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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是,」林兆應聲道。
林兆明白白承澤的意思,「席琰」的寢帳被燒了之後,席家軍懷疑席琰的事,把夏景臣穩住,對穩住席家軍是最大的幫助。
「他的病情若是有反覆,速來報我,」白承澤又囑咐了林兆一句。
「末將遵命,」林兆領命道。
白承澤回到自己的帳桌案之後的靠背椅上,手撫著額頭,臉上露出幾絲疲態來。
白登給白承澤送了泡著幾粒紅棗的清茶來,一眼白承澤的神情,小聲道:「爺,上官睿他們往雲霄關跑了,會不會壞爺的事啊?」
白承澤了白登一眼。
白登忙自己掌了一下嘴,說:「奴才多嘴。」
「他們只要不往落月谷以北走,隨便他們去哪裡都可以,」白承澤卻又跟白登說道。
白登想了想白承澤的話,落月谷以北那就是官睿那幫人不入?「爺,」白登說:「上官睿見到聖上後,誰知道他會說什麼呢?」
「他當然會說實話,」白承澤道:「我帶兵離開息龍山谷,你覺得我跟我父皇還能做父子了嗎?」
白登驚得一縮脖子。
「我父皇在解了雲霄關之危前,不會有精力來理會我的,」白承澤小聲道:「不過等他解了雲霄關之危,以他現在的身體,我父皇不會活著來見我了。」
白登白承澤說這話時像是自言自語,不像是在跟自己說話,馬上就當自己不存在一般,低頭站立,都不敢白承澤一眼。
白承澤喝了幾口水,將一顆已經泡開了的干紅棗吃進了嘴裡,突然就是一笑,說:「我小瞧這個上官睿了。」
白登這才接白承澤的話道:「爺,這次是上官睿走運。」
「走運?」白承澤道:「你知道他這一把火燒了多少錢下去嗎?」
白登搖了搖頭。
「我想他是昨天白天才決定要走的,」白承澤道:「所以他給衛**每人分發了十天的口糧。」
白登以為白承澤是在懊惱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沒想到上官睿是要帶兵出走的事,忙道:「爺,誰能想到上官睿敢把他們衛**的家底都燒了啊,他這一把火倒是燒得痛快,他大哥為這點家底還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呢。」
「你懂什麼,」白承澤著白登搖了搖頭,「他說走就走,他不準備,我就不會有防備,這才是他能帶著兵衝出落月谷的原因。」
白登說:「夏將軍要是不落到上官睿的手裡,衛**也沖不出去啊。」
「有了防備,我怎麼可能還會讓夏景臣去侍疾?」白承澤手指點了點桌案,「他竟然還能忍著不殺夏景臣。」
白登壓低了聲音跟白承澤說:「爺,真不想再留夏將軍,爺可以自己派人手去啊。」
「你怎麼知道席家軍里不會有人跟著去?」白承澤問白登道:「數十萬的衛**出谷,混進去幾個席家軍的人,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白登沒話說了。
白承澤著白登道:「你給我記住,夏景臣絕對不可以傷在我的手裡,你要是私下行動,不要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白登忙就跪地跟白承澤說:「爺,奴才不敢。」
「去通知在路上的那些人,」白承澤命白登道:「讓他們不要阻這支衛**,讓他們去雲霄關。」
「是,奴才這就去辦這事兒,」白登應聲道。
「出去,」白承澤又說了一句。
白登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白承澤把棗核吐在了手心裡,把玩了一下這枚棗核,冷冷地說了一句:「十天的口糧,上官睿,等你十天之後趕到雲霄關,也不過是拿你的命去填雲霄關那個墳場罷了。」
此時雲霄關里的人,對於落月谷這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天光放亮之後,在城樓上守了一夜的上官勇,從老六子的手裡接過了一碗熱湯,嘗了一口後,說:「馬肉?」
老六子點了點頭,了左右,跟上官勇小聲道:「侯爺,聽說城裡的豬羊已經沒幾頭了,風大將軍下了令,那些都得留著給聖上用。」
上官勇又喝了一口馬肉湯,他不是個挑嘴的人,一碗湯,一塊馬肉,沒費事就下肚了,在城樓上凍了一夜的身體,這才有了一點暖和勁。
老六子說:「侯爺,你還要嗎?我再去給你盛一碗來?」
上官勇搖了搖頭,說:「這又是戰馬?」
「不知道啊,」老六子說:「興許是在從城裡哪戶人家收過來的。」
上官勇一跟雲霄關齊高的土堆,上官勇現在連嘆氣的心情都欠奉。
老六子抬頭城外,「侯爺,我聽說城裡已經開始缺糧了。」
「是嗎?」這事上官勇倒是第一次聽說,向了老六子說:「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晚上有人去府衙求糧去了,」老六子小聲跟上官勇道:「說官府要是不放糧,那就開城門讓他們出北關去。」
上官勇說:「府衙那邊怎麼說?」
「我聽風家軍的人說,現在軍糧都缺,怎麼可能放糧給他們這些不用打仗的人?」老六子說:「城裡昨天就死了一個要飯的了,說是餓死的。」
上官勇沖老六子擺了擺手,道:「一會兒風家軍會來替我們,你讓將軍們準備一下。」
老六子答應了一聲,跑走了。
上官勇在城樓上又站了一會兒,直到聽到身後傳來風光遠喊他的聲音,才回頭了一眼。