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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這個到了路上再說,」上官勇道:「沒有行軍的時候,我們想這麼多也沒用。」
上官睿道:「元志,你還有什麼問題?」
安元志搖了搖頭,說:「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上官勇道:「再在雲霄關休整兩日,兩日之後我們便啟程去落月谷。」
屋一起衝上官勇點了點頭。
上官勇看著地上的地圖,眉頭深鎖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此時的落月谷里,白承澤的神情同樣憂心忡忡,朝廷的糧草已經遲了五日沒有運到了,這對白承澤來說,就意味著最壞的事情可能發生了,雲霄關的事,京城那裡可能已經知道了,這是朝廷在斷他的糧草了。
夏景臣右手用布吊著,臉色陰沉地跟白承澤道:「爺,是不是命人去南陽城問一問?糧草不到,軍心不穩啊。」
白承澤道:「你覺得派人去南陽城,南陽城的人會說實話?」若是京城那裡有了示下,南陽城的知府和守將,還會不會放他的人進城,這都是個問題。
夏景臣道:「總比不去人問的好吧?」
白承澤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在營帳里來回踱著步。雲霄關那裡的戰事已經結束,藏棲梧被上官勇在沙場之上擊殺的消息,白承澤已經知道了,上官勇遲早都要帶兵來落月谷。衛**除了上官睿帶去的那十來萬,其他的都是惡戰之後的傷疲之兵,自己在這裡以逸待勞,落月谷又是天險,在這裡攔住上官勇的去路不成問題。
只是,白承澤憂心忡忡地想著,糧草一旦後繼不上,那他在落月谷這裡,就是作繭自縛了。糧草是雪路難行,所以無法送上來,還是朝廷斷了運糧?白承澤拿不定意。京城白承路那裡遲遲不來消息,這也讓白承澤憂心不已,這到底是白承路沒把事情辦成,還是說送消息來的人,被大雪堵在了路上?
「爺?」夏景臣看白承澤這樣,也是心慌,又問了白承澤一聲:「我們真的不派人去南陽城?」
「來人,」白承澤停下了腳步,沖帳外喊了一聲。
一個五王府的侍衛長應聲走了進來。
白承澤看了這侍衛長一眼,說:「白登人呢?叫他進來。」
白登在帳外聽到白承澤說他的名字,忙就應了一聲:「爺,奴才在。」
侍衛長看白登進帳來了,就想往外退。
「你也留下,」白承澤跟這侍衛長道。
侍衛長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去一趟南陽城,」白承澤跟白登和侍衛長道:「去問問糧草的事。」
白登兩個人忙就領了命。
「帶些好東西去,」白承澤又道:「該送的就送,我要的是實話。」
白登說:「爺,南陽城那裡要是油鹽不進,那奴才們怎麼辦?」
「去看看糧草,」白承澤道:「南陽城的人要是油鹽不進,那你們也不用纏著他們,看清存在南陽城的糧草是多是少後,你們就速速回來。」
「那」白登說:「那奴才們這就去?」
白承澤沖白登揮了一下手。
白登和侍衛長退了下去。
夏景臣在白登兩人退出帳去後,問白承澤道:「爺,現在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白承澤坐了下來,輕嘆一口氣道:「只怕京城那裡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這下子輪到夏景臣坐不住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道:「這不可能。」
白承澤說:「我也覺得不可能,我們這裡的事就算有人要往京城報,算算時間,這個報信的人,應該還在去京城的路上。」
「那這是怎麼回事?」夏景臣急道。
「你先不要慌,」白承澤沖夏景臣笑了一下,說:「這只是最壞的情況,不一定發生,先探探南陽城那裡糧草的情況,若是他們存糧不發,那這就是京城那裡有什麼人給他們示下了。」
夏景臣說:「聖上在雲霄關啊,京城那裡誰敢下斷大軍糧草的示下?這個人就不怕聖上要了他的命嗎?」
白承澤道:「南陽城的知府朱振陽是安太師的弟子。」
「你是說,這是安書界下的令?」夏景臣問道。
「安書界,」白承澤念著這個名字,搖了搖頭:「他沒這個膽子。」
「那是誰?」
白承澤看著帳門帘,帳外風雪太大,把這厚簾吹得前後盪著,一臉漠然的安錦繡突然就出現在了白承澤的眼前,白承澤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這會是這個女人嗎?
☆、913見藥方泣淚
此時的京都城帝宮裡,安太師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廳里,看著自己一臉無動於衷的次女,很是無奈地道:「娘娘,您到底有沒有聽到下官方才的話?」
安錦繡挑一下眉頭,說道:「就算朱大人是太師的學生,命令也不能朝令夕改吧?」
安太師說:「可是下官回去後又想了一下,這樣冒然下令斷大軍的糧草,下官覺得不妥。 」
安錦繡說:「聖上若是怪罪,那也是怪罪我,與太師無關。」
「娘娘!」安太師急道:「這是下官做下的事,與娘娘無關!」
後宮干政,官員錯下判斷,行事失當,這兩件事相比,怎麼看都是後者的罪過輕一些,世宗要殺頭,最多是殺他安書界的頭,不像後宮干政,那這追究起來,就是潯陽安氏被安錦繡帶著一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