
白承意說:「朕聽賢王府里的人說的。」
上官勇說:「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朕出王府的時候,袁義也聽到了啊」白承意說:「朕還問他們是不是真的,他們說他們親眼看到的。」
上官勇眉頭皺起來的疙瘩鼓起老高,袁義當時就應該把那兩個直接宰了,白承澤跟一個小孩子玩這種花招有意思嗎?
白承意說:「衛國侯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上官勇說:「聖上,臣看到了七王爺的傷口,七王爺的傷口不是很深。」
白承意說:「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七哥傷的不重嗎?這個朕知道啊,朕現在在問你,剌客是不是御林軍?」
上官勇說:「御林軍要害七王爺做什麼?」
白承意搖頭,說:「朕不知道,衛國侯你說呢?」
上官勇想說臣也不知道,不過轉念想想,要是讓白承意順著白承澤希望的方向想,那這事還是得糟糕,於是上官勇跟白承意說:「聖上,不如臣陪聖上去看看弩弓吧。」
「為什麼要看弩弓?」白承意問。
問話的人要是上官平寧,上官勇就直接拎著走了,可坐在那兒的是皇帝,上官勇只得耐著性子跟白承意道:「聖上,七王被弩箭所傷這事,臣覺得不太可信,所以臣想讓聖上去見一見御林軍們所用的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