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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安元志一撇嘴,說:「這洞就這麼屁點大,你來幹什麼啊?」
上官睿踢了踢安元志伸著的腿,說:「讓點地方。」
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個雪洞裡,這雪洞一下子連讓人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酒,」上官睿把酒壺遞到了安元志的手上,說:「你身上有傷,喝幾口暖暖身就行了。」
安元志自己灌了一口辣喉的烈酒,然後餵上官勇也喝了一口。
上官睿說:「哥,我跟喬先生商量過了。」
「商量什麼?」上官勇把酒咽下肚後,問道。
上官睿壓低了聲音說:「明天若是風雪停了,我們就把聖上的事說出去吧。」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看向了上官睿。雪洞裡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這會兒上官睿的臉上是個什麼表情,上官勇和安元志是一點也看不清。
「明天?」安元志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到落月谷,還不一定呢。」
上官睿道:「現在這個天氣,我們若是說聖上於風雪夜病故,不會被人懷疑。哥,元志,隱瞞聖上駕崩之事,這畢竟是要被滅族的大罪,這場風雪正好是我們徹底脫罪的一個機會。」
安元志說:「徹底脫罪?這事又不是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要怎麼徹底脫罪啊?」
上官睿說:「你傻啊,明天我們說聖上病故,那些人會跳出來說,我們的話不對嗎?這些人不出來說,那日後他們就沒機會說了。」
「萬一我們日後得罪了他們,」安元志說:「這幫人不說嗎?」
上官睿說:「都說了是我們得罪了他們,那他們的話就是對我們的誣陷啊,誰會信?就是有人信,我們只要不承認,沒證據,這幫人能拿我們怎樣?我知道,你一心想殺人滅口,可是犯不上啊。」
「你想殺人滅口?」上官勇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含糊道:「沒,沒有的事,姐夫,你別聽小睿子胡說八道,我在他眼裡,那就是殺人狂。」
上官睿「哈」了一聲,說:「是,沒錯,你在我眼裡,一天不見血,你可能都睡不著覺。五少爺,你以為你是個正常人啊?」
「你別逼我動手啊,」安元志衝上官睿道:「我招你了?」
「行了,」聽跟前這兩個人吵架,上官勇幾乎是本能性地就頭疼,這兩個人就不能呆一塊兒!「衛嗣,」上官勇問上官睿道:「喬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上官睿點頭,然後想到上官勇和安元志看不到他點頭,便說:「喬先生也說,這是個好機會,錯過可惜。」
安元志說:「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後,白承澤先跑了怎麼辦?」
上官睿小聲道:「這軍中就算有白承澤的人,風雪不停,我們走不了,他就能走的了?」
安元志問上官勇道:「姐夫,你看呢?」
上官勇沒作聲。
上官睿知道自己的哥哥還在猶豫,便說:「讓白承澤先走一步,對我們也是好事啊,大哥,你也不想在落月谷跟白承澤打一場啊。」
上官勇道:「我只是怕他先走了,我們沒辦法先他一步趕到京城。」
上官睿說:「這沒辦法,我們只能讓白承澤先走,不然我們過不了落月谷。」
安元志這時道:「這也好辦,過了落月谷之後,我帶著一隊輕騎先行,搶在白承澤的前面,渡過向南河,這樣不就行了?」
「若是元志能先白承澤一步過向南河,那白承澤就是腹背受敵,這個主意好啊,」上官睿跟上官勇說:「哥,我看我們就這麼辦吧。」
☆、925一呼百應
天亮之後,風雪未停,只是比夜間時要小上一些。
就在在雪洞裡窩了一夜的兵將們準備鑽出雪洞,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幾聲嚎哭聲,從一個雪洞裡傳了出來。
眾人都是愣了片刻之後,紛紛從避雪的雪洞裡鑽了出來。
上官勇這時帶著十來個衛**里的將官,站在一處雪洞前,哭聲就是從這雪洞裡傳出來的,而安元志這會兒就跪在這個雪洞前的雪地里。
「哥,」上官睿看了看自己的身遭,輕聲喊了上官勇一聲。
上官勇回頭看上官睿。
上官睿說:「差不多了。」
「傳令下去,聖上駕崩,全軍素縞,」上官勇命自己身後的幾個將官道。
「是,」這幾個將官的臉上還帶著驚愕之色,但聽上官勇下令後,還是一起應了上官勇一聲。
世宗於昨天風雪夜駕崩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軍上下。
跟著衛**一起北歸的別軍將領們,紛紛趕到這個雪洞前,不親看一眼,他們怎麼也沒辦法相信,世宗竟然於北歸路上駕崩了。
衛**本身就是著黑甲,說是要素縞,不過就是把身上帶著紅色汗巾拿下來。
恫哭聲一時之間響徹了這片雪原。
「聖上沒有下遺旨?」傷痛之後,很快就有將軍問吉和。
吉和這會兒哭得幾乎斷氣,連連搖頭,說:「聖上睡著睡著就去了,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榮雙在一旁道:「這樣的天氣,將軍們尚且承受不住,更何況聖上這樣的久病之體?」
有性急的將軍抹掉臉上的淚水,直接就問道:「那,那誰繼位啊?」
喬林這時道:「聖上駕崩,自然是太子殿下繼位。」
太子?眾人一起呆住,白承諾?項氏皇后所生的白承諾?他們被項氏害得還不夠慘,現在還得看著身體裡流著一半項氏血的白承諾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