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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白承意坐著步輦下了千秋殿的台階之後,看見了進宮來的韋希聖。
「臣韋希聖叩見聖上,」韋希聖遠遠地看見白承意後,就跪在地上沖白承意大禮參拜。
白承意也不讓韋希聖平身,坐在步輦上問道:「知道剌客是誰了嗎?」
「回聖上的話,臣已經命人去查了,」韋希聖說。
白承意說:「那你手下的人查到了什麼?」
韋希聖說:「臣無能,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白承意用腳跺了一下步輦。
抬著步輦的太監忙又抬著步輦往前走去。
「臣恭送聖上,」韋希聖跪在地上大聲道。
步輦離著千秋殿有了一段距離後,白承意回頭看看了千秋殿,高高在上的殿堂,殿宇重重,白承意突然之間就有些煩燥,什麼都沒有查到,那韋希聖來找他的母后做什麼?就是為了跟他母后說一聲自己是無能之輩?這些人,白承意抓著步輦的扶手,已經有些變尖的小臉上全是忿忿不平的怒意,有個聲音在腦海里,跟白承意大喊著,誰都不把你當皇帝看!
韓約這時在帝宮的一處門前看著白登,說:「白大管家這是把帝宮當賢王府了?這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啊。」
白登跟韓約賠著笑臉,說:「奴才是奉我家王爺的命令來的。」
韓約說:「王爺又有什麼事了?」
白登說:「七王爺那兒傷著,我家王爺著急太醫的事兒。」
韓約說:「太醫的事,太后娘娘自有主張,王爺著急,太后娘娘就不著急了?」
白登哈著腰,說:「那太醫怎麼時候能到賢王府?」
韓約點手叫過一個大內侍衛,說:「你去跟太后娘娘通稟一聲,就說賢王府又來問太醫的事了。」
這個大內侍衛往帝宮裡跑去。
「等著吧,」韓約冷冷地丟給了白登一句話。
白登暗自咬牙,但對著韓約還是點頭哈腰地一副巴結相。
安錦繡在這會兒聽完了韋希聖的話,「是駑箭,」她跟韋希聖道:「剌客又是往帝宮這裡跑了,看來這剌客是大內的人了。」
韋希聖低頭不語,現在孰是孰非,他分辨不清。有可能是白承澤自編自演了這場戲,栽贓嫁禍給安錦繡,也有可能是安錦繡就是要讓人覺得這是白承澤在栽贓嫁禍,實則是她自己要下手除去白承瑜,畢竟蔣妃就是死在安錦繡的手上,讓一個跟自己有殺母之仇的人待在白承意的身邊,安錦繡這樣的人怎麼能容忍這種事?
「那駑箭現在在哪裡?」安錦繡問韋希聖道。
韋希聖說:「還要賢王爺的手裡。」
「知道哀家讓韋大人全權處理這事了,他還不把兇器送到大理寺?」安錦繡說:「賢王是想親自抓剌客嗎?」
韋希聖說:「太后娘娘,下官看賢王爺是有這個意思。」
「蔣嫣然不是哀家殺的,」安錦繡突然就跟韋希聖說道:「所以哀家還沒有對七王起殺心。」
現在還沒有,難保以後不會,韋希聖下意識地就抬頭看向了安錦繡,說:「太,太后娘娘?」
「這些事哀家沒必要瞞著韋大人,」安錦繡說:「賢王這哪是傷七王?他是在傷哀家和聖上的母子之情,沒有了哀家,聖上靠著周相,還是靠著太師就能坐穩江山了?」
韋希聖嘴中的唾液分泌得有些快了,喉嚨哽滑了一下,韋希聖跟安錦繡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這個時候,尋求真相什麼的,沒有意義,韋希聖只想知道安錦繡要怎麼處置這事。
「你命人去查吧,」安錦繡道:「剌客是誰,哀家不關心。」
這是隨便查查,裝裝樣子的意思了,韋希聖說:「太后娘娘,其實反將賢王爺一局也不是不可以。」
「七王在他的手裡,」安錦繡道:「除非讓聖上親眼看到他殺七王,否則哀家就是做再多的事,聖上不相信,有何意義?現在賢王的後手是什麼,沒人知道,哀家冒然動手,難保不入賢王的局。」
韋希聖說:「那就什麼也不做嗎?」
「哀家現在棋差了賢王一招,」安錦繡跟韋希聖承認道:「如今哀家只能處於守勢,看賢王接下來的舉動再做打算。」
韋希聖給安錦繡出了一個主意,道:「太后娘娘,還是讓賢王離京的好。」
「離京之後,他若是趁機拉起一支軍隊來,哀家又該如何應對呢?」安錦繡搖頭道。
韋希聖設身處地的為安錦繡想了想後,愁眉不展,好像怎麼做都不行,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先去吧,」安錦繡跟韋希聖說:「跟賢王說話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讓他套了你的話。」
「下官明白,」韋希聖說:「太后娘娘與下官說的話,下官絕不會外傳第二人。」
韋希聖前腳剛出了小花廳的門,袁章帶著韓約手下的大內侍衛就來了。
「讓白登先回去吧,」安錦繡聽了這大內侍衛的話後就道:「讓他替哀家問他家王爺,這是在說哀家苛待先皇子嗣嗎?七王的傷情怎麼樣了,他不知道讓人遞句話給哀家?」
大內侍衛領命就退了下去。
吉和看著這個大內侍衛從自己的身邊跑過去,沒等他多想這個大內侍衛是為了什麼事來見安錦繡的,就聽小花廳里傳來了安錦繡的聲音:「吉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