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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安元志這時找到了城樓上來,離著老遠就喊了風光遠一聲:「風大哥。」
站在風光遠身邊的親信將官看安元志過來了,給安元志行了一禮後,迴避了。
風光遠看著安元志嘆道:「你怎麼來了?這是不放心我?」
安元志站在了風光遠的身旁,小聲道:「我對風大哥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聖旨?」風光遠說。
安元志一笑,說:「那就是聖上的聖旨啊,風大哥,我們不敢拿聖旨胡說的。」
風光遠嘆氣。
安元志說:「看到聖旨後,我跟小睿子,還有我姐夫都是失望,原來聖上的心思,我們從來就沒猜對過一次,那還真是一道封賞諸將的聖旨。」
風光遠說:「那幫子讀書人沒鬧著見聖上?」
安元志說:「聖上病情加重,這會兒榮大人和向大人都守在聖上的房裡,誰敢犯驚駕之罪?我借他們個膽子。」
這就是說榮雙和向遠清也是你們這邊的人了?風光遠看著安元志只能是乾咳了一聲,說:「五少爺,你來找我有事?」
安元志說:「我姐夫讓我來找風大哥,讓我們兩個去處理項凌。」
安元志不說這個名字,項凌這個人已經被風光遠忘在腦後了。
安元志說:「我姐夫說,項凌要怎麼處置,由風大哥作主。」
風光遠咬牙道:「還能有什麼處置?拉到刑場去,剮了這個畜生。」
安元志說:「那走吧,我們去牢里提這個畜生去。」
風光遠點手叫過一個兵卒,說:「你先行去府衙,跟劉大人說,我們要對項凌行刑,讓他派人去城裡喊喊,讓人都到刑場那兒看這個混蛋的下場去。」
這個兵卒答應了風光遠一聲後,騎馬往城樓下跑了。
安元志看著這兵卒跑遠,跟風光遠說:「我還沒看過把人寸剮的場面呢,在京城,我就看過砍頭。」
風光遠又嘆氣,剮人的場面有什麼好看的?對安五少爺的喜好,風大將軍是一點也搞不明白。
風大將軍要把項凌押到刑場剮了的消息,很快就在雲霄關里傳開了。現在的雲霄關里,就沒有不恨這個項氏遺孤的人,對於項氏的那點同情,隨著項凌的叛國通敵,雲霄關前的屍骨如山之後,這點同情早就被仇恨替代了。聽說項凌要被凌遲處死了,雲霄關的百姓們,扶老攜幼,往位於城西的刑場趕去。
安元志和風光遠騎馬趕到雲霄關知府衙門的時候,劉祭酒正站在府衙門前等他們。
安元志下了馬後,就問劉祭酒:「項凌押出大牢了?」
劉祭酒搖頭,說:「下官等著五少爺和大將軍來提人犯走呢。」
風光遠說:「你帶路吧。」
劉祭酒把安元志和風光遠一路領進了府衙的大牢里。
項凌被鐵鏈拷在牆上,穿著囚衣,整個人看下去還比安元志和風光遠這兩個身上帶著不少傷的人要好。聽到有腳步聲到了自己的跟前,項凌連頭都不抬。
安元志皺著眉頭看著劉祭酒說:「你就這樣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劉祭酒小聲說:「那五少爺的意思是?」
安元志沒好氣地道:「這樣的人,至少一天三頓打吧?」
劉祭酒心說,聖上有旨,得讓這個人活著,我要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項凌聽了安元志的話後,突然就笑了一聲。
安元志看向了項凌,說:「死到臨頭了,你還笑?」
項凌說:「我本來就要死,只是我死了,你們的那些人也活不過來了。」
幾個衙役一起大聲呵斥項凌,讓項凌閉嘴。
風光遠命左右道:「把這畜生押出去。」
安元志沖左右擺了一下手,跟項凌說:「姓項的,你們項家在城外的那些墳,我跟我姐夫還去祭拜過,不過因為你,那些墳現在保不住了。」
一聽自家的祖墳保不住了,項凌不笑了,呼地一下子抬頭瞪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說:「原來你還知道你上頭有祖宗啊,我還以為你狼心狗肺,早就不在乎祖宗了呢。」
「我項氏一門忠烈……」項凌叫喊道。
「把他的嘴堵了,」安元志伸手捏住了項凌的嘴,讓項凌正喊叫著的嘴合不上的同時,命令左右的衙役們道。
一個衙役走上前,把一塊髒兮兮,都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濕布,塞進了項凌的嘴裡。
安元志鬆了手,說:「等他挨刀之後,再讓這小子出聲,小子,」安元志拍一下項凌的臉,說:「受死的時候,你再喊你們項氏一門忠烈吧。」
項凌的嘴裡嗚咽著,瞪著雙眼,怒視著安元志。
「你害死了這麼多人,」安元志跟項凌道:「到了地底下,看看你的祖宗們會怎麼迎你吧,他們也許會誇你也說不定。」
風光遠說了句:「帶出去。」
幾個兵卒上前,把項凌從牆上解下來,拖著就走。
等一行人把項凌押解到刑場的時候,項凌已經被沿途的百姓用各種東西砸得看不出人樣來了。
風光遠都沒下馬,坐在馬上,看了一眼全身上下血呼淋啦的項凌,命已經準備好的鄶子手道:「剮了他。」
鄶子手上前把項凌的衣服一扒,另一個鄶子手用一張身都勒緊了,讓項項的身上鼓出一塊塊的肉來。
「讓他出聲,」看著鄶子手從項凌的身上割下幾塊肉後,安元志坐在馬上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