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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上官勇說:「聖上,就臣等這些從軍之人而言,皮肉傷是最輕的傷了,皮肉這東西長長就好了。」
「侯爺慎言,」安錦繡道:「七王身份尊貴,身子骨哪能與從軍之人相比?」
白承意是做夢都想當大元帥,去闖蕩江湖的,聽了安錦繡的這句話後,馬上就不高興道:「這跟身體尊貴有什麼關係?父皇就是馬上皇帝!」
安錦繡輕撣了一下白承意的肩頭,就好像白承意的肩頭這裡沾上了灰塵一般。
上官勇和袁義都沒應答白承意的話。
白承意想想,又氣道:「七哥還是父皇的兒子呢,怎麼這麼沒用?」
安錦繡說:「聖上,龍生九子啊。」
白承澤在屋門裡聽到安錦繡的這話後,笑著從門裡走了出來,跟白承意道:「聖上,七弟的傷勢沒有大礙,臣就放心了。」
白承意興致缺缺地道:「是啊,五哥也大驚小怪了,只是皮肉傷而已,父皇跟我說過,他曾經在亂軍陣中拼殺的渾身是血呢,七哥怎麼一點也不像父皇?」
白承澤看一眼安錦繡,看來安錦繡的目地達到了。
安錦繡說:「聖上,哀家都說了,龍生九子,不會都一樣的。」
「五哥好好照顧七哥吧,」白承意說道:「等他傷好,再讓他來見朕。」小皇帝說完話就走了,突然就覺得自己為白承瑜擔心太傻了。
袁義跟在了白承意的身後。
「都先跟聖上去吧,」安錦繡命院中的眾人道。
韓約帶著人退下之後,白承澤沖王府的人揮了一下手。
賢王府的人忙也往院外退。
轉眼間,庭院裡就無人了。
安錦繡還是站在廊下,看一眼白承澤,說:「王爺讓七王安心養傷吧。」
白承澤說:「太后娘娘不與七王說些什麼?」
「我的話,他要肯聽才行啊,」安錦繡說道:「王爺也是費心了,當年的事,若是真翻出來,不知道最後哭的那個會是誰。」
白承澤說:「這個我也想知道。錦繡……」
「你……」上官勇聽白承澤喊安錦繡的閨名,馬上就火往上撞,往左橫跨了一步,擋在了安錦繡的身前。
白承澤看著上官勇還是一笑,道:「怎麼,侯爺要在這裡跟本王動手嗎?」
上官勇就在想,里外里把這個混蛋殺了又能是多大的事?
安錦繡抬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上官勇按著刀柄的手上,笑道:「王爺,單論武藝,你應該不是將軍的對手。」
白承澤看看面前兩個人疊在一起的手,笑容還在,但是目光轉冷了,道:「這倒未必。」
安錦繡說:「王爺這會兒不在乎祈順的江山,我卻不能不在乎,現在這個時候,王爺還是好生活著的好。」
「你就確定他一定能殺的了我?」白承澤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將上官勇往後微微拉了拉,說了兩個字:「確定。」
上官勇的心情這才好了點。
白承澤邁步要往前來,但是看到安錦繡嘴角泛出冷笑之後,白承澤又停了步。他險些忘了,這會兒院中無人,安錦繡就是磕破一點頭皮,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壓下來,他這賢王府的上上下下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王爺,」安錦繡看白承澤不往自己這裡來了,知道這人是又冷靜了下來,便跟白承澤道:「七王到底是你的異母弟弟,爭權奪利有很多種方法,你為何非要把至親之人當做棋子呢?」
☆、1056白吃苦頭
不是血親兄弟,又如何能接近白承意?白承澤不準備站在這裡,當著上官勇的面,跟安錦繡談什麼爭權奪利,手往走廊外一抬,白承澤跟安錦繡道:「我送你出府吧。」
安錦繡不等白承澤邁步,自己先轉身下了台階,對有些人,多說無益。
秋風還是涼爽,在安錦繡路過花台的時候,惡作劇一般將安錦繡的裙角吹起,掛在了伸出了花台的月季花枝上。
白承澤下意識地就要往前。
上官勇在白承澤做出動作之前,已經蹲下了身,跟安錦繡輕聲說了句:「別動。」
白承澤站在台階上,看著上官勇半蹲著身,替安錦繡從月季的勾剌上往下解裙角。月白的裙角與上官勇的大手放在一起時很不協調,但安錦繡看著上官勇的神情更是剌著白承澤的眼。
上官勇小心翼翼地從花枝上解下安錦繡的裙角,說:「以後走路離花台這種地方遠些。」
安錦繡說:「這是風吹的。」
上官勇說:「被這東西劃破了皮怎麼辦?」
安錦繡伸手摸摸跟前的一朵月季,說:「好,都聽大將軍的。」
上官勇放下了沒被勾破,只是有些皺了的裙角,想想又拉了拉起皺的地方,想把皺褶拉平了,可上官勇又不敢用勁,怕自己一用力氣,這條裙子就又毀在自己的手裡了,這樣一來,這拉了又拉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安錦繡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傻男人,這貨就不知道皺褶光拉是拉不平的?「好了,這樣沒用,」安錦繡輕拍一下上官勇的肩頭。
上官勇這才鬆開了手,站起了身來。
「走吧,」安錦繡又往院門那裡走,不過這次,她走得離花台遠了一些。
安錦繡頭也不回,上官勇倒是回頭看了白承澤一眼,臉上的凶戾之色,不亞於上官大將軍身在沙場之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